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英語怎麼一股碴子味兒,一點羅斯國的彈舌口音都沒有,原來是給我和安卡拉帶跑偏了”
“你這麼多年了中文怎麼還說不好啊,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聽完安科的一串問題,伊萬在對面笑得跟頭豬一樣,時不時就發出高亢的豬叫聲,要不是他目前是用的花為手機神力加持版,那手機都能被他一邊笑一邊捏成麻花。
“王,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小時候和現在有性格區别的,我真的不理解”
蘇卡布列,這有個毛的區别,他小時候想着吃,長大了也想着吃,就沒停過,沒幾分鐘前還想着吃自己,感覺給頓吃的就能哄好了。
至于王的另外一個問題…他剛剛用的是純中文回答的。
在他心裡,隻有回想起這一世最初和他相處記憶的安科才能聽他說中文!
那是他的青梅竹馬,他的白月光啊!
那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的陪伴,是他最強的守護,是他的神聖主神。
祂走了,自己連土豆都不吃了,因為沒有當時的味道了!
不管安科變成什麼樣,他都會跟着,到死都不會放過他的!
被迫因為過大的情緒波動而感受到伊萬内心想法的安科人都麻了。
不是,你對一隻皮薄餡大的草履蟲有這麼大的想法,你是不是變态啊?
不過,因為氣候和品種的原因,羅斯國的土豆真的很好吃,有股子甘甜的味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伊萬想法太危險了,幸好不是對别人的…這個也直接跳過吧。
但是為什麼看上去最正常的伊萬也那麼不正常啊!
最終,汗流浃背的安科和伊萬又扯了幾句後就挂斷了,期間還思考了他被叫過來的深意是啥。
總不能是伊萬覺得他小時候沒啃上他爹有點遺憾,叫他現在來還願吧…
安科看了一眼床上已經昏倒的弗拉基米爾。
說實話,他和伊萬長得那是一點都不像啊。
…伊萬不會是抱養的吧。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從天階跌到黃階了,但是問題不大,那個小世界快要上鈎了,自己馬上就可以開始幹活啦。
望着窗外從異空間裡探出頭來小心試探,或者是蓄意勾/引人來注意它的小世界,安科開開心心的笑了。
…
“我這是怎麼了?”
第二天早上,窗外被雪反射十分刺眼的陽光照到自己臉上,從略帶海洋調香味的床上醒來,弗拉基米爾的精神相當恍惚。
總感覺腿很痛,頭也很痛,為什麼呢?
“沒啥,你喝醉酒一電炮把自己放倒了”,坐在床邊啃烤土豆的安科言簡意赅的回答他。
“我給你簡單治了,等過幾天再給你仔細治一下”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出現的這兩天我就沒有什麼好受的時候啊!
“你到底是誰啊?”
弗拉基米爾滿臉萎靡的詢問道。
本來安科想說自己是來幫忙處理掉入侵小世界的,結果現在發現弗拉基米爾是老熟人,他就用能讓他想起來的方式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兒子伊萬經常帶着的那隻草履蟲”
聞言,弗拉基米爾臉上的表情卡頓了一下,皺紋都展開了,在好一會後,他空茫的眼睛裡迸射出頂頂的恨意。
看着安科翹着腳叼着土豆的動作和滿臉無所謂的老臉,要不是他站不起來,他能沖上來和安科拼了。
實際上他也确實拼了,這老梆子在假肢的輔助下翻了個身子勉強夠到安科,雙手扯住安科的衣領子,差點把他的土豆拽掉。
對此,安科非常友善的用觸手把土豆拿開放在床頭櫃上,确保食物不會掉在地上後,他緩慢而堅定的把弗拉基米爾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來,接着斯文的整了整衣領,再次漫不經心的看着他。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很明顯,這種注視直接把弗拉基米爾整破防了。
他快氣死了。
這些觸手真的很熟悉,不止那一次,之前也有!他想不起來了,但是八十年前的黑冰事件這個老怪物絕對也有參與!他熟悉這個海洋調香水的氣味!
他借力一蹬,還想跟安科打架,結果被安科反手用觸手壓在床上起不來,嘴裡還被塞了個烤土豆。
結果弗拉基米爾下意識的嚼了起來。
還挺好吃,他就說羅斯國的菜是好吃的!
好一會後,嚼完土豆的弗拉基米爾這才騰出嘴說話。
“你…我就說有外國勢力!我不同意!你這個老怪物老牛吃嫩草毀掉羅斯國,你們的爺孫戀我不同意,我肯定是作惡多端才會攤上個戀爺的男同兒子!這輩子都毀了!”
“啊?”
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安科還是很有情商的把他的嘴用一塊新的土豆堵上了。
結果這玩意很快又吃完了,安科隻好再塞。
這樣往返了幾十次後,安科一大早烤的幾斤土豆都給他吃完了,就在安科感歎他真能吃的時候,弗拉基米爾顫顫巍巍的别過腦袋,眼神已經變得十分清澈。
“我錯了,我同意了,好歹是伊萬的父親,别給我上刑了,再吃我就死了”
看着他樣子,安科很滿意,原來他也懂西西物者魏駿傑這個道理啊,早這麼說不久沒事了嗎?浪費我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