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看了半集合家歡的安科人都麻了,他一直以為露比那個世界隻有蠱惑人心的惡魔,沒想到會有這種初出茅廬被小女孩玩的神奇存在。
現在這個惡魔在百無聊賴的聽着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生活的故事,眼皮子都耷拉了下來,整隻魔跟場外的安科産生了奇異的共鳴,都萎靡得很順利。
“大哥,您不喜歡這種嗎?”
白介讨好的問道。
安科聞言無奈的笑了,“她們挺好的,不過我還是喜歡更變态點的,這種純純的關愛風我見得有點多”
他旁邊的楚雨荨一聽眼神都不對了,這個萬年小朋友開始懷疑安科關照他的主要目的。
屏幕那邊,安潔和麗娜也意識到了加納内心的絕望和疲憊,她們乖巧的放下故事書,擡起頭一臉希冀的看着面前面目可憎的惡魔。
“加納先生,既然您不喜歡聽我們講故事,可以給我們講講外面的世界嗎?”
“嗯”,他冷淡的回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用自己并不動聽的聲音給兩個從未去過外面的孩子講述了起來。
“外面,天使和惡魔,兩個勢力來回較量,而人類,就是他們較量的棋盤”
“連棋手都算不上,隻是一群稍微好一點的惡魔中的一個而已”
“至于你們人類,有些人比惡魔還惡魔”
“我讨厭這個世界,沒什麼好講的,就這樣”
兩個孩子有些不開心,“加納先生敷衍我們”
“沒有”,惡魔反而很認真的在計較這個問題。
“我的一生就是這樣枯燥乏味,畢竟我剛出地獄就被惡魔獵人給封印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個獵手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聯系,我才逃脫出來”
他說到這裡還看了一眼安潔和麗娜,似乎是怕她們不高興自己沒有對自己的經曆展開講,又開始補充。
“不給你們講是因為那個獵魔人太過惡心,不是在敷衍你們”
“他奴役了一隻瘟疫僵屍,或者叫什麼縫合鬼屍,然後整天用那個傷痕累累的東西去騙好心人,連我這種惡魔都被騙了,真希望他被一個比地獄還邪惡的地方收走”
加納說到這裡罵罵咧咧的,很顯然受了不淺的傷害。
好家夥,看不出來你還試圖去幫助過人類。
瘟疫僵屍和獵魔人,有點耳熟,是不是…安科擡起頭和楚雨荨交換了一下眼神。
哦,熟人啊,你放心,他已經被收走了,甚至還變性了。
不過按照你這副尿性,過來找安潔麗娜是為了重塑你在人類面前脆弱的自信心吧。
“oh,我就不應該讓你們兩個聽到奴役這個詞”
惡魔看着有些迷惑的安潔和麗娜頭疼的說。
“該死的海因斯家族獵魔人”
诶,這個家族有點耳熟啊,露比的老公不就是那個家族的嗎?
“這竟然能串上,我懷疑這是安排,就像作者為了硬靠主題而寫的書一樣”,安科深沉的喃喃道。
“大人,小生都不會寫成這樣”,響熹小聲回應,“太巧了”
“其實這就是安排吧,亞當一家什麼的”,安苄指出。
“噢,也是,看着就像”
屏幕那邊,加納還在焦躁不安,他有些煩悶的看了一眼兩個不似在人間的小東西,“天使都沒有你們純潔,不對,天使那群切開了全黑的生物跟你們比不了”
說完,他略有些笨重的起身,“我走了,不想吃你們,你們太幹淨了”
媽耶,這話聽得安科直樂,還有嫌棄太幹淨的?有意思,哦,好像黑笑也是這樣就是了。
“大哥,您怎麼笑了?”
白介現在不大能揣摩透安科的情緒,他知道安科不是人,但是和人越來越不沾邊就有點過分了吧。
“因為有意思”,安科聳聳肩。
屏幕那邊,加納佝偻着穿上那件一米五的人皮,變回老人的形象緩緩的打開門,等在外面的傑瑞米連忙迎上來對他噓寒問暖。
他關切的詢問兩個女孩把他伺候得怎麼樣,還需要什麼新的花活,卻被他嫌棄的躲開,并且還重重的踢了傑瑞米一腳,然後邁着沉重而失落的步伐離開這裡。
惡魔走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因此傑瑞米大受打擊,覺得自己培養的兩個搖錢樹沒有任何用處,開始對安潔和麗娜非打即罵,更惡心的是,他對這對美麗單純的女兒起了色心,并且付諸于實踐。
幾乎所有的煉銅人都迷戀着幼兒無法反抗又純潔的樣子,傑瑞米也不例外,他一邊教導着女兒們一些古怪的遊戲,一面又什麼都不幹,随便揮霍妻子留下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