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街,天上十個太陽在不依不饒的散發着大小不一的光,安科一行人此時在太陽底下趕路。
灰蛾妖精被楚雨荨治好後放回去了,估計以後心裡會留下點陰影,但是這可能是好事吧,希望下次他遇到别的上位者别再湊過來了。
“到了嗎?”
被楚雨荨抱着的安科見車裡的動靜停了一臉慵懶的問。
是的,在把他們狠狠的打了一頓後,安科就變成了貓形要求楚雨荨抱着,開始明目張膽的偷懶,并且把這個當做對他的懲罰。
但是楚雨荨貌似還挺開心的,他用力的摟着安科粉色的身子,像是要把這隻渾身觸手的怪貓融進身體一樣。
因為外面太熱了,帕薩特這個名字跟車名一樣的孩子竟然還掏出了吹水機,不過并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安科又一次開了屏障,裡面是恒溫的。
見安科沒看上,帕薩特又不知道從哪裡開了輛跟叙利亞戰場出來一樣的大巴,這才讓安科瞳孔地震。
“你這哪來的?”
“我就是開它來的,但是中途被毒昏了,醒過來就在那裡了,車也是我剛剛才找到的”
帕薩特很傷心,“媽媽剛剛警告我,再有下一次就不幫我找車了”
這媽是真滴心大,在這種動不動就死人的地方還敢讓一個最多不超過十二歲的小孩子出來接人,他不會是這個世界世界意識的崽吧?
更離譜的還在後頭,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安科看見裡面有一大堆炸藥和槍,碼得跟臘肉一樣,也不怕爆炸。
然後安科就這樣藝高人膽大的讓楚雨荨他們上車了,反正炸了也不過是再下一場雨,問題不大。
就在安科盯着他旁邊的炸彈回想的時候,帕薩特的回應也到了。
“前面是一個城堡,它剛剛三番五次的攔住我的路,看來我們得進去一趟了”
“帕薩特,你媽媽是不是世界意識?她應該能控制這些鬼怪吧”
這就是安科不懂的點了,按照一般世界意識的尿性,她應該急吼吼的要過來請人了,中途不應該有這種攔路的啊?
帕薩特一聽就懵了,他跳下駕駛位走到安科旁邊,“我媽媽是個女巫,世界意識是什麼?”
好家夥,看起來他老媽可能沒有這個能力,安科開始下意識的舔爪子思考,這麼薄弱的嗎?連世界裡的生物都無法左右?
還是他/媽就隻是一個稍微強一點的鬼怪?以她的能力隻能做到一點點,不能做多?
不過其實這也是能想到的,畢竟誰家家長會願意自家孩子被擄去當壓寨夫人啊?
“沒事,我和楚雨荨下去看看吧,應該挺有意思的”,安科從楚雨荨懷裡跳下,邁着貓步下了車。
“黑笑你自個決定哈”
“哎呀,那我就在車上睡覺好了”
至于其他人,留在車上吧,别一會回來車又沒了,那就慘了,得徒步。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安科希望車丢了以後帕薩特的媽媽能派輛飛機來。
一下車,安科又一次看來了一個傳新的城堡。
我人麻了呀,這個城堡也是哥特式古堡,搞得都沒什麼辨識度,那玩意也是黑黢黢的一片,長得崎岖不平的,真的沒辦法形容啊!
不過這古堡應該被水淹過,牆壁上面甚至有一層水位線和幹枯的水草,古堡地下的護城河散發着一股子類似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這可能就是它比較别緻的地方。
大緻的觀察了一下後,安科就愉快的又跳回擺好姿勢的楚雨荨的懷裡。
他不想走了,這就是為什麼他要楚雨荨下來的原因。
當隻貓真好啊,想癱瘓就癱瘓,想睡覺就睡覺,沒人責備,還可以随意的被抱着。
就很安詳。
在他躺平的時候,楚雨荨雙手小心翼翼的托着貓,背後背着電鋸,心情好得不可思議,盡管他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仔細感知的話就能感受到,他的周圍飄滿了看不見的粉色小花,應該算是開心到爆炸了。
就在他們跨過那個古堡護城河的橋後,整個氣氛就變了,本來外面日頭高照的不能說熱吧,隻能說熱得要死。
結果一到這個城堡範圍内,那溫度嗖的一下就下去了,空氣濕度則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感覺從沙漠跑到海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