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出于什麼來參加這個活動的呢?”
“看天妃呀,這是我新換的發型,帥吧?”
說着,大哥還風騷的甩了甩自己锃亮的腦瓜子。
“我跟你說,原來我就很喜歡天妃,現在更喜歡”
“那可以跟觀衆朋友們說說原因嗎?”冰冰還是維持着那親和力極強的微笑,把大哥哄得找不着北。
“原來,她就是個象征意義的神,我會去拜,但是不親切,現在不一樣了,原來她也打耳洞鼻飾,還光頭”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若無其事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花臂。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她不是那種飄飄呼呼遠離蒼生高高在上的神,而是個特别接地氣的神,她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怨恨的東西,用自己的能力捍衛國家…”
那大哥滔滔不絕的說着。
“我也讨厭某些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怎麼滴呀,來打我呀!”
冰冰一聽就知道不妙,盡管大哥有用隐喻,這可也不是能光明正大播出去的啊,因此她快速略過大哥,趕緊尋找下一個受訪者。
“好了,看來我們的現場觀衆這個情緒比較激動啊,讓我們采訪下一位吧”
終于,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光頭老奶奶映入了她的眼簾,這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吧?
“您好,我是記者…”
“哦,我都聽到了,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确實該死,我不應該延續仇恨,但是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原諒他們!”
這時,另一個年輕人也跑到話筒前。
“很難的啦,都結束啦,反正我就是記仇,我們不是挑起戰争,我們隻是牢記先輩的付出,現在我的安居樂業都是以前的英雄們抛頭顱灑熱血得來的,所以我會銘記他們,順便也警惕一下他們的敵人”
“我對這種事,隻能說,rnm,加錢,隻要不影響國家,天妃的活動我能多去幾次就多去幾次!”
“好家夥”,安科又夾了一口菌子,“這反響還挺好的”
其實,他本人也想去剃個光頭混在裡面。
“可以啊,我可以幫你”,楚雨荨面無表情的喝着湯,“你去,就把你腦瓜子都剃下來”
啊這,這孩子接近常溫的體溫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你滾球吧你”,楚雨荨啧了一聲,“你這要是一拜下去,林陌就是第二個大黑佛母,你拜自己就行了,别禍害了别人”
“嘿,小孩子不可以亂說粗話”,白大爺不知道被戳着哪裡了,又開始念叨,“你媽農村婦女,不可以直接否定她,要讓她知道,鬼都是唯物主義的封建糟粕,拜某些神更是隻能求得心理安慰,真的要得到什麼,還是要靠自己努力”
“大爺…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安科傻呵呵的看着白大爺飄逸的身姿,“您也是鬼啊”
“兒媳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大爺喝了口岩松特制的用井水熬制的魚湯,“你的重點應該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不是我是不是鬼這個問題”
“哦,好的大爺”,安科懵懂的點點頭,他總覺得大爺說的也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是重點麼?算了”,楚雨荨也懶得搭理安科。
就這樣,他們插科打诨了一會後,安科突然拍了拍桌子,滿臉紅暈的癱在椅子上,“诶,我怎麼感覺有點晃?我中毒了?咋沒小人?就一群草履蟲在爬?”
“那菌子真的可以丢了,我都感覺有點暈暈的”
“第一”,楚雨荨在岩松他們驚恐的表情下依舊很淡定,“暈是因為這個菌會分解葡萄糖産生酒精,你喝到酒精就會醉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他猛的掏出一管針劑紮在安科嘴裡讓他咽下去,“真的地震了”
說完,他就嚴肅的站起來直接打開自己的鬼域,“藍隕月,有些不對勁”
“嗯”,臉上黑色的筋脈全部沸騰般蠕動的藍隕月贊同了他的說法,“不對勁,這是某種規律,聲音傳播”
“目的是…引發…次聲波?”
“卧槽!”
然而還沒等他感歎完,安科就撐起屏障把那個特定波長的次聲波攔在了外面,然後趴在桌子上感知了起來。
剛剛那一下,好像大地的咳嗽聲呀。
咳嗽,好家夥,能這麼搞也是很nb了。
下一秒,安科的身影就閃爍了一下,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裡拿着一隻透明的小球,許多細細密密的沙狀物質在裡面蹦跳着,和跳跳糖似的。
“迷你信号發射器?”楚雨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還能這麼用?”
“為什麼不行?”安科反問他,“白大爺的咳嗽聲說到底也是一種次聲波,它們把這聲音存儲起來,再放大打回來,這波反擊不就實現了?”
“告訴中央吧”,岩松警惕的看着那些細沙,“差一點,就要死很多人了”
“嗯,我呢,去做另外一件事情”,安科說完就笑眯眯的站起來,這時,門口也适時的傳來有禮貌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久等了哦”
藍色的蓮花芯子如蛇信子一般在安科身邊吐着細絲,空氣中滿是水藍色的晶體,而這些東西,越往門外,分布得越密集。
小藍還是好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