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回來了,就跟我出去吧,好讓安逸把任務交了”
安科有些尴尬的對露比說,把人家信仰的神的子裔給下鍋油炸了可還行。
“不,留在這裡救死扶傷讓我感到無比快樂”
露比下意識的反駁,然後就看見了安科一臉懵逼的樣子。
不是吧,就這種狗地方,還救死扶傷,不被人打死都算好的了。
果然,楚雨荨嘲諷似的冷笑了起來。
“對,我們這邊藥材都快堆滿了,全是病人感恩戴德的留下的”
“嗯嗯,楚楚說得對”
他沒聽懂楚雨荨語氣裡濃濃的反諷,還以為是楚雨荨在替他說話,眼睛都亮了,捧着滿是黃色紅色液體的臉開開心心的看着安科。
“這話我一說你就信了?我都不信”,楚雨荨一看登時氣得眼角都上挑了一個弧度。
“要不是我們倆能打,屍體都能被拆了拿去煉屍油,就這種地方你跟我說快樂?我做夢都想把這裡的鬼怪全殺光”
露比被他罵得在一旁低頭對手指,連眼神都不敢和他對上。
片刻後,他像被戳了某根神經一樣開始嗷嗷大叫,跟瘋婆子一樣在地上打滾。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管,外面太危險了,會被殺掉的!都會死的,楚楚你也不能出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他滾到了黑笑的腳底下。
黑笑朝他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嘴裡數不清的牙齒在燈光下散發着柔和的光暈。
“哎呀,你有事嗎?”
露比吓得打了個寒顫,手一伸想站起來,剛好碰歪了身旁的蟬塊,給對上了它紫色的類似貓眼的無神瞳孔。
一瞬間,死亡的恐懼包圍了他。
“沒事”,他戰戰兢兢的對口水都滴到他臉上的黑笑說。
“哎呀,可惜了呢~”
黑笑有些難過,他怎麼能就沒事呢,自己都準備好開席了。
“好了好了,别鬧了,你一直不想出去是有原因的吧,說一下沒準我能幫你解決”,安科無奈的把露比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拿了條毛巾遞給他讓他至少把臉擦幹淨。
你說好好的一個人,這個頭部怎麼就能跟掉進糞坑了一樣呢?還是裝滿稀的那種。
“噗”
安科一轉頭,就見楚雨荨的面部表情産生了略微的改變,似乎在憋笑,但是整個人還是挺嚴肅的。
“你剛剛發出聲音了?”
“不,是安逸放屁了”
不是,他那個樣子還能放屁?安科不能理解。
“天主,你剛剛又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安苄非常适時的提醒了他。
啊這。
“不好意思啊,我當人才當了二十多年,還沒習慣,多有包容啊”
他尬笑着一把搶過剛剛給露比的毛巾幫他擦起了臉,隻是看那個力道,那不是擦臉,應該算搓澡,跟街上的拍小孩的人販子一樣,差點三兩下就把露比給捂死。
“你要不還是讓我來吧”,一旁的楚雨荨看他這樣心裡沒底。
“好啊”,安科一聽這話瞬間松手,把臉色發青的露比連人帶毛巾交給了他。
“對不起,冕下,原諒我的出言不遜吧”
一會後,露比兩手搭在腿上雙腿并攏坐在楚雨荨搬過來的椅子上,一臉乖巧,就差給安科磕頭了。
“爺,沒想到您這麼運籌帷幄,一條毛巾就能給這個油鹽不進的精神病一個完美的下馬威!”
安眠激動的叫道。
啊這,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算了,開始你的表演吧”,安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就靠着牆準備聽一下露比的狡辯。
“那隻上位者作為nord舍棄的一部分,這幾年一直在找我準備把我當成一部分吞噬掉,所以我才從中之街的繁華地帶一直往郊區跑的,您不用内疚”
露比陪着笑給安科解釋,生怕他再暴起捂人。
“我其實也沒内疚,因為這玩意是黑笑殺的,我比較好奇的是舍棄的一部分,什麼意思?”
安科無視了他眼裡的歉意,抱着安逸直撸,一點臉都不給。
見此,露比隻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繼續講。
“nord的子裔其實就是祂的分/身,這個分/身布滿了人類怨念,不能完全聽從祂的指揮,祂再也融合不回自己的身上,就隻能割斷聯系”
“結果祂把自己割成重傷,那隻上位者的聯系也沒完全斷開,還能時不時給祂傳信,但是我卻在某一天完全失去了祂的聯系”
“我隻能得到祂的祝福,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台機器一樣,我懷疑祂陷入了沉睡”
“我猜那隻上位者是想要讓自己變得完整吧,就像我一樣,我的顱内有一半都是黃紅色的膿液,每天都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