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讓岐,你怎麼想的?”
安科家客廳的椅子上,他滿臉木然的坐在桌邊,對面是被一堆觸手綁成粽子的尤讓岐,在他頭上橫着肚皮睡覺的食夢夢,以及換了一身藍色洛麗塔正捂着臉不想面對現實的拉切爾。
這玩意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從魚缸裡把他自己的化身,那隻黑色鹦鹉魚給撈了出來,然後一邊扒鱗片一邊試圖把這隻魚架在廚房的竈上烤熟,還好拉切爾她們發現得即時,不然尤讓岐早涼透了。
目前還沒有把自己的化身給吃了的信徒記錄,這算是自鲨嗎?真神奇。
被安科捆了一整圈的尤讓岐還不老實,跟頭大鯉子魚似的在椅子上berber亂跳,拼命朝着魚缸裡那隻黑色鹦鹉魚甩頭,要不是他一嘴牙沒多長,他能把魚缸壁咬爛了。
“我說了,我眼前的顔色不對勁,那條魚給我改的,快給我改回來,不然我左零右火,雷公助我!我整死它!”
說話間,魚缸前頭就多了兩根電線,一根藍色,一根紅色。
見狀,安科也是十分坦然,他直接用神力把自己的所有魚缸都變成了虛影狀态,這下尤讓岐想碰也碰不到了。
謝謝你的提醒嗷,我早該給我的信徒上防護的。
做完這些後,安科這才用哄小孩的語氣問尤讓岐。
“那你面前什麼顔色啊?”
“黑的,吉他撥片都調不回來了,因為黑色能覆蓋所有顔色”,尤讓岐義憤填膺的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把你自己的眼珠子吃了呢?”
是的,那頭鹦鹉魚渾身冒血,眼睛的位置被兩個大洞代替,本來黑黝黝的眼睛現在在尤讓岐的肚子裡,這導緻他的眼眶裡也沒了眼球,那可不黑嗎?
還有就是,這玩意現在跟個血人一樣,但是渾身上下又找不着傷口,安科檢查了一下才發現他把那隻鹦鹉魚的鱗片全拔了,擱那吃得嘎嘣響,給喉嚨也割完了。
你到底要幹嘛啊?
安科無奈的把那隻倒黴鹦鹉魚治了回來。
在那頭被魚恢複正常後,尤讓岐也恢複了視力,在看到安科的一瞬間,他原來霧蒙蒙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焦點。
“掌控糞球的不是括約肌,而是異形護工的巴掌!”
拉切爾聞言,沉默的把食夢夢從自己主人頭上抱下來,然後慷慨激昂的滿足了尤讓岐的要求,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嘛啊!你差點就死了啊!
安科正要說話,頂着拉切爾抽出來的一道巴掌印的尤讓岐卻根本給他機會,“我知道,這魚三天之内傷口不能碰水!”
“死亡是生命的終點,那鬼是不是成品的人?七百分能上四年清華,我考三百五是不是也能上兩年?我那麼愛她,她就一定愛我嗎?”
尤讓岐這波癫得好像不那麼抽象了。
雖然擱一般人還是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安科疑惑的撓了撓頭,難道吃自己能治療發癫嗎?
他的意思是,為什麼自己那麼喜歡安科,但是安科還要把他輕描淡寫的趕出去看魚。
這瓜娃子讨厭被強制妥協,就像鬼不是成品的人,考三百五也肯定上不了清華一樣。
“你就是針對,你敢不承認你的荷爾蒙娜麗莎隻存在于你的性腺結締組織中的佩恩六道,那你就是欲gay彌彰,每個人都是有味道的,有的像山間的内衣一樣分發,有的像蒙脫石散一樣卡嗓子,而你,你是辣的,好像那SDS-PAGE上揚緩沖液,加熱起來辣得我眼睛疼,你調pH一下好不好!”
拉切爾聽得蟲都麻了,這是人類語言嗎?
怎麼這麼像亂滾鍵盤打出來的?
剛把魯特送回去在屋裡休息的亞當聽到動靜也走出了門,然而,他聽了尤讓岐嗷的一嗓子後,他整個人都遲疑了。
fuxk,我學的中文難道是過時的?
怎麼這個灰色小餅能和老登用中文無障礙交流啊?
正好響熹兩眼發直的也坐在角落裡,他就自來熟的坐在了這個比自己還大一圈的發光紅藍色霓虹燈旁邊。
“Hi bro,這是什麼新式中文嗎?我怎麼一句話都沒聽懂?”
響熹眼神空茫的看了眼神采奕奕的安科和還在發癫的尤讓岐,感覺嘴裡直發苦。
“他就算是說古文,小生也能聽懂,但是這個…可能是和中文很像的一門新語言吧,小生要學的還有很多”
路過的卡納看着這副場景,二丈子摸不着頭腦,從他的腦電波檢測看,尤讓岐的思維跳躍度高得可怕,除了他的神,根本沒有生物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所以…
“那個…你們兩個是在玩抽象嗎?”
不提角落裡各自懵逼的三人,這頭安科已經開始無奈的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