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祭品的子宮和胸脯肉都被剃好了,靈魂也封進了頭發”,道人恭恭敬敬的說着,“需要我把剩下的砌到牆裡面嗎?”
“好啊,去吧”,楚飛随口說道,接着,他熟練的推起餐車,臉上盡顯羞澀,搞得那餐就像要和女朋友約會時捧着的花一樣。
“你們說,她今天會不會回應我呢?”
沒人敢答,所有人都把自己縮成一團,生怕被楚飛關注到。
照他這個表現,他可能真的是要約會,因為透過屏幕,安科看見了熟悉的大黑佛母雕像。
所以在約會面前,下面這群人的反應無關緊要,他隻需要在意這東西合不合大黑佛母的口味便可。
不過,在推了一陣後,他又像想起來什麼一樣低頭看着底下這群道士。
“那個别墅裡還有多少适齡的女人?”
“回大人,還有十個,她們現在整天都在鬧着要見您”
“哦”,楚飛停頓了一下,“是時候準備準備再招點人了”
哦,所以母親就拿來祭祀,孩子就拿去換功德,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盤。
“另外,把那個叫格愛華的殺了吧,老不死的,整天晃悠”,他輕描淡寫的說着,人命對于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來說隻是一串數字而已,隻要讓自己不爽的,都能殺掉。
“是!大人!”道士中的絕大多數立馬站直了身體大喊。
“可是那是我們的恩師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最開始那人高馬大的道士反而猶豫不決的勸起人來。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恩師的女兒已經被他親手砌牆了。
“你們呢?”楚飛淡淡的撇了其他人一眼。
那些被撇到的人都打了個寒戰,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開始撕咬起人高馬大的道士,野蠻得宛如草原上的一群鬣狗,為了幾塊腐肉大打出手。
在這場鬧劇的旁邊,楚飛還是推着那一塵不染的餐車,“你們的身上都是我移植的器官,所以,再問一遍,要活下去嗎?”
“要的要的”,嘴裡還帶着肉塊的道人們有秩序的跪下,每個人臉上都挂着異樣的狂熱,隻留下身後一具已經看不出原貌的屍體,文明和野蠻竟然能這麼和諧的出現在他們身上,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另一邊,老首長手裡把玩着一個東西,眉目間偷着濃郁的絕望。
他的學生們就是一群坑貨,一個一個死,至死還傻乎乎的相信楚飛的謊言。
“你這是要逼着我歪嘴啊”,他無奈的感歎着。
他手裡的東西也在他說話的時候适時的露了出來,那黑不溜秋帶反光的玩意上寫着仨字,龍王令。
安科都傻了,這還能帶上贅婿啊?
“好家夥 梁少泊你學一下老前輩是怎麼歪嘴的”
梁少泊聞言點點頭,“确實,我歪得不地道,得學”
“你知道他原來是幹啥的嗎?”安科突然很好奇。
“知道,我這裡有生死簿”,梁少泊自己背後插着的旗子中選出一個小旗子,“額…生死旗”
“沒事,無視這個”,安科不大介意梁少泊的生死簿是啥樣的,他隻想聽故事。
于是梁少泊就開始讀起了旗子上的字。
和贅婿文不大一樣,老首長可能是個戰神文裡的,他年輕的時候是打鬼的,帶着自己的學生将士們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把華夏的人鬼局勢搞到普通人能生存的正常狀态,不然華夏連人都住不了。
或者說,能住下來的都不是人,而是被鬼奴役的家禽。
所以這個老人家對鬼的态度極其的痛恨,連自己妻子變成鬼後都要殺掉。
他這跟法海有一拼啊,不過他老婆吃了人,這也沒辦法。
正因為他每次都很拼,所以把自己搞成殘疾了,這才無奈退隐。
就在他回家的時候,這個老倒黴蛋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在睡狗窩。
這回好了,龍王一怒,三千将士前來支援!給龍王也打了個狗窩。
因為領導覺得他的思想太極端了,一棍子打死,對鬼不好,鬼也是人變的,他這樣根本沒有人權,所以就嫌棄他,也不管之前的形式是什麼,更不管他的功績。
老首長的功績被選擇性掩埋,誰和他走得近,上面就貶誰,所以他退隐後,他的學生和将士們要不然就另謀生路再不相見,要不然就窮成死狗,飯都吃不起。
打個狗窩已經很好了好不好?那些來的人裡面有的還在睡橋洞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