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就這麼出來不要緊嗎?”
安科記得這兩個世界的流速比可是很極端的,裡面過去半年,安卡拉世界可能才過去不到十分鐘。
“不要緊,我想你應該相信我的能力”
他才不說,他花了幾百年跑進了好幾十個世界,幾次被打得奄奄一息才找到的這裡。
這會顯得他很弱。
“嗷,那行,你身上的鹽漬我給你洗洗吧”
安科又把他抱起來檢查了一下,最後戳了戳他肥嘟嘟如同舒芙蕾般柔軟的肚子。
好胖啊,怎麼會有這麼胖的貓。
沉甸甸的好像挂在樹上熟透了的紅柿子。
他見過最胖的貓也就是長了毒囊的毛球,毛球是有硬性需要,必須長這麼胖,但是阿拉斯托這隻短毛貓,不但胖,腳還隻有幾厘米。
曼基康矮腳啊?
這種從竹竿變成饅頭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在征得阿拉斯托的同意後,大半夜的,安科把那群又跑過來湊熱鬧的千手貓趕回去睡覺,接着抱着阿拉斯托去了廚房,準備洗個貓。
廚房裡架着一口黑鍋,看起來異常眼熟,安科把自來水龍頭轉到旁邊往鍋裡蓄水,在加到五分滿後,他一臉平靜的把阿拉斯托放在竈台旁邊,點燃了竈台的火。
上次鐵鍋炖安苄用的就是這口鍋,之前毛球在他家洗澡用的也是這玩意。
寵物和小朋友專用澡盆嗷!
“等等,這是鍋吧,你在起鍋燒水?”
阿拉斯托語無倫次的坐在竈台旁邊,感受着火苗帶來的熱流。
不是,那水開始冒大泡了啊!
“昂,我燒熱水啊”,安科把火關掉,然後滿臉迷茫的看着他。
“我感覺不對,我要進鍋嗎?”
他遲疑的踮着腳望着冒熱氣的鍋,還有安科不知道哪整來的絲瓜皮水瓢,突然有種既視感。
之前,他處理拔毛的雞,好像也是這個手法吧。
不是吧?
另一邊,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安科從旁邊勺了一些涼水倒進去後試了試水溫,覺得差不多了才轉頭準備把阿拉斯托拎進去。
“當然啊”
面對阿拉斯托遲疑中帶着恐慌的注視,安科的表情理直氣壯。
“怎麼可能不對,我就這樣洗我兒子的”
他甚至把一回家就開始用平闆打遊戲的安苄叫過來作證。
“是啊,天主就這樣洗我的”
阿拉斯托聞言松了口氣,自己把眼鏡摘下來放到一邊,然後很主動的跳進了鍋裡,像隻湯圓一樣浮在水面上。
别說,泡在熱水裡,頭上頂着小毛巾,還挺舒服的。
安科見他這麼服從,就給他抹了寵物香波,然後囑咐他泡一會,自己則放心的去了客廳,把安苄的pad沒收的同時把他趕去睡覺。
大半夜的玩什麼遊戲,眼睛不要了!
就在這時,忙碌了一天的千手佛間從窗台跳了進來,然後徑直往廚房走。
他看見廚房燈是亮的,就知道裡面肯定有人,他準備到裡頭搞點吃的。
結果一進門,他就看見了竈台上的鐵鍋,以及鐵鍋裡浮着的粉色生物。
“媽媽今天加餐嗎?好肥的乳豬啊”
“等等…”
随着一陣尖銳的廣播聲,阿拉斯托怔怔的遊到鍋邊,居高臨下的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千手佛間對上了眼。
它看起來真的很餓…
阿拉斯托の驚恐.jpg
難不成boss真的要炖他,看boss的表現他也不像是喜歡吃下屬的樣子,不應該啊!
和一開始來這裡就拼命反抗警惕心超強的千手貓貓們比,阿拉斯托這個瓜皮竟然算得上溫良,都被放在竈台上炖了,也沒有表現出敵意,隻是一臉茫然的觍着臉笑,看起來慘慘的。
“哪來的乳豬”,聽到聲音的安科從卧室裡走出來,接着就順着千手佛間的目光看見了皮毛被打濕的阿拉斯托,“草,真的好像”
片刻後,安科用在阿拉斯托洗澡的鍋旁邊給千手佛間準備了貓飯,并且用鍋給還在洗澡的阿拉斯托本貓也燒了一碗。
阿拉斯托還是第一次和自己一會要享用的食材一起出現在同一個竈台上,真是别樣的體驗。
飯桌上,在他倆各自用觸手吃着自己東西的時候,安科在研究那個小世界。
整吧了半天,他實在沒看出哪裡有問題。
“你那世界好着呢,連人間都繁榮得一匹,來找我幹啥?”
總不能是你去把維洛洛或者響熹惹毛了,現在跑我這兒來求庇護吧?
信徒都是怨種,這是安科多次收拾爛攤子後悟出來的道理。
“…我們以為你死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以為你以身合道後,有多悲戚。
阿拉斯托吃肉的動靜一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他愣愣的傻笑配合一左一右往外撇的眼睛,看起來别提多癡呆了。
這到底誰給他的中風皮膚!
阿拉斯托才不會說自己和亞當他們瘋狂的研究複活神的辦法,最後根據安科給他們留的信一路瘋魔一樣找了幾百年。
現在一想,簡直有病。
他難道是什麼重情重義的惡魔嗎?
瘋了吧,自己家庭美滿,事業也蒸蒸日上,為什麼要為自己前老闆的死活拼命?
他為自己付出了什麼嗎?根本沒有吧!也就…複活了母親,順便給他找了份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