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挺好的”，韬韬羞愧得不行，“實在是對不起啊昨天”

“沒有沒有，那不是你的錯，你現在幹的這些，比如開通一号線什麼的都不是你的義務，所以不要這麼膽小，你比較占理”，安科趕忙安撫他。

“唉，總算知道老首長為什麼跟我講話這麼慫炮了，我還以為是我們有代溝呢”，韬韬黯然的說，“我感覺被騙了”

“現在全給你撕開了，沒事了，别擔心，沒人會再騙你的”，安科歎了口氣，隻能這樣說，畢竟老首長是真的騙鬼了。

“這樣也挺好，萬一我在市中心發瘋了，整個烏市…不，整個新姜都要給我陪葬，其實我還是要謝謝老首長的”，韬韬倒是自己走出來了，“現在的生活很好，我很喜歡”

“如果為了這樣的世界把真實的我用善意的謊言蓋住，我能接受”，韬韬說完就笑了，“我，很卑鄙啊，我可不是什麼聖人，七情六欲主宰了我，但我不想拒絕”

“安卡拉，你什麼時候去幹正事啊？”一旁的楚雨荨看不下去了，他實在受不了飯桌上這酸不拉幾的氛圍。

換作是他，他肯定會先把老首長的頭發給剃了，再揍他一頓治好，沒時間傷春悲秋。

“吃完飯就去”，見楚雨荨臭着一張臉，安科趕忙說道，“真的，人是鐵飯是鋼，好歹這頓飯是我做的，不吃完我難受！”

結果吃完飯以後，安科又幫韬韬把他家的碗給洗了，還整理了剛剛被搞亂的廚房。

“祖奶奶一直這麼…賢惠嗎？”

圍觀了好久的藍隕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形容詞安在安科身上。

他現在能嘗着味兒了，自然也知道安科做的飯還是很美味的，所以…就感覺有點離譜，又有點理所當然，離譜是因為一個這麼強的鬼神竟然喜歡做飯，理所當然則是鬼的多樣性。

“嗯”，楚雨荨哼了個鼻音，“你回去以後會發現，他還有更奇怪的愛好”

“比如說？”藍隕月好奇的問。

“女裝”，楚雨荨淡淡的回答。

“啊？”

……

“哎呦，兒媳婦來了啊，我給你買了女裝，以後你就不用撿碎布頭做衣裳了，這個管夠”

西南軍區，白大爺拿着一套穿着能在伊萬老家的冬天裡亂跑的衣服往安科手裡塞，怕他不收，還專門給他展示了一下。

啊，軍大衣啊，确實管夠，要不是我現在身高一米八，我能當拖地婚紗穿。

“謝謝大爺，可是我這身真的不是破布條，是我的觸手，我沒有穿衣服的其實”，出于尊老愛幼的本能，安科還是乖巧的接過衣服披在身上，然後試圖解釋。

“哎呦，兒媳婦會說話了啊！”

白大爺這話聽着就像殘障兒媳終于把腦子治好了一樣，搞得安科都不知道要接什麼。

我早就會說話了啊大爺！要不是你癡呆，我都能跟你吵起來啊！

“嗯，她把自己治好了”，楚雨荨把安科扯到旁邊，防止他說出什麼離譜的話，“爺爺最近過得怎麼樣？”

白大爺看楚雨荨的目光非常慈祥，還伸出自己枯槁如朽木的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摸摸他的頭，還沒等他伸到，楚雨荨直接把自己的腦袋送過去，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

好家夥，小朋友還有兩幅面孔。

大爺見狀，眼裡愈發溫和，還帶着些許感傷，看楚雨荨的樣子就是在看自己乖巧懂事卻英年早逝的孫子，又疼愛又心疼。

“爺爺過得很好呀，就是總有些洋鬼子想從邊境線進來殺人，那樣子，可兇了，專抓你這種小孩子”

“哇，那真的好可怕啊”

楚雨荨已經很努力的裝害怕哄老人家開心了，但是表面上呈現出來的卻是那種面無表情的嘴角亂翹，看着就像中風了，至少安科覺得挺瘆人的。

然而白大爺完全不介意，他直接認為是孫子死的時候太小了還不會表達感情，所以接下來的氛圍就其樂融融的，完全沒有任何不對。

見楚雨荨這麼會哄老人，安科就非常安詳的坐在旁邊，想着怎麼處理白大爺，可就在這時，岩松急匆匆的來了。

“大爺！”

“我知道了”，白大爺一改剛剛的慈祥無害，瞬間飄了起來，臉上的冷厲是安科從未見過的。

“走吧，我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