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安科見楚雨荨都要動手打孩子了,急忙把話題轉掉。
對,再哭你就真的不好看了,沒看見楚雨荨噴火器都拿出來了嗎?
小朋友看楚雨荨的表情又喜歡又害怕,隻能拉着安科的衣角縮在他身旁,哪知這個動作把楚雨荨再一次激怒,差點放鬼域來搞她。
“行了行了,别吓唬她了”,安科隻能無奈的把她的手拉開。
“哼,如果不是我,她還會在這裡哭很久”,楚雨荨一臉不爽。
“娃娃可以帶你們去,但是要被抱着”,娃娃委屈的拉着安科,擡手指向楚雨荨。
“不要,我才不要哄孩子”,楚雨荨冷冷的别過頭。
“那…阿姨抱”,娃娃又把視線轉向了安科。
阿姨?安科受到了暴擊。
“行吧我抱着就我抱着”,安科蹲下身準備把娃娃背着讓她在自己背上指路。
“不行,我來”,楚雨荨這個時候反倒急上了。
所以華夏人總是折中的,你看,要楚雨荨抱,楚雨荨能跳起來揍人,要安科抱,楚雨荨又趕着過來把娃娃撿走。
幸好安科趕緊給楚雨荨套了一層屏障,不然他就要變成一攤冰鮮肉了。
跟韬韬還有完全不想下車和貓一樣窩在卧鋪上的染哥說了一聲後,他們騎在觸手上啟程了。
這年頭誰還用腿爬山啊,要不是娃娃一個五歲小朋友口齒不清描述不清楚目的地,他們早就飛過去了。
“那裡那裡”,娃娃指着雪山的山頂,“那是…是”
“雪蓮?”
“雪…還有…”
大概是孩子還小,語言能力比較差,這孩子說不清楚是什麼,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去,然後又急,急了就要哭,結果看見楚雨荨那面無表情的臉又害怕,隻能是可憐巴巴的把自己縮成一團,所以安科隻能先讓她被抱着一路就往那個方向去,去了再說。
等到了山頂,雪越發的大,空氣中的細小冰淩和針一樣,連呼吸都像酷刑,而且可能因為氣壓低的原因,這裡氧氣也少,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周圍純白一片,連天都帶着冷到極緻。
這個地方暗含了娃娃的第三個規律,冰壓,這裡無法使用火等一系列威脅到娃娃的武器,隻要展開這個鬼域,她就是無敵的。
不過這規律也是被動的,不是像楚雨荨那樣能跳過什麼東西來操縱,所以娃娃當時才沒有直接用鬼域降臨,而是在冰箱裡出現。
但是不管這些東西往什麼地方展開了,就算是打了羊胎素皮展開了,都對安科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他現在正在欣賞山頂的風景,也不怕得雪盲症。
“這裡!”
被楚雨荨抱着跳下觸手的娃娃指着雪山的地面急切的讓他挖開,就像這個小朋友在裡面藏了什麼寶藏一樣。
楚雨荨一看就用眼神示意安科搞快點,别浪費他時間。
“…”
在撐了個大屏障後,安科乖巧的伸出觸手開始極速挖雪,隻是幾分鐘,地上就多了個坑,他甚至把被挖出來的雪壘在坑旁做階梯和椅子方便楚雨荨去看。
突然,安科感覺觸手的觸感和普通的雪有很大區别,他趕緊停下,用柔和的力道把最後一點雪剝開。
那是一個被冰凍住的小女孩,和娃娃長得一模一樣,身上附着着一層薄卻堅硬的冰殼,穿着非常古老卻帶着某種詭異圖案的單衣,身上披着一件布滿花朵的亞麻色布匹,臉上帶着純潔希冀的笑容,就好像一隻被封在樹脂裡翩翩起舞的蝴蝶,美卻殘忍。
而這個小女孩的周圍,一圈如水晶般的小花輕輕搖曳着,閃着晶瑩的光。
“雪蓮”,娃娃像被肯定了一樣指着那些小花開心的說,“給哥哥”
“…謝謝”,楚雨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陡然生出一種内疚感,覺得不應該用一袋糖去換這麼貴重的東西。
雖然那看着就不詳的玩意絕對不是雪蓮就是了。
“楚雨荨呐,你知道這是啥嗎?”
安科倒是對那些小花特别好奇,在他眼裡,這玩意充斥着另外一個古神的力量,貌似是某種被稀釋得很徹底的神力結晶,而且神力自己也很熟悉,就是稀釋得太徹底了,完全看不出來是誰的。
所以,這算得上…報酬?
為什麼這位古神要給報酬?娃娃做了什麼獲得了報酬?是誰讓她這麼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寒屍花”,楚雨荨拿出一本看着就邪氣凜然的書翻找起來,“對人劇毒,對上位者或者眷屬有增強實力的作用”
“非常難控制,因為這裡面包含着一個靈魂對這世間最純粹的恨意”
娃娃聽着他們的對話,還以為他們看不上,頓時急了。
“摘!”
還沒等楚雨荨阻止,她竟然自己飛過去把小花全部連根拔起遞給楚雨荨,生怕他不收。
“卧槽”,安科傻了眼,剛剛他在看楚雨荨書裡的插畫,根本沒想到娃娃會這麼幹。
“我做錯了嗎?”
娃娃非常不開心,拿着花孤零零的飄在那裡,宛若被遺棄的小貓咪。
望着她單純懵懂的表情,安科摸着她的頭安慰了一會,在思考了一下後,他決定動用一下安眠的技能,看看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不過,拿還是得拿的,這些花的根都連在冰凍小女孩,也就是娃娃的屍身上,她這一下手全給拔了,那些花枯萎也是時間問題,不拿走也是爛在雪裡,安科隻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于是記憶戲院展開了,觀衆是楚雨荨和安科,娃娃不給看,安科從小紅那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用手機放湯姆與傑瑞給她看。
這孩子就不需要再重複回憶自己的痛苦了,保持現狀其實也挺好。
一會後,見娃娃已經沉迷于看動畫片,安科打了個響指,讓幕布拉開,開始劇情。
“楚飛大人,隻要把我們的女兒獻給雪山,就能平息雪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