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韬韬開着動車在皇陵裡面上蹿下跳,橫七豎八的軌道也鋪得到處都是,它們以一種普通軌道完全無法達到的角度擦着連接在一起,有的甚至能讓一号線翻個一百八十度,以一種過山車的角度開過去。
更騷的是,它們是完全不會消失的,所以現在皇陵裡頭跟鬧了蛔蟲一樣,到處都是洞。
“額給你們看看額滴鬼域,那是額滴江山”
吃飽喝足的政哥剔着牙,從寬大的水銀袖子裡拿出一個被塞住的廣口瓶。
那是個琉璃般的瓶子,裝着一半泛着金屬光澤的液體,那閃着波光的液體上,一塊不規則的玄色小印浮在上面,刻滿了玄鳥,從外往裡看,那竟然是秦朝的國土。
“這是額滴大船,本來徐福說要去尋找海外仙山,結果還沒出去,額就嗝屁了,所以當時他好像就給額陪葬了,真慘”
說這話的時候,政哥那叫一個笑容滿面,嘎嘎的笑聲就沒停過。
“他現在也在額滴鬼域裡,但是不知道在研究啥子,好像要謀反,很有意思,額一個月殺他八十次,殺的方法都不重樣,殺出美味殺出鮮”
話音剛落,那方印的旁邊就掉下去一個小碎屑,隐隐約約看着像個人形。
“他還給額說哩,換成現在滴話,就是要私人空間,要額不要過去”
“你們,不要過來啊!”
皇陵裡,韬韬茫然的揉了揉耳朵,“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剛剛是不是撞着人了?”
“墓裡怎麼可能有人呢?可能撞着兵馬俑了吧”,藍隕月理所當然的說,“而且我什麼都沒聽到啊”
“哦哦,那就好”,韬韬松了口氣。
此時,車已經歡快的開到了一處藥園裡,然後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藥園的正上方。
“哇,好多東西哦”,藍隕月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些長相奇怪的花草說。
可能是在水銀環境裡呆久了,這些花草個個都生了一層金屬的外膜,看着就是劇毒的亞子,而它們結出來的果子也是每個都帶着奇怪的紋路,甚至有的如同心髒一樣在跳動。
“我想出去收點”,楚雨荨拉了拉安科的手,臉上是一片羞紅。
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怕把水銀帶進來,自己連這種簡單的事都得麻煩安卡拉。
“可以嗷,我跟你一起出去”,安科爽快的答應了。
“等等,我有個東西要提醒你們”,染哥叫住了準備溜出去的安科和楚雨荨。
“我們那邊,外面的藥園裡有個守護樹,它變異了,把這裡其他的植物都抽死了,隻剩下個漂亮的軀殼,我師姐就去一碰,那些花草就全變成粉末了,就但是這裡我就不知道了”
“嗯嗯,問題不大”,安科認真的點點頭。
因為在他的感知裡,藥園自己長了不同的果子,還開着不同的花,但是能量反應卻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它就是一隻生物,也隻是一隻生物。
政哥。
剛剛被撞飛出去掉水銀海裡的那位也是一樣,不論怎麼叛逆,怎麼想陰死政哥再自己去尋找海外仙山,他都離不開政哥。
他做出的所有産物,最後都被留給政哥,這才是他被忍下來的原因。
嗯,包括外面那個融合怪。
“額還養了個小寵物,是棵樹,額叫它九天玄樹,可好看哩,還會結果子…這是什麼?”
政哥看着被連根拔起的樹,整隻鬼都傻了。
“額滴樹!”
墓裡頭,安科正用觸手抖動着某隻拼命掙紮的龐然大物,它就是棵樹,不過渾身都是黑色的,巨大的枝幹橫躺在地上結滿了果子,還開着許多有着催眠緻幻香味的花朵,它真正的葉子和根泡在水銀海裡,還生出了氣生根,就是那從外面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槳。
為了更好的看清楚,安科直接一個倒拔垂楊柳把它從船裡頭嘎了出來,讓楚雨荨随便選。
“安卡拉”,楚雨荨面無表情的拉着他的手叫他。
“怎麼了?”安科有些疑惑,怎麼又生氣了?
“你好像把船舷拔了”,楚雨荨撇了他一眼後淡淡的說。
“啊這”,安科感受了一下,陷入沉思,好家夥,還真是,“楚雨荨,你要啥快撿啊”
楚雨荨也不含糊,拉動電鋸把自己的手放出去後就開啟鬼域讓自己散成一攤碎肉,那些果子附着上肉之後就會被遷移到他的空間袋裡,效率極高。
而外頭,政哥也陷入了沉默,“額滴江山好像要塌了,還有那個黑布隆冬的是什麼?”
片刻後,一群人坐在抱着貓的政哥的對面,乖巧得像群鹌鹑。
面前的大佬穿着金屬質感的玄鳥服,一張被水銀裹挾着的面孔不怒自威,寬而厚重的手不緊不慢的撫摸着手裡貓咪的脊背,讓人有一種皇帝cos教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