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被安科搖醒的弗拉基米爾嫌棄的看着斯文的用刀叉吃着面前肉派的羅茜。
這個看着跟鄉下婦女一樣的人哪來的,怎麼配和他坐一塊吃飯?
由于長時間輔導安科的作業,他已經受到了永久的精神傷害,每次輔導完都得死死睡一覺,安科都覺得自己有點虐待老人了。
所以有孩子的家長盡量請家教,要不然就别教了,本來下班就氣,現在看見自己孩子一竅不通的吊樣,絕對會眼前一黑,晚上蓋被子蓋不到腳,感覺這輩子就這樣了。
剛剛安科叫阿拉斯托去叫弗拉基米爾,他眼睛都沒睜就給了小鹿一梭子的冰彈,導緻粉紅草莓鹿和他從二樓打到五樓,成功把城堡的幾個樓闆完全打通。
然而,就算城堡裡亂成一鍋八寶粥,安吉爾還是能頭戴眼罩抱着隻小豬從三樓上來,視若無睹的無視兩個開着觸手和冰域打架的玩意,到五樓的冰箱那裡拿亞當的吃的喝的,看見黑着臉的亞當甚至還能自然的開口問他要不要順便幫他拿。
灰燼中,弗拉基米爾折小鹿亞當毛撣子的樣子讓安科印象深刻,并且直呼他倆有病。
“你的麥克風為什麼還能變成雞毛撣子啊!你剛剛用雞毛撣子倒過來打他頭了吧,絕對打他頭了吧!”
安科看着已經開始玩甩棍的阿拉斯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是,之前在原作裡你麥克風被撅了就是重傷,為什麼現在麥克風被撅了你還能加根鍊子擱那甩着玩啊!
“還有你為什麼要折他麥克風啊,有種把他折了啊!”
在那邊舔手的弗拉基米爾聞言緩緩擡頭。
“你要這麼說,那我動手了”
發現他來真的,安科連忙把他按了回去。
“不了不了,你安生坐着吧”
在好不容易讓所有人起碼能初具人形的坐在餐桌前吃飯後,安科也一臉麻木的坐下了。
剛一坐下,弗拉基米爾就湊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耳語。
“這娘們誰啊?”
“你能不能禮貌一點?”
安科忍不住停下手裡的動作側目看了他一眼。
你這聲音在人耳朵裡跟放炮似的,搞得人多尴尬啊。
“禮貌,你跟我談禮貌?”
弗拉基米爾都要蚌埠住了。
那個一來就不由分說把他揍一頓還襲擊整個五芒星城的人是誰我不說。
然後安科就給他解釋了一下羅茜的身份,并且表示他今天能吃上烤肉全要感謝羅茜。
弗拉基米爾對此反應平淡,他完全沒有任何感激之心,甚至還在慢條斯理的切着肉。
“新的食材供應商?舊的那台電視是不搶了嗎?”
“這不把人家得罪狠了,現在不敢去嗎?”安科下意識回答道。
一開口,他就發現飯桌上的氣氛都安靜了。
安吉爾瞅了他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盤裡的奶油蘑菇意面。
“你給3v他們個痛快吧,還是你就喜歡精神折磨?我不幹涉别人愛好的,如果是就當我沒說”
“哦豁,我的龍朋友,雖然我很希望每天都吃上飯,但是如果你放棄3v去找羅茜,我想我們會打得很難看,你也不想外袍濺上血吧”
急了,阿拉斯托急了。
急,但是又打不過安科,所以隻能以血濺五步的方式威脅他。
安科沒有搭他的腔,而是很疑惑的看着他手裡揮舞的那兩根插着亞當毛的麥克風。
“話說你麥克風都兩半了真的沒事嗎?”
阿拉斯托給他這麼一問也愣了,手裡的麥克風一下從兩段變成了四段,然後是六段,八段…
他甚至能用那排拆散的麥克風洗牌。
“沒有啊?怎麼了?”
挖槽,你那是麥克風還是什麼拼裝小玩具啊!
“沒事”,安科無語的搖搖頭,然後意有所指道,“我不輕易打人,除非先挑釁”
跳過這個話題後,他們又是一陣鬼扯,期間亞當都沒出聲,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表情一度十分嚴肅。
“話說羅茜你那裡有沒有新死的惡魔,有沒有見過這些?”
聊着聊着,安科把他給亞當看過的那些玩意又給羅茜看了一遍,把這個十八世紀就似的的女士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這是電影。
在安科進行了一點前情提要後,羅茜有些苦惱的微微皺眉。
“你可能要去問vox,他們三個是地獄最年輕的領主了”
“食人小鎮已經八十多年沒來新人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卡米拉,她消息比較靈通”
而這時,安吉爾在他們中間探出頭。
“Hi,我死在1947年,可能是你們這群老古董裡最年輕的,3v都沒我年輕,怎麼不問我?”
“那你看過這玩意嗎?”安科歪頭看着他。
“沒有”,安吉爾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沒你事了”
見安科不感興趣,安吉爾不甘心的拉住他的袖子。
“什麼呀!我還知道别的,比如華夏城!”
“這個倒是可以聽一下”
怎麼說呢,這個世界雖然有别的教派,比如說阿拉斯托的巫毒教什麼的,但是完全沒有道教和佛教。
有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這兒沒有華夏,但是卻有華夏存在過的痕迹。
至于華夏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據這張桌子上死得最早的羅茜說,是在十七世紀。
十七世紀往前推的曆史和安科所認知的一樣,十七世紀後的曆史則出現了微妙的偏差。
當時的地球在小冰河時期,造成了嚴重的饑荒,瘟疫和戰争,華夏所在的大陸因為天災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