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拉,你跑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跟睡傻了一樣,這幾天他看那上下亂跳的草履蟲頭像都快出心理陰影了。
想到這裡,楚雨荨突然有點想殺人,做不到公平的話,全去死吧,死光了,就公平了。
就在這時,屏幕上原來還在抽風的給白鍋混辣油的藍隕月突然頓住,随後身上突然開始縮水,沒一會就從一隻僵屍變成了普通的幹屍,放博物館裡都沒有任何違和感的那種。
“他要發狂了!”
“終于到了這一刻嗎?”
“唉,他是個好人,但是…”
“閉嘴”,楚雨荨冰冷的低吼道,寸烊等人一聽,嘩啦一下全安靜了,完全不敢說話。
“他不是發狂了,是乞求到了不該乞求的東西了”
話音剛落,畫面上就出現了一大堆不同顔色的觸手,它們蜿蜒盤繞着,最後竟然化作了一個身着荷葉衣的女人。
這個女人此時正輕颦眉頭,如白玉般的手輕輕點住面前男人的手,緊接着,她身上的幾朵荷花脫離下來附在已經變成塔克拉瑪幹幹屍的藍隕月身上,隻是一會的功夫,他又變得非常有人樣了。
而楚雨荨,他變得非常沒有人樣。
渾身上下的爛肉夾雜着蟲子稀裡嘩啦的往下掉,在安科正急急忙忙的治療藍隕月的時候,他就完全化作了鬼形态,要不是隔着屏幕,他能用蟲子追得安科找不着北。
顯然,他快氣炸了。
難怪聯系不上,原來一個沒看住上月球了!
好在楚雨荨還勉強維持着一絲理智,隻見他掏出現在僅剩的一根香,氣急敗壞的燒着了插在香爐上,然後一臉絕望的在彈跳的草履蟲頭像中等待,等得都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而另外一邊正在幹飯的安科懵懵懂懂的發現自己身邊的其中一盞荷花燈閃爍着詭異的光,然後跟特麼花為開機動畫一樣發出了花為手機的鴻蒙聲,最後緩緩的吐出一個投屏,上面是一臉暴躁的楚雨荨。
“喂?你跑哪去了,幹脆死外面别回來了”
“啊?”
片刻後,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安科麻木的看着這個完全挂不掉的電話,停止了思考。
好家夥,這次楚雨荨也在啊,還被直播出去了,幸好沒做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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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辦法回來嗎?”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楚雨荨冷着臉問。
“我能感覺到你…”
結果安科話還沒說完,楚雨荨的香就燒完了。
“現在感覺不到了”
電話那邊,楚雨荨啪嗒一聲掰碎了香爐的腳,氣得肝火直冒。
安卡拉,你在搞什麼啊!
“怎麼了?”藍隕月好奇的看着屏幕裡咬牙切齒的小男孩,“這個鬼看上去很危險啊”
“你閉嘴!”楚雨荨根本不想聽他說話。
等等…明明香燒完了,為什麼我還能看見他們?
“這是我孩子,他很乖的”,安科連忙給楚雨荨挽尊。
他現在沒有安苄的面闆,但是稻草香卻能維持通訊,但也僅限于此了,好像…有其他東西在隔絕地球和月球。
“可是他看起來,很想先咬死我,再咬死你,然後自殺”,在他思考的時候,一旁的藍隕月中肯的給了現在面目猙獰的楚雨荨一個評價。
“安卡拉,你怎麼回事?”楚雨荨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圍繞在他心裡的問題。
“我,我睡一覺就來這兒了,隐約還夢見我小學時候看過的變态小說,而且你還在裡面當主角,可變态了”,安科聞言撓了撓頭。
他确實夢到了一本小說,那玩意叫什麼都市鬼醫,是安科的童年陰影。
男主楚飛從男主變成女主楚飛飛再變回男主,性别多變得可怕,泡的人也多得可怕,而且主角的行為是完全沒有道德觀的,他喜歡就搶過來,别人不給,他就賣慘,撒嬌,讓他的腦殘後宮想辦法,反正最後總能如願。
刨去那些一看就是裝逼打臉的老套劇情,這種離奇的雙性人設定和極其人渣外加菟絲花的行為在當時給了安科一個極大的沖擊,把他人都幹傻了。
“安卡拉,你再好好想想”,楚雨荨已經氣到木住了,他試圖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安科,卻發現自己把香爐的另外一角也扒拉了下來。
“難不成這事情真的發生了?”安科嚇嚇的笑了起來,心裡暗道不妙,楚雨荨這種自尊心和死穴都很明顯的小朋友,遇到那種主角,會爆炸的吧!
“嗯,安卡拉,你最好這段時間别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忍不住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