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安科又和楚雨荨他們聊了一下,才大緻的知道了地球的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楚雨荨的态度很搖擺,在自己不提楚飛的時候,異常堅定的叫自己滾回去,在自己提楚飛的時候則叫自己滾得越遠越好,有種别回去找他。
emmmmmmmmm,我感覺這孩子就是想砍死我。
安詳.jpg
另外,安科還發現這個香産生的屏幕自己是能挂掉再開的,但是楚雨荨不讓,他怕關掉了,他那邊就看不着安科了。
所以安科現在跟個主播似的,還特麼分屏直播,就很無語。
在被迫妥協後,安科最後确認了一遍藍隕月的決心。
“你真的要回地球麼?”
“不然呢”,藍隕月反問他,“我在月球上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是個事兒啊,去地球至少能多研究點鬼不是?”
“月球上就我倆,你和我又不是亞當和夏娃,你看着也不像能用我半扇肋巴骨捏出來的”
說着,他還起身跳了幾下,給安科展示了一遍自己白斬雞一般的身軀。
“…”
安科被他的一串操作弄哽住了。
别的不說,這個決心還是有的,那就行。
“我要收拾一下睡覺了,你随意啊”,大概是感覺沒什麼意思,藍隕月擺擺手開始處理自己吃出來的殘羹冷炙。
安科看了一眼,也開始幫忙,完全适應了環境,氣得電話那頭的楚雨荨又一陣牙癢癢。
這個家夥,又這麼丢人!趕着上去找活幹呢!
之後,安科還跟着藍隕月去參觀了一下他的卧室。
寒冷刺骨的空曠房間裡,幾排帶抽屜的巨大冷凍櫃整齊的排列着,冰冷的閃爍着銀色的光芒,頭頂的LED燈管放出冷白的光,把這裡着得透亮。
值得一提的是,四周的牆壁上全是殺鬼的符文,普通鬼怪連靠近都會灰飛煙滅,這些牆壁又很厚,還有機關,能把不清楚情況的人直接困死在裡面,但是藍隕月不知道為啥,在這裡裡頭還活蹦亂跳的。
好狠的心,好惡毒的人。
“這是我辦公的地方,也是我的宿舍”,走在前面的藍隕月給安科介紹着,“那三千多隻鬼就是被液氮封在這些抽屜裡冷藏發上來的”
“那你如果要研究怎麼辦?”安科指着那整整齊齊的櫃子問。
“我就從液氮裡扒拉一點,拿到外面培養,簡單”,藍隕月對有鬼能和他聊工作表示很開心,對着安科開始炫耀似的把自己的活展開了講。
“我記得當時還出過事故,所有的液氮櫃都爆了,裡面的鬼張牙舞爪的跑出來,當時我用自己家的秘法勉強把這些東西給封了回去,差點把基地炸掉,幸好後面上頭沒怪罪下來”
他還給安科指了一下櫃子上掙紮的痕迹,“可惜了,那些鬼蹦哒了一下以後就全死了,我認為那是它們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進行了最後的掙紮”
“我閑着無聊,把液氮櫃和周圍的牆壁焊了一下,不然你現在見的會更震撼”
“唉,不知道是誰,把我鎖在裡面了,幸好當時有隻鬼直接把機關沖爆了,我才被放出去”
“哇,你好像還挺強的”,安科饒有興緻的眯起眼睛。
走近一看,那上面的痕迹一個比一個混亂啊,看得出來造成這個的鬼們在生前絕對遭受過慘無人道的折磨,像是有人把它們生吞活剝了一樣。
可是這是合金啊,硬得恐怖的那種,這隻能說明一點,藍隕月的反撲很強,而那些鬼,也不弱。
至少加在一起夠楚雨荨喝好幾壺的。
憑什麼啊?憑什麼發射這麼強的東西上來?還把藍隕月塞在這裡頭,這不是就要讓他去死嗎?
“是吧,我可是…”藍隕月突然怔住了。
我是什麼?我不就是個跑腿的小東西嗎?月盾計劃怎麼會讓我上來?我隻是仗着自己家祖祠學了點有點邪性東西的小螞蟻罷了,為什麼?
他突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你咋了?給燈照傻了?”安科看他半晌不說話就戳了戳他的胳膊。
“沒事,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是我上的月球,其他人沒來,明明有人比我資曆老”,藍隕月喃喃道,臉上細小的屍斑逐漸變大,瞳孔也變成了純白色,身上露出的血管不自覺的抽動着,好像每一根裡都是好幾隻鬼。
“你挺強的說實話,我給你保證”,安科拍拍他,讓他不要再想了,“你看你直面我不都沒事兒嗎?”
“哦,也是哦,我還挺強的,他們肯定是發現我的才能才破格錄用我的”,藍隕月自信的說服了自己,下一秒,他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
安科就喜歡這種自信心過強的人,他們總是能自己把自己騙完,因為見過軒宇,他對這套性格的人稍微了解了一點,也能勉強猜到藍隕月要幹啥。
就是不能全猜完,不然會氣死。
“這是我睡覺的地方”,藍隕月直接拉開其中一個冰櫃的櫃門。
那裡面是一床整齊得強迫症也挑不出毛病的被子和純白的床單,冰櫃的内壁還帶着金屬特有的冷光。
瑪德有點像蒸腸粉的抽屜,裡面的被子是腸粉,藍隕月是腸粉裡加的肉。
“我就喜歡睡在這種密閉空間裡,感覺很安全”
藍隕月不懂安科在想什麼,他坦然的躺進了溫度極低的冰櫃,完全無視了自己凍得發僵的身體,然後自己蓋上被子,那被子很薄,他蒙頭蓋腳的蓋上以後就像已經死掉的屍體一樣,與此同時,他白布下的手按了個按鈕,那冰櫃就合上了,就特麼停屍房的屍體屍變完回來睡覺似的。
有良好的生活作息。
小被一蓋,啊對對對。
看他的動作,安科腦子裡全是這些特别安詳的話語,整個人都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