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此時對屏幕裡那個精神病院産生了一些好奇心。
“有沒有人知道這玩意有什麼寓意嗎?叫青山精神病院”
感覺像是小說裡經常用的東西,貌似有什麼典故。
“沒什麼寓意,隻是這個地方在香崗,有個山叫青山,這個精神病院剛好在青山上”,老首長給他解答了一下,“因為自治問題,這附近都是三不管地帶,鬼怪聚團,人類打不下來,你可以把它當成水浒傳裡面的梁山”
“…可以把這裡當成梁山”
很巧的是,那邊屏幕裡的老首長的學生也在看報告。
“所以那些鬼短時間沒辦法被注意到是嗎?”
“陸臻常委,您準備…”他的助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抄了這裡”
屏幕裡,名叫陸臻的中年男性正對着一面鏡子描着眉毛,他的臉上打了很重的妝粉,把陽剛的棱角全部遮住,剩下的隻有英氣和豔麗的感覺。
此時,他的身材姣好得不行,曲線非常優美,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至少旁邊的助手都不敢正眼看他。
“可是您不能越權啊…我懂了”,助手低頭小心翼翼的給他送上高光粉,再把他用完的眉筆拿走放好。
“懂了就好”,陸臻接過他手裡的高光,開始掩飾為自己的臉型進行最後的修飾,當他放下化妝品時,這個中年人看上去就是個長着瓜子臉的英氣美女,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三十的那種。
“特别執政官也呆在位置上很久了吧?他毫不在意的攏了攏自己的假發穿戴起來,“把他搞下來關了,證據在我化妝包的U盤裡”
“是”,助手點點頭從這間招待所一樣的房間裡退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五官在監控死角裡不斷變化,最後定格在另一副從未見過的面孔上。
緊接着,他邁着自信的步伐走出來迎上前來歡迎的特别執政官,在執政官小心翼翼的讨好中帶着他遠離了這裡。
“他是陸臻的契約鬼,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老首長皺着眉頭說道,“不過,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陸臻沒被識破了,可能它有僞裝規律”
“這是畫皮,比較稀有,至少我現在才見到沒幾隻”,比起老首長,藍隕月對此很是淡定,“比較常見,這隻的規律大概率是混淆,能幹擾其他生物的判斷”
“我倒是對楚飛的規律好奇,他那洗腦規律還能看菜下碟啊,真好玩”
與此同時,陸臻已經化完了妝,然後一個電話把如今也在這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楚飛叫到房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隻能說叔是真的牛逼。
另一邊,陸臻的助手正随意的靠在一個真皮座椅上,手裡還玩着一個透明吊墜,而吊墜裡面,一個正在破口大罵的小人在裡面不斷的輾轉騰挪,但小人周圍卻沒有一絲聲音,宛若默劇。
在把吊墜和一塊U盤送給警察後,助手帶着陸臻的信件直接霸占了執政處,緊急收編了這裡,還叫了一群官員來開會。
“代理執政官,您确認要這麼做嗎?”
“我說了,這是楚大人的意思”,助手冷漠的看着眼前被叫來的人,就像一個無情的模仿機器。
對,他那個表情跟陸臻隻能說是十成十的一樣,都是冰冷中帶着傲氣的禁欲系,給人一種侍寵而嬌的感覺,這反而把這裡的官員唬得夠嗆。
“馬上把青山附近的人員撤離,啟動國家最新研制的鐘馗系列導彈轟炸青山,錢讓大人報銷,快點,你耽擱不起”
他這句話不耐煩的話加上那高高在上的神态讓官員們都急了,其中一個直接被推出來答複他,“不好意思,您别急,我們馬上就去辦”
“嗯”,助手冷漠的點頭,對他們屈尊降貴的讨好根本看不上。
那些人見狀更是認為自己抱到了大腿,急急忙忙的就要去幹活。
“等等,你叫什麼?”,助手用能結冰的聲音叫住了那個被推出來的官員,“我很滿意你的态度,會對楚大人說的”
“謝謝您!”那個官員感動得不行,心想付出終于有了回報,他出人頭地的時候來了!
“去吧,這次要是搞不好,我唯你是問!”
在一片恭維聲中,一群官員踏上了可能是他們這輩子走唯一一條的正确的路,隻留下助手坐在辦公室裡。
他臉上的表情在他們走後瞬間定格在了一種無法描述的混亂中,明明看着是一張臉,五官卻各過各的,完全拼湊不在一起,就像一隻有着草莓籽的菠蘿蜜一樣。
就在這時,他臉上如同蠕蟲的嘴巴開開合合,發出陸臻的聲音。
“雲,我這邊盡量拖住楚飛,導彈還有多久才能發射?”
“報告常委,目前最快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畫皮的臉在陸臻說話的時候瞬間恢複了靈動,不再是剛剛強行縫合在一起的樣子。
“盡量快點吧,我快撐不住了,這個規律無時無刻在影響我”
“是,常委”
“陸女士,您不舒服嗎?”
高級服裝店的更衣室隔間外,拿着奢華衣物的女店員擔憂的敲着門。
“對,我來姨媽了”,陸臻把自己的聲音放尖,模拟出略帶痛苦的狀态,“可以請我的先生跑腿幫我去買一杯紅糖姜茶嗎?”
“女士”,女店員看了看雌雄莫辨異常出挑的楚飛,又看了看他手上被袋子勒出來的紅痕,面露難色,“您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先生了?他這麼辛苦…”
“怎麼?他是你先生?辛苦?他樂意,我樂意,算什麼辛苦?”陸臻的語氣瞬間加重了很多,“楚楚,你不這樣就是不愛我,自己看着辦吧”
對于他這樣的冷美人,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的楚飛正圖新鮮呢,自然是百般讨好,不等店員勸阻就走出了店,連手裡沉重的購物袋都沒來得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