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倆相處得還行,安科也就沒再管了。
他準備去做點飯然後就去幹活。
今天也是開心的一天嗷!
一個小時後,安科的怒吼聲從樓上傳來。
“潘修斯,把你的蛋從廚房裡拿走,不然我馬上做蛇肉蛋羹!”
…
推回一個小時前,安科上樓的時候就覺得廚房那邊吵吵嚷嚷,他很疑惑,誰這麼不要命了在廚房裡顧湧,是準備變成菜嗎?
結果剛一進門,他就愣了。
地上一排白色長了腳的雞蛋,搞得安科根本不知道怎麼下腳。
這群蛋兵看到安科打開門,那是一點都不見外啊,他本來打算關門後直接走人,結果這群玩意伸出小手直接把門框給拉住了,弄得他不敢關,怕等下蛋碎一地不好打掃。
見他把手從門上放下來,這群蛋叽叽喳喳的給安科騰了個下地的位置,有的跑進鍋裡有的掉到水槽裡,頃刻間,橘色的蛋黃和半透明的鼻涕狀蛋白碎得到處都是,直接給安科把備菜的步驟省了。
還沒完,這群蛋在擠來擠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把竈台給打開了,這下好了,在各種慘叫聲中,安科聞到了蛋白質最原始的烹饪香味。
這下,給安科整不自信了,他好像那倡導放動物自由的抗議者,自己抗議動物表演,結果動物硬要表演。
他之前兇阿拉斯托,說不吃這些蛋兵做成的東西,結果這群蛋兵自己把自己下鍋了,連火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給點上了。
那一瞬間,安科感覺到了小腦的萎縮。
還沒等他把那些蛋的殘骸從鍋裡鏟出來,剩下的蛋就開開心心的把他簇擁在中間,如同雞窩裡的小雞一樣叽叽喳喳個不停。
“新老大你這尾巴是真的嗎可以摸嗎?”
你踏馬已經伸手了,安科把那隻手很欠的蛋用幼龍觸手提到空中。
但是這貌似加劇了這群蛋的情緒,它們紛紛想要玩飛高高,吵起來的聲音宛若幾百隻鴨子,搞得安科有點沒辦法。
“新老大這是你的孩子嗎?”
不許揪我的觸手…安科讓這隻動手動腳的蛋也飛了起來。
“新老大你長得真不錯呀!你身上的骨頭是真的嗎?”
衣服也不行…又一隻蛋升天。
“新老大你聞起來好香!”
一隻蛋邁着小碎步跑到安科面前抱住他的褲腿猛吸一口。
這個又是什麼啊!你踏馬在聞的不會是你同類烤熟的味道吧?
“老大你胸好大!”
“老大你鱗片好靓!”
…我要給你們說謝謝嗎?
在一片混亂中,終于有一隻蛋兵趁亂從抽油煙機上頭垂下自己的身體用小手貼着安科的臉給他打招呼。
跟隻挂樹洋辣子似的。
“新老大你要做什麼呀?”
“番茄炒蛋,還有不許叫我新老大”
應付這些蛋兵,安科感覺自己一下蒼老了十歲。
周圍在聽到安科的話後靜了一瞬,接着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能把安科震聾的慘叫聲。
“蛋那麼好,為什麼要吃蛋?!”
安科木然的看着他們,把桌上随便拿的一隻雞蛋敲在那隻垂下來的蛋兵頭上,打出裂縫後敲在旁邊的碗裡打碎,然後拿起筷子攪拌了起來。
這下本來還在叫的蛋兵們跟開了定身一樣木了,它們愣愣的看着安科的動作,被當成鍋邊磕蛋的那隻蛋兵還不可置信的伸出小手摸着自己的額頭。
懵逼不傷腦,力度剛剛好。
片刻後,更加猛烈的慘叫聲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我鲨蛋了啊!”
那隻蛋兵一邊哭一邊尖叫着捂住自己的頭,然後從抽油煙機上跳下去,變成了一攤白白黃黃的東西。
在那灘東西旁邊的蛋兵也立刻發出神經病一樣的叫聲,繞着這灘東西神經兮兮的跳起了舞。
“你鲨蛋了!你鲨蛋了!”
望着眼前的情況,安科停下手裡的筷子,陷入了沉思。
阿拉斯托究竟是怎麼把一顆蛋兵完完整整的運到自己面前的?
這進來還沒十分鐘,廚房裡的蛋兵已經自鲨了一半了。
怎麼滴?都喜歡變成一攤糊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