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安科叫了一聲,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紙人給拉了回來。
“這個不能教”,紙人一臉嚴肅,“你隻要多去打幾局遊戲,那些詞基本上就信手拈來了”
“不過罵人不好,特别是這種把人比做某種動物或者鬼怪的,對動物特别侮辱,下一次你再見到那個動物或者鬼怪,就會想起這個人,有點難受”
“所以我一般還是喜歡以媽為中心,家裡的親戚為半徑,輕則親媽飛揚,重則族譜起飛,這種罵起來最不用動腦子了,下次還能罵”
“離譜”,安科還能說啥,這罵人都出訣竅了。
那邊,被徐河一頓輸出的女人終于反應了過來,她的臉色又青又紫,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她已經聽不懂徐河在罵什麼了。
“嘿,叫這麼多人,知道的是送神經病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給人抓去閹掉,咋了,宮裡也招這麼老的太監了?那你誰啊?容嬷嬷?”
“四十多歲的玩意長得比黑山老妖還老,怎麼滴,你是來吸人精氣的啊?就不會整好看點,小爺沒準會關顧你生意,給你吐兩口唾沫…”
“堵住他的嘴!”那女人終于受不了了,但她喊完這句話後,場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動。
“都死了嗎?”她沒注意到其他人的異常,現在,巨大的憤怒已經沖昏了她的頭腦,讓她認為眼前這個嘴很欠很接近人的鬼隻是個垃圾,靠罵人為生,根本沒什麼大的技能。
這個時候反而是徐河理了她一下。
“大媽,你給錢,我閉嘴,怎麼樣,你隻是付出了一點點代價就可以讓自己飽受屈辱的心好受一刻,是不是血賺?”
“滾!老娘這輩子都不會給你錢!”女人的五官已經扭曲到了一定的地步,她現在隻想弄死徐河,其他的事情已經被她丢到了腦後。
所以,她沒注意到徐河臉上逐漸放肆的笑容。
“謝謝大媽,那麼下輩子再見啦”
紅色的紙錢輕飄飄的落下,分明是沒什麼重量的東西,那落下來的氣勢卻宛若閘刀。
一瞬間,紅色的液體噴了一地,髒兮兮的,一點都不好看,就像那個女人一樣不好看。
再料理完女人後,徐河突然把自己轉腦袋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們,給錢?”
他這次終于轉過彎了,有錢是吧,有錢就要到你沒錢為止,到時候就有理由弄死你們了!
結果沒想到,老首長趁着這個機會突然又拿回了自己的刀,然後拖着殘疾的腿開始一刀一個的砍起了人,手起刀落間,好幾個人被分成了兩半,那動作,那手法,那冰冷的表情,大閏發殺魚十年都未必有這麼熟練。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刀貌似是鬼器,一旦被碰到,必定分屍,非常邪乎,那些人沒有防備,所以一下死了好多。
幾分鐘後,地上就躺了一地,還有些人站得比較遠,僥幸沒被砍到,徐河相信,要不是他腿腳不便,自己早就寄了。
“瑪德,輪椅太慢,我爬都爬到了”,老首長坐在一堆屍體中間一臉不爽。
“卧槽大爺牛逼啊”,徐河驚歎道,“這砍人手法比我用紙錢還快”
“别廢話,快把剩下那些殺了”,老首長見其他人要跑了,忍不住提醒。
“可是我隻會用紙錢诶”,徐河忍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
“瑪德,廢物,你架着我,我來!”
“您之前就一直這樣三句話裡三句全是粗話嗎?”屏幕外的安科忍不住問。
“額…我之前脾氣暴,三句話裡七八個粗話都有可能”,老首長面色窘迫的說,“現在好了,都給練出來了”
“别的不說,罵人這一塊我真的罵不過紙人”
“對”,紙人乖巧的點頭,“我之前跟他對噴了一次,把他搞不自信了”
啊這,還得是你們會玩。
等安科把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時,徐河已經背着老首長開無雙很久了。
他發現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卡bug的辦法,對于塑料人偶,這玩意是有正反面的,所以徐河的背後不在鬼回頭的攻擊範圍内,那老首長就可以在他背後舉個刀砍那些動不了的人了。
就是…有點危險,沒準一會那些人解決了,老首長就拿刀來砍他了。
不一會,這群人就直接被解決了,徐河看着眼前的一大攤馬賽克,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你不會砍我吧?”他背着老首長問。
“你說呢?”老首長淡淡的反問道。
徐河想起了之前看的npc簡介,這個老人以前貌似殺鬼殺得比紫外線滅的螨蟲還多,有點危險啊。
“會”
“那不就得了!”老首長提起刀,“做鬼很辛苦吧,我讓你直接投胎!”
于是下一秒,徐河把自己的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又開始了卡bug生涯。
“草!有種别搖頭!”
就這樣,安科他們愉快的看着徐河在屏幕裡頭甩腦袋,隻有屏幕裡的老首長和屏幕外的老首長快氣升天了。
大約甩了一個多小時後,徐河終于停下來飄出門外,“大爺,沒啥事的話我走了,反正我話也帶到了,你女兒跟你說對不起,拜拜”
說完,不顧老首長盛情的挽留,徐河撒開丫子狂奔,生怕給他的慢羊羊輪椅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