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知道了一下情況後,楚雨荨轉換了一下思路轉而開始研究起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
她現在渾身都是古神語,看起來已經從一種祭品切成了另一種祭品,這讓楚雨荨不由得産生了惱怒的情緒。
安卡拉又撈了人?祂真的好閑啊。
不,不對,這是某種生物對安卡拉的妥協,可惜晚了。
就在他隐隐有點想笑的時候,小女孩悠悠轉醒。
“壞壞走了”,她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然後張望了一下四周,“媽媽?”
緊接着,她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露出一個軟乎乎的笑容,然後用自己的小手指着被陰雲包裹的天上,“好好?”
話音剛落,一個渾身蓮花的虛影在她身旁閃爍了一下,接着消失不見,就好像這裡從來沒有東西一樣。
“卧槽那是什麼東西?”白介吓了一大跳,“這裡還有别的鬼?”
“那是你安卡拉大哥”,楚雨荨已經回過味來了,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眼神卻異常不爽,“祂還是玩得這麼變态”
不知道他如果發現之前安科也候在他旁邊會是個什麼感想。
“媽媽?”小女孩又開口了,“媽媽死了嗎?”
沒人回答,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溫和的飄過,什麼都沒發生。
“媽媽死了”,小女孩突然面無表情的喃喃道,“你也不要我嗎?”
“大哥,你們鬼都這樣審兒的嗎?我咋啥都不知道啊?”白介看着她跳大神一樣的狀态驚恐萬分。
楚雨荨懶得理他,因為他也什麼都沒感覺到,隻能說安卡拉的業務做得太熟了,一對一精準幫扶,弄得他很不爽。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但是當着面…嗯…不想了,再想就想把安卡拉抓來開瓢了。
就在這時,楚雨荨眉頭一皺,怎麼回事?那群人不要命了,一個個的為什麼都往回跑?
是的,剛剛那群玩木頭人的現在正開着三輛大貨車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身後還緊緊咬着一大堆嗚嗚泱泱的鬼。
不過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那群人發現這邊有熟悉的黑色液體後又掉頭了。
“好好,的孩子?”就在這時,小女孩歪着頭看向楚雨荨,一臉好奇。
被她盯着的楚雨荨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做回應,而白介則慫慫的縮在旁邊。
畢竟這孩子身上全是符文,看上去怪慎人的。
“你有什麼想做的嗎?”因為剛剛她的話,楚雨荨難得好脾氣的問了一下。
“…爸爸,爸爸還活着嗎?”小女孩突然小聲的哭了,“媽媽,壞壞,一夥,爸爸…爸爸”
柔和的風不知道從什麼位置吹來,帶着荷花的香氣和香燭的味道,一席青衣雙目緊閉的女人無奈的出現,在虛指了一個方向後摟了一下小女孩,随後讨好的蹭了蹭楚雨荨,在他嫌棄的目光中消失。
“有病?”
楚雨荨無語了,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當保姆帶孩子去那個方向嗎?
雖然感覺到安卡拉給了自己很多類似祝福的東西做補償,他還是有點不開心。
在他想把安卡拉逮住打一頓的時候,那群開着卡車的人又調轉車頭回來了,這次他們的車都坑坑窪窪的,在後頭追着的鬼也多了一倍。
這是幹嘛?放風筝?楚雨荨不大明白,不過他注意到了一件事,剛剛安卡拉指的方向貌似就是他們那邊。
所以…這個小女孩的爸爸在這群人裡面?
不過他們看見自己的鬼域後又跑了,要不要追?
還沒等他想完,那群人又調轉車頭繞了回來。
這回連白介都傻了,“他們在幹什麼啊?這來來回回的都三次了”
“不知道”,楚雨荨看着車隊背後的至少三百隻鬼無話可說,“可能他們是想玩點刺激的吧”
話音剛落,那些鬼就被黑色的液體纏住身體,白花花的蠕蟲從液體裡爬到它們身上。
沒一會,這群鬼就全被同化了,它們一個個被腐蝕得渾身爛肉,身上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密集蠕蟲們緩緩的在它們的傷口裡爬動,看着讓人反胃。
那車子上的人看了這情況,掉頭開得更快了,眨眼的功夫,他們又跑了。
“有病吧”,楚雨荨目送着他們宛若喪家之犬的跑掉後吐槽。
所以他們會不會在幾分鐘後再跑回來啊?
他不禁産生了這樣的疑問。
然後,如他所料,幾分鐘後,這車面包人又回來了,他們基本上完好無損,除了車越來越破和人快吓破膽了以外。
不過這次,這群人在楚雨荨面前嘩啦一下停住,然後從車上連滾帶爬的跑下來,為首的眼睛很小的女人凄苦的坐在地上哭了。
“老天呐,放過我們吧,車都跑沒油了,鬼還沒完沒了的在追,這就沒出兩裡地啊!”
其他人一聽,也跟着哽咽了起來,場面瞬間就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