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這個能耗極其恐怖,跟個超跑一樣,安苄跟他一比就是搖搖車,若非安科的神力約等于正無窮,他也不敢随便亂開這玩意。
很快,這裡的牆壁就率先變了個模樣,從被水泡成爛的樣子變成了稍微恢宏一點的樣子,可還是蠻陰森的。
因為牆上的漆是綠色的,看着像中毒了一樣。
不過其他的玩意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時間仿佛在這裡停滞了。
“楚雨荨,愣着幹嘛,救人啊?”
變成人形的安科戳了戳還沒反應過來的他。
“他們準備演戲呢”
“哦”,看觸手得有些入迷的楚雨荨急忙啟動電鋸朝倒黴蛋那裡去了,不過從他從容不迫的背影看,這其實更像謀殺。
隻見他有條不紊的用電鋸把這個人肚子上的麻繩挑開,然後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拽出一大團奶白色的棉花…不對,這玩意是頭發?
這麼多,再結合顔色,嗯,得把那倆孩子腦袋上一半的毛撸秃吧?
緊接着,楚雨荨拖着不死不活的倒黴蛋走到極盡奢華的長桌前面,從那些真正的飯菜旁邊的犄角旮旯裡掏出那些已經幹癟長黴的内髒戳進倒黴蛋的肚子裡,然後準備開始祈禱。
“你有沒有什麼詞給我念啊?”
他突然轉過頭對坐在地上看戲的安科說。
“啊這,沒有,要我幫忙嗎?保證觸手到病除”,安科伸出綠色觸手,見楚雨荨略顯失落,他就尴尬的開始解釋起來。
“我都直接莽的,沒那些高級詞”
一旁的楚雨荨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再一次拿出意大利面開始祈禱。
“你是不是活得太湊合了一點”,在治療完這個倒黴蛋的時候,他無奈的向安科吐槽。
确實诶,不過有人念詞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不就隻是裝逼給新人看的嗎?
安科撓撓頭,覺得這種傳教士牧師啥的在自己這裡估計沒啥用,因為自己的信徒都是随緣出現的,每個跟自己都稍微有點過節,而自己也并不想增加更多債務。
對現在手底下這群人負責已經很累了好嗎?
不過安科還是看在楚雨荨的面子上給了他一根東西,“你要儀式感的話,把這玩意燒了吧”
楚雨荨拿着手裡的稻草香無語凝噎,“你這是要幹什麼?給你上香?你是南無北冰洋菩薩?”
“跟克蘇魯還是差得遠的”,安科笑了起來,“你試試嘛,這個效果蠻鬼畜的”
說完,他就從楚雨荨的口袋裡掏出一根火柴劃燃遞給一臉不情願但是還是得配合來哄愚蠢的神的小朋友。
雖然表面上楚雨荨是肉眼可見的不耐煩,但是從他那小心握住稻草香的小動作裡,安科看出來他貌似還挺珍惜這個的。
也就是說,他以為這玩意很有b格,還挺期待。
他是沒聽見自己說的話嗎?這玩意可離譜了,不過b格的話…相信沒有其他神會這樣搞了。
嗯,某種意義上來說确實是挺有範的吧。
希望他接下來别打我。
在楚雨荨把那根香點燃後,白色的煙霧瞬間從稻草香裡爆出來,搞得那根香跟二踢腳一樣飛了兩丈高,最後死死卡在城堡的屋頂上。
那吹下來的煙霧迅速彙合形成一塊半透明的闆子,在虛空中發着光。
這玩意非常的神奇,上面還亮着一紅一綠兩個光标在上下滑動,似乎在誘惑着人去觸碰那禁忌的開關,最上面是一隻迷茫的草履蟲頭像,頭像上表情十分傻吊,看上剛睡醒,又像是在夢遊,這個頭像還被用圓框框了起來,看起來更傻了。
一段奇異的音樂突然想起,短促而富有某種不可名狀的節奏,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中帶着某種機械的渾濁感,扭曲而對立。
見狀,安科自信而從容的從小紅那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接通,然後示意楚雨荨走到半透明的闆子前面,點下那個綠色的不斷跳動的按鈕。
“楚雨荨,聽得見嗎?”
在安科笑嘻嘻的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楚雨荨小朋友本來期待無比的眼神瞬間空洞了。
“你有病吧?”他終于忍不住了,對着安科指指點點,“為什麼要通過燒香打電話,脫了褲子放屁”
“那個紅色的是什麼?我還能拒接?本來就是要聯系你的,還燒了香,結果一不小心點成拒接我又沒香了怎麼辦?這個按鈕設計的意義在哪裡?”
“其實一開始我也有點接受不了的”,安科呵呵一笑,“但是我有個信徒的灰孫子非常有天賦,我不忍心打擊他,後面就覺得沒什麼了,還是很有創意的不是?”
就在他們倆吵吵嚷嚷甚至楚雨荨開始動手的時候,那個倒黴蛋醒了,他一擡頭就看見一個小男孩和一隻頭上頂着粉色貓耳渾身觸手的人扭打在一起,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卧槽,變态觸手貓耳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