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隻能先想辦法把快要爆炸的音東穩下來。
“天主,這是一個裝扮,又不是負面buff,當然不行了”
對不起了音東,那我也搞不定了!
就在安科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輪椅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了他的耳朵。
是安老師被面色扭曲的彼得推來了。
“你們看我的新發型,卡納和軒宇給我綁的,還叫我出來讓你們看看再照鏡子,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他一邊說着,一邊擺弄自己身後柔順的雙馬尾觸手。
整個辦公室的人除了軒宇和卡納都傻了。
“安老師,雖然但是,我建議您去照一下鏡子”
安科有些牙疼的說。
一個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頭上全是觸手,這個沒問題,安科都看習慣了,但是這個充滿童真的雙馬尾就不一樣了,可愛和一些奇怪的元素結合在一起,産生了令人發指的效果。
反正看到的人都跟便秘一樣,至少彼得憋笑憋得很辛苦。
在安老師拿着鏡子照頭的空擋,安科把音東的手拉開,然後揪着卡納和軒宇的耳朵,一邊一個拉到旁邊。
“你們倆是想被殺掉嗎?”
“不是,因為好玩”
“不是,因為要報複上次安塞斯特說我發型醜的事”
“…”
突然好不想管這事啊!
“你們倆,趕緊回去道歉,不然我可能都保不下你們,我告訴你們,一頓打是少不了的,搞不好再加一頓”
這邊安科還在說教,那邊,衣角就被一隻小手拉住了。
“安卡拉,你不管管,實驗室鬧鬼了”
楚雨荨毫無感情波動的捧讀着。
“什麼?實驗室鬧你了?問題不大,有門師兄帶你”
安科根本不在意,門師兄他是懂的,帶兩個選擇性面癱的小朋友有多難。
“不是”
楚雨荨的嘴裡蹦出兩個字,就像多說話會死一樣,頭上青筋瞬間跳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在努力避免信徒毆打神明的事情發生。
“那是鬧嶽子青了?問題也不大,他之前做過的實驗比我吃過的泡面還多”
“不是”
他還是不帶感情的重複了這兩個字,就像個兇宅裡的鬼娃娃,一旁的嶽子青也耷拉着臉,對安科的話沒有任何笑意。
“那是鬧門師兄了?他雖然是個鲸魚骨架,但是學識淵博,沒關系”
“不是”
楚雨荨差點就要繃不住罵出來了,但礙于修養,這個承受了太多的小朋友沒有用自己的電鋸給安科開瓢。
跟他們倆走過來的門師兄還在擺弄他手裡那個東西,聽到安科的話也沒擡頭,就好像這東西是炸彈爆炸之前要剪的那根線一樣。
“那是什麼?”
這回安科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大一樣啊。
“安科,斧山行看過沒有?實驗室現在在放這個,我的老鼠都快吓死了,今天實驗結果全是陽性,對照組是實驗組的好幾倍,那誤差線頂天立地的,比我的坐标軸還要高”
這是安科第一次聽嶽子青不間隔的在大于三個人面前講出一大段話,看來他的社恐在巨大的刺激下會好嘛。
等等…他說什麼?實驗室在放斧山行?
“我調了實驗室的廣播頻率,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門師兄終于放棄了他手裡的那個遙控器,怅然若失的把它揣進褲兜。
“今天實驗白做了”
話說啊,安科看着要麼低頭要麼看風景的卡納和軒宇,“是不是你們倆幹的?”
“嘿嘿”
“嘿嘿”
兩個異口同聲的嘿嘿刺激着安科的神經,讓他瞬間高血壓,數不清的觸手刹那間綁住這兩個混球,把他們拖向遠方,現場隻剩下一句氣急敗壞的話。
“嘿個屁啊,你們會被國科院全體做活體實驗的人宰了的!”
另一邊,李導正拿着手裡兩個小巧玲珑的黑白耳機冥思苦想。
怎麼回事?這耳機怎麼沒聲音啊,不會是我耳朵壞了吧?不對啊,耳朵那邊的菌今天早上剛換的,不應該聽不見啊。
這恐怖片都播到喪屍到車上吃人了,結果現在還是聽不見,又不是默劇,我怎麼知道它們跟狗一樣沖上去是要表達什麼啊?
“李導”,辦公室的門被安科推開,随便送進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外面這是怎麼回事?國科院不行了?還是有人跳樓了?怎麼跟嚎喪一樣,還帶股泡菜味”
“不是,什麼都沒有”,安科歎了口氣,把身後兩個被觸手捆成粽子的人拉了進來。
“你的藍牙被這兩個瓜皮連到國科院的廣播去了,現在整個院都在找聲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