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去拍片吧,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安吉爾想了想後直截了當的把安科的肺管子戳爆了。
你确實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但是我眼睛疼啊!
我是真的想把你弄成個正常玩意啊!
“不行,你的蛛命我另有他用”
話雖然這麼說,安科卻覺得把安吉爾拗回來其實就是勸/妓/從良,難得一匹,而且他好像除了搞這個也沒什麼能養活自己的辦法吧,不讓他幹活,自己走了,他喝西北風啊?
想幫人肯定是要直擊痛點的去幫,而不是潦草的把人圈到某個框架裡然後自以為為他好的讓他餓死。
唉。
“欸,我怎麼感覺你說話怪怪的?”
安吉爾看他沉默半天就憋出來這個,有些無奈的伸手開玩笑般錘了他健壯的手臂一下。
封建古闆老人又在想辦法嘴硬心軟的給他找事情幹了。
這頭老龍真的和他父親有很大差别,神經質中帶着點瘋癫,行事上卻給了他一股子濃濃的爹味,那是一種掌控一切無視所有人觀感的自信。
說實話,他的腦子裡真的全是封建教條啊,但是安吉爾覺得自己還挺喜歡他的。
畢竟這老家夥确實是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内小心翼翼的對所有人好了,不然今天别說問了,搞不好明天晚上,兩箱十五年級升學考試卷子就擺在他安吉爾的床頭了。
而這時,盯着安吉爾錘他的手的安科眼前一亮。
“是這樣的,我覺得所有的職業都很崇高…”
然後他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比喻和排比,表達了他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仇家的工作認知。
“學生物前,我喜歡生物,學生物後,我想把全世界的活物豆沙了”
感受着安科身上冒出來的貨真價實的鲨意,安吉爾聽得瞳孔大地震,不是,就這點事要把全世界都拉來陪葬啊?不像我,我熬夜幹三天了出來還能再吃兩根,您這職業操守真是蓋了帽了我的老baby。
結合五芒星城現在的慘狀,他心裡咯噔一聲。
世界涼不涼他不知道,但是待在這個腦子鏽住學不進東西的老登旁邊,那脖子不是一般的涼啊。
“你現在還學啊?”他顫顫巍巍的問。
“嗯”
“我開學之前還挺喜歡我的信徒的,他傻der一樣,偶爾會搞點惡作劇,還蠻有意思的,開學後他給我60分的卷子打6分,我恨不得把他片成機械鲨魚片放到鍋裡蒸了,噢,實際上他是我的附神,但是這不重要”
此時的安吉爾:心疼那個教你的信徒或者什麼别的…反正那個人。
沒想到這老龍還是某個邪/教的教主,那被騙進來的人真可憐啊,一天天的被忽悠了還得教他知識,這老登什麼黑心腦殘啊。
那頭的安科并不知道安吉爾在想什麼,他話風一轉,開始朝安吉爾輸出觀點,“如果覺得幹膩了,你要不要嘗試一個新的行業?”
我建議你别搞新的行業了,我害怕,我也别去搞别的了,到時候你超雄犯了嫌棄我搞得不好打我,我也害怕。
心裡雖然已經罵得嗷嗷叫了,表面上安吉爾還是靠着自己多年拍片的演技撐住了場子。
“什麼行業?”
“當個地獄領主去折騰其他人什麼的”
“啊?就我?”
安吉爾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在他的眼睛中反射着安科火紅的身影,那身影高大而炙熱,光是看着就有種濃濃的可靠感。
“嗯,就你”,安科呵呵一笑,随後語氣堅定的反問安吉爾。
“想不想有一天把瓦倫蒂諾打成沒翅膀的毛毛蟲?”
“想不想有一天不靠着自己的演技和柔軟的身段就征服别人?”
“想不想得到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說完這些,安科就平靜的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周圍突然變得一片寂靜,靜到好像能聽到安吉爾思考的聲音。
“我發現你很有當演說家的實力”,沉默了半晌後,安吉爾苦笑着把自己略顯瘦弱的手搭在了安科粗壯的手掌上,還被那上面的溫度灼得顫抖了一下。
他想,這不僅僅是溫度吧。
見狀,安科很滿意的握了他兩下,“謝謝,我在蠱惑你,我不希望你被我以外的人欺負”
聽到他的話,安吉爾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
“我很想說我是地獄的明星,我擺擺手就會有人拜倒在我毛茸茸的腿下,沒有人能逃過我的魅力…但是我願意”
實力才是永恒,當附屬的下場隻有被抛棄,現在有一條寬闊的大路自己修在他面前,還給他鋪着紅毯讓他走,他要是再推脫,那就是真的爛人。
太辜負這頭老…不,老爹的好心了。
他真的很有人格魅力,是教父級别的人物。
“好,明天我讓弗拉基米爾他們來揍你,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那些小玩具别玩太久了,傷身體,睡覺之前記得刷牙,我給你泡了杯牛奶記得喝”
安科話說完就拿着杯牛奶把他拎起來瞬移着走了,一點給安吉爾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瑪德為了整這些,腦細胞全死完了,好說歹說把這玩意勉強簽上約忽悠上正軌了。
孩子在外頭打人總比被人打了好吧,說實話,有實力了,安吉爾愛玩幾個玩幾個,愛拍什麼拍什麼,拍到天使看他的片長針眼都行,安科才不管,但是沒有實力還去搞那些,他那六條胳膊一個晚上不夠折的。
“啊?等等,什麼啊!”
安吉爾愣了,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老龍抽風了要叫人打自己一頓啊!
為什麼在打人後面接着刷牙喝牛奶别貪玩啊!他感到溫暖的同時還很紮心啊!
不是,我是不是沒睡好,這是夢吧,我起來重新睡可以嗎?
就這樣,安吉爾踏上了被安科練成領主的道路。
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