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一圈一圈的血月下,這回不一樣了,安科終于從房子裡出來了。
因為他那間房已經在和弗拉基米爾的毆打中變成了危房,并且在五分鐘後自己暴揍弗拉基米爾的時候塌了。
唉。
準備探索一波新地圖。
一出門,安科就聞到了一股子煙熏火燎的味道夾雜着排洩物的臭氣,髒得看不出來原來顔色的道路配上昏暗的紅色路燈光,路燈旁邊躺着的吸着葉子穿着古怪暴/露不太像人已經沒有意識的玩意,耳邊時不時還傳來遠處鞭炮似的槍響和子彈入肉的聲音。
這什麼鳥地方,又給我幹哪來了。
“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身上完好無損的弗拉基米爾發出可憐的哀求聲,本來翹起來的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他現在被安科用龍化觸手捆成了大閘蟹狀,讓他動彈不得,一群漂浮的小龍就這樣帶着他飄在安科後頭半步的半空中,讓他直接享受遊街處刑。
安科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點,即使剛剛自己都快把弗拉基米爾的腦漿子打出來了,他身上的衣服和皮毛在經過自己的治療後會一起變回原來的樣子,就像他的衣服和他是一體的一樣。
好神奇的世界規則。
感覺像是某個低齡動畫片裡的,那我這穿的豈不是太不符合畫風了,這旁邊磕high了的人又怎麼解釋?
由于安苄還在搜集資料,安科目前隻能瞎猜。
而對于弗拉基米爾,他直接揮揮手讓小龍們上前自己仰着頭看向飄在空中的他。
“你保證不亂跑?”
“保證”,見安科好像有一絲松動,弗拉基米爾急忙急匆匆的說。
“念一下安卡拉這個名字給我起誓保證”
在他豎着三根手指對着安卡拉這個神名發完誓後,安科真的把他放下來了。
“為什麼這麼容易就信我了?”
剛在地上站穩,弗拉基米爾就狐疑的看向安科。
他雖然想跑,但是現在卻感覺留在安科旁邊會更爽一點,剛剛光是看着那隻老龍壯碩卻優雅的背影,他就覺得興奮得不行,如果能摸一摸他腰間細碎的金鱗就更好了。
所以剛剛即使不發誓他也不會跑的。
不過以這頭老龍的性格,他一定還留着點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非常可疑。
“沒有為什麼”,安科淡然的比了個下壓的手勢,下一秒就聽見弗拉基米爾跟被戳中死穴一樣慘叫了起來。
實際上他也确實是戳中了這倒黴玩意的死穴。
安科有點不理解,都被死對頭整到另外一個世界了,你怎麼還能硬/起來啊?
末了,可能是看他可憐,幾隻觸手上去把他挂住,沒讓他整個摔到地上。
“想知道為什麼嗎?”
安科再一次在昏暗的燈光下居高臨下背着手的望着他。
“不要随便亂對你不知道的神啟誓,還有,不要不尊重神”
瑪德,這玩意比纣王還狠,人纣王頂多在神廟裡提詩一首,弗拉基米爾當着自己的面就開始了,難怪能生出來六十多個孩子。
種馬不愧是種馬。
但是自己好像是男的吧,羅斯國人不是人均崆峒嗎?
“…那是你的神名,天階的上面是神嗎?”
在劇痛中,弗拉基米爾愣愣的望着他開口。
在他眼裡,因為是跪趴的原因,安科的身形顯得十分偉岸,并且由于在光下,他周身的輪廓略微模糊,就如同神迹降臨一般飄渺而讓人想要永遠抓住。
然後他就抓住了安科腳上挂着的骨飾,并且死不松手。
被他拖着走了幾步後,安科忍無可忍的又給了他一腳,“是神,我大概在這個階位”
主要是自己已經強到沒法衡量,所以一旦出什麼新境界,自己就是什麼境界的。
可能是發現了安科濃濃的嫌棄,弗拉基米爾賤得不行的朝他笑了笑,自認為抓到了這個老怪物的把柄,“那我要每天念你的名字,煩死你”
“哦”
安科麻木的應了一聲,數隻小龍從他身上脫離下來把弗拉基米爾的抓他腳上骨飾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so?
搞得好像你是盤菜一樣。
歎了口氣後,安科蹲下來朝還趴着的弗拉基米爾伸出左手,示意他握住以後借力站起來。
把他拔起來後,他伸出尖銳的帶着金色指甲的手指點住弗拉基米爾的眉心。
“安生點,别給我添亂”
結果一擡頭,這隻老虎竟然笑了,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
安科感覺到了一股子精神上的疲倦。
好想死,我讨厭男同。
就在這時,旁邊那個感覺已經吸昏的玩意好像在安科身上骨飾撞擊的清脆聲音中迷迷瞪瞪的清醒了,在看見安科的第一眼,他本來已經迷離的眼睛都瞪大了。
“hot damn!”
他盯着安科癡癡的說。
“啊?”
這是安科第一次遇到這種離譜的情況,他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磕昏過去的這隻白毛就手腳并用甚至又長了一雙手半爬半跑的出現在安科面前。
“Hi 寶貝,隻要付出一點金錢,哦不,我給你錢吧,和我過一晚…一小時,十分鐘也行!”
“我不是gay”,安科十分乖巧的回答他。
這玩意的打扮真的很怪,他在對待怪人上一向很謹慎。
從聲音上聽,這玩意是個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性,他渾身都是白毛,眼睛也是紅黑異色的,身上有很多粉色的環,胸口用毛頂起了一個弧度,穿着一件粉色的有點過于镂空的内衣,再往下是丁字褲和黑色長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