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通宵打遊戲,然後不小心點到一個按鈕才來的這裡,我懷疑就是某種鬼怪做的”
“我跟您講,我小時候看見的那個鬼怪又小又瘦,跟個山鬼一樣張牙舞爪的亂竄,兩條腿下半部分都萎縮了,長得非常恐怖,雖然它臉上髒兮兮的我沒看到過正臉”
沒看見正臉你還說人家恐怖?安科在心裡吐槽道。
“我跟你們說,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就被吓哭了,但是它也吓得半死,這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怕人的鬼”
白介手舞足蹈的形容着那個疑似楚雨荨的東西,臉上洋溢着獵奇的神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注意到安科和楚雨荨那複雜的表情。
雖然說…沒錯吧,楚雨荨小時候就是半人半鬼,但是人家好歹還帶一半人的組成呢,你倒好,直接一上來就把人家給當純鬼了。
“他竟然吃人吃的東西,我爺爺還專門買饅頭給他讓他自己去垃圾桶裡撿真的太神奇了”
“我和爺爺的衣服每天都會被疊得和豆腐塊一樣放在晾衣架下面的椅子上,當時我還以為是什麼田螺姑娘,沒想到有一次看見那個小鬼爬到晾衣架上收衣服,然後躲在陰暗處疊好再放到椅子上”
“可惜了,我當時吓死了,在那裡嗷嗷哭,把那個小鬼又驚走了,到最後也沒跟它聊兩句,不然現在我都有個鬼哥們了”
他唏噓着說,安科覺得如果給他個驚堂木他都能敲出節奏。
“後面我爺爺去世了,我就回爸媽家住,後面聽說我原來住的地方變成鬼域了,一個腐爛四肢着地的鬼把那裡占領了,道士和尚一茬一茬的死在那裡”
“嘿,我就不明白了,那裡是郊區,人都不住,為什麼那些世外高人放着市中心的那個鬼域不管跑到那裡去”
這說得跟說書一樣啊,安科有點傻眼,看來能在自己面前出現的一般心都很大。
“哎呀,要是所有的鬼都像我之前見到的那隻小鬼一樣與人為善就好了,但是不可能的,它們生前都是被虐殺或者以一種很痛苦的方式死亡,要我我也要報仇”
“而且我還要像那隻腐爛鬼一樣獨占一個地方,誰來了就弄死誰”
emmmm,你有沒有想過,你話裡提到的兩個鬼…可能是同一隻?
不過楚雨荨和他貌似還真是一個世界的,就很離譜。
“不過最後那個腐爛鬼還是被剿滅了,這告訴我們占山為王做土匪是不對的,沒見着梁山好漢都歸降了?”
啊這,你特麼還能來點生活哲理?真就見故事呗。
其實安科還挺好奇作為故事的對比,轉折,甚至是突出道理的反面教材的感想的。
“楚雨荨”,于是他輕輕叫喚了一聲。
“嗯”,楚雨荨哼了一句算做回應,臉上還是沒有絲毫波動。
“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被一個道士殺了,醒過來就在這裡了”
他不大的聲音瞬間蓋過了還在講故事的白介,起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驚堂木效果,把白介吓得夠嗆。
“這位大哥,您不會是…”
他的呼吸都停止了,臉上帶着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撇着面上沒什麼動靜的楚雨荨。
“是啊”,楚雨荨毫不在意的肯定了他沒有說出來的猜測。
白介一聽,整張臉瞬間垮了,“那我…”
按照鬼怪的記仇标準,是不是死定了?
“不然我幹嘛救你?”
“诶?”
突然就被放過的白介人都懵了,他迷迷瞪瞪的看了看沒什麼表示的楚雨荨,又小心的觀察了一下臉上笑嘻嘻的安科,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你也可以不接受救助啊”,安科溫和的拍拍他的肩膀,“比如說可以求助我,我可以幫忙把你宰了”
“謝謝大哥不用了大哥”,白介在安科說完這句話後臉一下就白了,心想難道自己就躲不開這一劫了?
那邊的楚雨荨則在安科說話的時候又啟動了電鋸,虎視眈眈的看着白介。
“那行,不出意外的話,你過一會就會回去了”,見他都快吓尿了,安科也就不再戲耍這個可憐的孩子。
“不過,有件事情,不許說出來,懂?”
“懂懂懂”,白介點頭如搗蒜,如果不是被按在椅子上,他都想給安科跪下來磕頭。
“在這之前,先欣賞一下我的戲劇吧”
哒的一聲響指後,三人就坐在了一個類似觀影廳的地方,面前是一片銀幕。
而銀幕裡,正是那墨綠色的城堡。
和即将登場且活靈活現的演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