如果是白色大虱子,那安科會稍微認真點,畢竟安卡拉世界裡長得越抽象的玩意越強,但是長得特規矩的白色普通獅子,這就…
對此,安科在面具底下露出了一個安詳的笑容。
“噢”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瞬間讓這個冰箱火冒三丈,少年的紅溫勝過一切告白。
不過安科并未就此放過他。
“話說你認識我嗎?”
這個冰箱已經氣急敗壞,他提着安科衣領的手還在用力,隻不過力道比千手貓貓們撓安科還小,“我憑什麼認識你!”
“那我沒事了”
不認識好啊,那可以随便欺負了,這樣也好跟家裡人交差,反正打人的不是我。
他的觸手繞到旁邊的空香槟塔那裡拿了一個空杯,去洗手間的隔間裡整了點水,然後随手一甩潑到了這個雙開門冰箱的臉上。
頃刻間,順着他臉頰流下的酒液打濕了西裝前襟,連帶着露出裡頭一部分的肌肉輪廓。
說實話還挺壯,從安科的視角看,他那玩意是粉的。
好gay,好怪。
“你幹什麼?”
那隻雙開門已經把牙都要咬爛了,他渾身肌肉緊繃,眼瞅着就要讓他旁邊戴着銀色鍊子的獅子沖上來咬人。
而周圍也還是和剛剛一樣,沒有管,所有人仿佛戴着假面一般,雖然偶爾有憐憫的目光落到安科身上,但是大部分還是看好戲的眼神。
還幹什麼?你都要叫人開除我了,我不得給自己争口氣啊?
“話說啊,你很強咩?”
這句話,安科是誠心問的,從這個冰箱身上,他實在是感覺不到多大的強度,而且從他被粉遮住的眼袋來看,他貌似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另一邊,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霸道總裁來說,這句話簡直就是挑釁。
即使被攥着提得老高,手裡瘦小的侍者也還是沒什麼太大的驚恐類情緒波動,而是好奇的看着他,還出言挑釁他,這讓他非常下不來台。
所以他一拳就揮了上去,目标是安科的臉。
周圍的小姐們很多都不忍看了,她們用各種飾品半遮住自己的眼睛,嘴裡卻猜測着這個可憐又愚蠢的侍者會被打成什麼樣。
很快,她們就知道了答案。
在那看似恐怖的拳頭落在安科臉上的時候,一聲讓人牙酸的咯吱聲就響了起來,緊接着,他落下安科臉上的拳頭就變成了面條狀,像是承受了車禍般的沖擊力。
這還沒完,他的手在面條一樣耷拉下來後,仿佛有意識般,在他驚恐的注視下扭動着手指以一個人類無法做到的角度舒展開來,像水螅似的在空氣中甩了兩下後,他的那隻手從手腕開始,被那隻手自己撕了下來,雖然斷面跟狗啃了一樣,但是沒有血流出來。
那隻手歡快的順着他僵直的手臂往上爬,最後以他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到達了他打了發油的頭上,接着像針織帽一樣攤開,包住了他的頭。
這個場面在安卡拉世界應該算普通吧,安科隻是吓了吓他而已,但是他以及他的守護獸,還有本來竊竊私語的圍觀的人好像不那麼覺得…
不太美妙的氣味在空氣中流動着,有人被吓得失禁了。
本來這位冰箱在手自己産生意識跑掉的時候,腿就已經軟了,但是一股看不見的外在力量在支撐着他,讓他維持着那個僵直的姿勢。
如果他有面鏡子看自己的話,就能發現自己的嘴唇顔色和紫薯差不多,臉色白得像死了三天的人,眼珠子都翻白了一半,在裆部還有可疑的水痕,看樣子活不長了。
“你要換衣服”,安科突然變得細膩柔和的聲音讓這位的腦子裡産生了一種被未知異獸鎖定無法逃脫的絕望感。
話音剛落,幾條觸手就像固定砧闆上的魚一樣把這個雙開門冰箱的脖子扭緊,在那人宛若垂死掙紮的蹬踢聲和尖叫聲中,他的身子自己動了起來,在一層又一層如同脫衣舞娘般脫下衣服後,他臉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在眼淚和鼻涕中套上了同款麻袋。
剛剛才收拾那個不珍惜别人勞動成果的女的,要不是你出聲,我都忘了你呢!
一轉頭,那些圍觀的女士們都在搖頭,嘴裡不住的說着什麼小,太小了,還有什麼猴面包樹挂辣椒之類的話,看起來完全不害怕诶。
而且發現沒有什麼熱鬧看後,她們就散開了,繼續該幹嘛幹嘛,撞桌子的撞桌子,泫然欲泣的嗷嗷待哭,還有什麼甩渣男的,前妻和前夫重逢追妻火葬場的,亂七八糟,看得人都出精神污染了。
對此,安科展現了高度的重視,每一個膽敢鬧事的玩意,都要對他們鬧出來的事情負責。
吓得尿了兩滴的人要拿着消毒水把自己的排洩物整幹淨,打翻香槟塔的人要拿着掃帚把飛了一地的玻璃渣清理了,亂丢咖喱洩憤的要自己用抹布把地闆擦掉…一時間大家都忙着搞衛生,場上看上去其樂融融的。
不是很明白這群人的腦回路,但是我明白你們沒有珍惜我的勞動成果,所以給我好好舔幹淨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