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阿拉斯托還是留了下來。
“在沒有想到辦法變回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七年了,他已經因為身體原因藏起來七年了,找不到解決辦法他不如去死算了。
七年前,在阿拉斯托還是個傲慢環領主的時候,他鲨掉了很多舊領主,讓人聞風喪膽。
在當時,當廣播聲響起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屠鲨的事迹被他用廣播廣為流傳,所有人談之色變,對他又懼又敬。
可就在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某一天的清晨,正在享用美味腐爛鹿肉的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耳朵癢癢的。
他摸了一下,觸感不對,用自己鋒利的指甲一揪,一片粉色的羽毛就這樣在他面前從頭上飄了下來。
草莓鹿這下真成草莓小蛋糕了。
對着鏡子看過自己是什麼卵樣子以後,他一開始還覺得問題不是很大,不就是變成了有點像天使的柔弱樣子嗎?對實力又沒有影響,于是就這樣出門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地獄裡的人,從怕他怕得見着他就自鲨,變成了想撅他想到發瘋。
不論男女,他們瘋狂的迷戀這隻鲨人魔,給這隻對肢體接觸十分抗拒的小鹿造成了嚴重困擾,甚至有惡魔摸到他廣播站想要把他迷暈弄走抓去關起來。
他雖然強,但是不是鐵人,也需要休息,自然在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騷擾下疲于奔命。
七年了,被逼到東躲西藏的他好不容易才想辦法給自己套了層暫時能隐藏樣子的殼子,然而這個殼子非常脆弱,他稍微使用一點能力就會崩潰,繼續導緻一群人前仆後繼的要綁他。
都這樣了,還不如找那個殘暴不仁的亞當想一下辦法,實在不行死掉算了。
然後就是安科所見到的情況了。
在笑了他好久之後,安科正了正臉色,思索着目前的情況摩挲着龍須開口。
“你身上有很多功德和信仰,這讓人天然有親近的沖動,對于惡魔來說,你就是美味的食物,不論是從物理方面,還是從生理方面”
“畢竟惡魔是一種混淆欲/望的生物”
上下掃了一眼他後,安科伸出一隻食指。
“我可以暫時隐藏你的功德信仰,這樣你出去就不會擔心被撅了”
聽到這話,阿拉斯托捧着臉突然朝他的臉湊近,接着把一隻手放下來搭在安科的肩膀上,手指甲冰涼的觸感讓安科把手放下的同時也忍不住一個激靈。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位老紳士”
“不過我有個條件”,安科點點頭,身旁突然湧出來一群幼龍把正在玩指甲的亞當拖過來,示意他講一下詳細的情況。
然後亞當就把他想找個人惡心上帝的計劃給講了。
在這期間,安科很明顯的觀察到了阿拉斯托的無語,雖然他笑的表情一直保持着,但是莫名的可以從他眼皮的閉合程度,眉毛的弧度,咬牙的力道等地方觀察出他的各種嫌棄情緒,非常的搞笑。
這是安科見過的第一個深藏全露的笑面癱。
在聽完亞當的鬼扯之後,阿拉斯托深吸一口氣,差點把手邊的麥克風掰斷,“親愛的地獄之主,能不能換個想法,我幫你綁一個看上去能改過自新的過來”
“你知道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地獄做一些有利于身心的娛樂活動,而不是去天堂被當成娛樂活動”
“随便你,我隻是想要上帝不好過”,亞當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不介意多等半年,然後不顧阿拉斯托的想法在大屠殺開始的時候用天使們打開的門把他丢到天堂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是個交易對嗎?”
話音剛落,阿拉斯托周身就出現了一股粉色的氣流,帶着香甜的氣息,他伸出沒有拿麥克風的右手遞到亞當面前,看上去是想讓他握手打成交易。
“你問他,我搞不定”,亞當本來雙手環胸的坐着,見他這樣立刻抽出一隻手指着安科。
随即,阿拉斯托轉頭微笑着看向安科,本來他以為安科會很爽快的答應,因為這位看起來就沒什麼心眼,結果安科一句話把他眼睛都說得瞪大了。
“你沒資格和我交易”
在下地獄變成廣播惡魔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答案。
阿拉斯托眼裡的粉光閃動,周圍本就昏暗的燈光也越發忽明忽暗。
“那麼怎麼樣才算是有資格…”
“多大點事兒,我直接幫你弄了吧”,安科随意的擺擺手,莫名的風壓把阿拉斯托的手壓了下去,也吹散了周圍粉色的具現化的香甜氣息。
“嗯?”
望着他略帶傻愣愣的笑容,安科也笑了。
“我沒辦法颠倒黑白,但是給你弄點塗改液輕輕松松啊,這麼一搞你即使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也不會有人覺得你好撅”
“但是你的外表,我還是喜歡保持,我喜歡用可愛的東西侮辱别人,特别是在用芭比娃娃打一個八尺大漢,還把人打哭時”
“你求我,得到報酬之後,你可以走,但是如果你不帶來人選,會發生什麼,就是你我都無法預知的了,因為我也是混亂癡愚的神明”
“你承擔不起和我交易的後果,所以你能做的隻有接受我的恩賜”
“滿意嗎?”
這回輪到安科逼近渾身不自在的阿拉斯托了,他幾乎算是用利得能輕易剃掉鹿毛的手指鉗着小鹿的下巴把他拉過來,然後不容拒絕的等他回應。
被他弄得十分不适卻又掙脫不了的阿拉斯托隻能笑得一臉苦澀。
“我咄咄逼人而富有惡趣味的龍朋友,雖然我現在因為你的态度很生氣,但是這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
就這樣,在安科的強盜行為下,阿拉斯托憋屈的加入了他們,但是瞅他那個眼睛提溜轉的模樣,安科敢說他肯定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