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我們下一秒要被趕出去”,韬韬捧着手裡的杯子小聲跟他說。
下一秒,娃娃突然察覺了什麼一般在冰箱裡消失,走得太匆忙了,以至于安科這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她爸倒是挺安心的,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一點擔心,見安科一臉懵懂,他還好心的問了一下。
“娃娃去收拾入侵者了,你們要去看嗎?”
然後安科就在娃娃爸爸的帶領下跑去圍觀小朋友打架了。
雪山的另外一側依舊是白茫茫的天與地,不同的是,現在的這裡不是安科想象的劍拔弩張,而是哭哭啼啼的一片悲戚。
一群棕色皮膚的難民穿着破舊的棉衣立在雪裡瑟瑟發抖,他們手裡還有人抱着嬰兒,此時被凜冽的寒風刮得連哭聲都跟微弱,有些老人甚至都站不住了,已經跪在雪裡,在他們旁邊,拿槍指着某個方向的棕色皮膚軍人早已變成冰雕,沒一會就消散在了雪裡。
而他們旁邊,一個穿着臧族服飾的小妹妹驚魂未定的跑回娃娃身邊,然後一下癱倒在地上。
她的眼裡蓄滿了淚水,脖頸處有一道明顯的紅痕,臉上還有被打的痕迹,看得讓人心疼。
看她身後背簍裡的藥草,她應該是去附近溫度稍高的山采藥的,結果沒想到采到一半被人給用槍劫持了,然後她就一路把這群人給引到了娃娃的鬼域,這才被娃娃發現把她給救了下來。
“你們會遭天譴的!”其中一個華發老人見娃娃毫不留情的動用冰壓規律,極其癫狂的說。
“可是他們該死啊?”娃娃歪着頭,這個時候,她反而口齒非常清楚,“入侵華夏,還拿央拉做人質,按照現在華夏的法律,可以直接擊斃”
“你,你有沒有人性,他是我的兒子啊!我們不就是請她帶個路嗎?她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我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可是我不是人啊?”娃娃繼續歪着頭看他們,“爸爸說過,面對你們,隻要我沒有道德,你們就綁架不了我”
安科忍不住看了一眼正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的高大漢子,兄弟,有點東西,這孩子教的,搞得那邊那群做苦肉計的直接廢了啊。
如安科所想,那邊出聲的老東西聽到這句話直接噎住了,“不是說華夏和米國一樣有人道主義精神嗎?你這樣,我要去國籍法庭告你!”
他是認定了娃娃會救他們了,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就非常滄桑抱着孩子的婦女直接給娃娃五體投地的跪下了,孩子被丢在一邊,凍得哇哇大哭。
其他人也有模有樣的學着,就是認死了華夏這邊會救人。
“寶寶會死的”,娃娃旁邊的央拉見狀有點憐憫的說,“我們是不是過分了”
到底是心軟,這個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已經忘記自己身上的傷是誰給的了,隻擔心那個被放在雪地裡的孩子會被凍死。
娃娃一聽也有些搖擺不定,畢竟央拉姐姐也經常跟她玩,所以要不要救啊?
“你們看哈,這群人有的保養得很得當,有的看上去則是經曆了世間的所有苦難,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就是一群貴族夾在難民裡面騙我們收留的”
安科悄咪咪的湊過來跟兩個小朋友說。
“那…”這下央拉也不會了,她隻是個不到十二歲的小朋友而已啊。
“你們很喜歡米國嗎?”這時,娃娃的爸爸不苟言笑的問。
“我們隻是需要像米國一樣的人道主義救援”,大概是受不了了,那個老東西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
“嗯嗯”,娃娃的爸爸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
“我們需要大的房子,傭人,還有食物,有羊肉和牛奶就最好了,不然你們就會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婦女的孩子被餓死”
說話間,那幾個嬰兒已經哭聲微弱,如将死的貓兒,确實可憐。
“另外,最好不要通知你們的政府,我們不需要你們政府的過多同情,我們最後會感謝你的”
好家夥,就擱這兒詐騙呗,你啥都要,還不讓通知政府,就是打算霸占臧民的家是吧。
“那這個恐怕不行”,娃娃的爸爸一臉冷漠,他又不是智障,自然知道這群人打的什麼注意,“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老東西氣不過,指着娃娃的爸爸罵道。
“不知道”,她爸爸嘎巴着拳頭走到老東西面前,“但是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老東西發現事情有點不妙,顫抖着望着完全把他罩住的高大漢子。
“意味着我可以以正當防衛的理由揍你,我可愛的因度前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