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完後,房間裡靜默了一秒,随後就和菜市場一樣炸了起來。
“逆子,救命啊”,安國慶在轉盤上和條泥鳅一樣蠕動,但是他被綁得太緊了,根本沒辦法下來。
“安科啊,你一邊去,你爸爸被打成殘疾,了我負責他下半生,不用你管啊”,聽見安國慶還在掙紮,王女士把頭轉過去,随手玩着一把小刀。
“嗚嗚嗚嗚”,露比眼淚汪汪的叫着,楚雨荨嫌他吵又塞了一條手帕,把他噎得翻白眼。
“救命啊,要洗了,咕噜咕噜”,現在說話帶口音泡在水裡的斯帕加蒂被楚雨荨無情鎮壓,他往那個插着泡面叉的泡面桶上壓了一塊鎮紙,完全屏蔽了面條的話。
做完這一切後,楚雨荨又一次面無表情的看着安科,眼裡滿是審視,“談什麼?”
……
“所以祂确實是來找人的,隻是等得太久樂不思蜀了而已”,楚雨荨從安科和安國慶支離破碎的語言中總結出了這句話。
說着,他把露比嘴裡的手帕拔了出來,然後拿走鎮紙,用叉子在面桶裡打轉,把斯帕加蒂整坨面條都叉了出來。
這回,露比沒有再又哭又叫,而是非常溫順虔誠的看着面前被放在泡面蓋子上的面條。
看來露比作為一個信徒基本的資質還是有的,幸好他沒有胡攪蠻纏,不然安科真的會瘋掉。
隻見他輕柔的捧過楚雨荨手裡那坨冒着熱氣的面條,然後輕輕掀開自己的頭蓋骨,把泡漲了和腦花差不多的斯帕加蒂放到裡面,露出賢者一般升天的笑容,最後咔哒一聲把自己裝滿的腦殼子合上。
安科在旁邊都看傻了,你把斯帕加蒂當成腦子了嗎?
在看這個之前,他一直把附身夏油傑的那個腦花打開夏油傑腦殼的場面當做他見過最陰間的場面,沒想到現在他看到了突破版本,有人趕着要讓自己腦子裡多一個寄生體。
說實話,這實在過于獵奇,甚至有一種無言的恐怖,不過當事人開心就好,安科也沒啥好說的。
“我可以留在這裡玩嗎?”
稍微适應了一下自己許久未穿身體的斯帕加蒂用露比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安科,還伸出觸手暗示性的指着床上的雞哥棉花娃娃小黑子特制版。
你這神怎麼回事啊?跟雞哥杠上了?
“…你放過雞哥吧,他隻是歌唱得不大行,籃球也不會打,跳起舞來還白帶異常,人就是個普通人,别折騰人家了,他粉絲也不容易的”
安科幹巴巴的說,他實在沒法想象那些粉色在微薄上對線對到斯帕加蒂的情況。
目前以安科的眼神看,斯帕加蒂雖然挫比,但好歹是個古神,甚至還比九黎強一點,到時候萬一一急來個言出法随,對面一不小就變成蟹奴寄生體怎麼辦?
“哦,那好吧”,斯帕加蒂稍顯失落,不過随後,他把露比的胳膊擺得像根觸手,發出了不屈的聲音,“我還是要說,我鬼畜區,鲲流才是最吊的!”
你特麼中病毒了吧?
“…小心他給你發綠屍寒,那個時候别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安科有些無力,他還能怎麼樣,斯帕加蒂已經妥協了,難道還讓祂用觸手捧着雞哥對他唱幾你太美嗎?
雖然這也不是不行。
“不過其他的你還是能去玩的,别欺負普通人,随便玩”,安科最終無奈的放過了這個目前在cos腦花的神,讓祂自己去飛翔去了。
畢竟,作為一個把神谕寫成煮不在乎的神,祂的容忍底線應該已經低到一種離譜的程度了,隻要不搞他的主祭祀和寵物,問題都不是很大。
“那…我可以帶上他嗎?”
斯帕加蒂得到安科的承諾以後非常開心,并且試圖擴展版圖,把一旁挨打的安國慶也拉入陣營,結果王女士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掰彎一把刀,臉上冒出了一個相當恐怖的殺人般的笑容。
“不可以,因為我還想有一個活着的,健康的,父親”
往那邊撇了一眼的安科着重強調了對父親的形容詞,希望斯帕加蒂能明白他的苦處。
“唉,你也不容易啊”,斯帕加蒂伸出意大利面觸手拍拍他的肩膀,給安科留了一身老母雞湯調料粉味。
那個方便面是老母雞湯味的啊,真是童年回憶,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爸還是喜歡這個口味。
随後,這隻面條就駕駛着露比機甲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房間門口,手裡還和癫痫一樣抱着貓貓,把貓貓都震出殘影了,最後,面條同志因為露比裙子太長被門檻絆倒,連帶着對祂很信任的貓貓都摔了一下。
“…要不讓露比來走”,安科對這位一敗塗地的神建議道。
“是哦,露比你走”,說完,斯帕加蒂就切人了。
這回輪到露比邁着淑女步端莊的抱着貓貓朝外走,門檻是邁出去了,但是安科就覺得他哪哪都不對勁。
然後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中世紀的貴族女性(?),雖然有已經适應了現代生活的神作為輔助,但是你說他能短時間内适應現代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