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在嫌棄,我覺得伊萬當過我兩次的兒子”
“你如果願意可以去查我的第一個孩子,他死于八十年前”
那是萦繞在他心裡的夢魇。
聞言,安科把他拽起來丢到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在窗台那個位置,歪着腦袋看着他。
“高不高?”
“啊?”
弗拉基米爾本來還很傷心,結果被安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整懵了。
“我問你他高不高?”
弗拉基米爾被他這麼一兇,開始下意識的舔自己的着自己厚實如熊掌的爪子思考起來。
“矮得很,到我胸口,但是他是我最聰明最寵愛天賦最好的孩子,他本來是要繼承我的位置的…”
他胸口的位置…差不多一米六,伊萬是不是老早之前說過自己上一世很矮?
在安科的沉思中,弗拉基米爾就像個普通的父親一樣開始給安科炫耀自己這個孩子赢得的榮譽,安科甚至能看見他本來蒙了一層灰光的眼睛閃爍着亮光,本來略顯佝偻的身軀也直了起來,一下年輕了十幾歲。
羅裡吧嗦的說完一大堆後,弗拉基米爾像是突然卸了力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他是伊萬之前最年輕的天階,是我的驕傲,但是有一天,當我打開他的房門時,我看見一團紅藍色的蠕動物體,它的身上有我孩子的殘肢,甚至親切的張口叫我”
“…我認為他被神懲罰了,背叛神的人永遠不可原諒,我憤怒的鲨了他,然後你出現了”
他頹然的搖搖頭,把頭埋在自己的虎爪裡。
“他,是被你污染了嗎?”
話音剛落,弗拉基米爾面露仇恨的站起來,彈出的指甲挂住安科的衣袖,身上的殺氣驟增。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和安科拼命的。
安科壓下想要給弗拉基米爾一頓劍法的安佛,一臉淡然的把自己被勾脫線的袖口拽回來,在一陣輕微的震蕩後,弗拉基米爾左手的指甲齊根而斷。
還來不及等他慘叫,安科冰冷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不是,他應該是突破到一半給你幹死了”
“…”
兩人相顧無言的看着對方,良久都沒說話,隻有桌子上艾米莉仿佛嚼碎骨的咀嚼聲,真是超絕的ASMR。
說實話,安科還挺佩服他的,天階巅峰打半覺醒神,這簡直就是大列巴和人頭蓋骨,他能把伊萬嫩死也花了不少功夫吧。
“不,他沒有反抗”,弗拉基米爾一看安科那略帶佩服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搖了搖頭自己黯然的又坐了回去。
“我想問你,你當時為什麼打我?是趕到後發現已經來不及拯救天才的遷怒嗎?”
如果是這樣,弗拉基米爾甚至會覺得好受一點。
他就是從那時起開始放養自己的所有孩子的,他最驕傲的那個孩子已經消失了,剩下的人,他隻希望他們開開心心的活着…
同時,在發現那隻怪物是從河的那邊來的以後,他對華夏的怨恨達到了頂峰,他三天兩頭的進攻華夏,被揍了好幾頓後甚至學會了華夏語。
所以…是吧?
“不是啊”
安科毫不在意的站起來走到弗拉基米爾跟前,根據他同步上的安卡拉的記憶來看,祂毆打弗拉基米爾的主要原因是弗拉基米爾當時打急眼了給祂來了一發冰凍光束。
而祂去那裡溜達的主要原因是…
“你不知道我們會在嘿龍江冬季捕魚嗎?”
是的,安卡拉當時在江裡抓魚做凍魚。
祂發現隔壁羅斯國有人進階,而且是往覺醒神方向沖,就覺得很不錯,因為這代表安卡拉世界在進階,能承受更多覺醒神了。
一般情況下,能突破代表對某個法則的領悟達到了要求,進階是絕對成功的,而且當時變成覺醒神的人很少,還有自己這隻草履蟲的加成,死不了。
結果沒一會,那神力就沒了,給挂魚嘴挂一半拎着一兜子魚的安卡拉都整不會了。
不是,剛剛還打算把那個覺醒神騙過來幫他一起抓魚,結果現在人啪嗒一下沒了,這太草率了點吧?
于是祂就去看了一眼,結果被弗拉基米爾給打了。
雖然沒打出什麼傷害,但是這對毫無防備用臉接弗拉基米爾領域的安卡拉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這能忍那就不是安卡拉了。
螞蟻要是咬我,我都是要煮一壺開水把整窩螞蟻全燙死的。
“我這脾氣是真好啊,當時怎麼就給你留條命了?”
安科發出了安詳的聲音,并且摘下弗拉基米爾頭上的皇冠,也不管他的表情,相當閑适的撸了撸他的老虎頭,眼神輕佻的像在看玩物。
以前還忍呢,現在要他來,敢惹自己,安科鲨他全家。
這麼多年了,越活越血氣方剛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