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裡面被推開,一隻貓爪先探出來,緊接着,是一個皮膚皺起的粉色貓頭。
“爸,媽,你們回來啦”
一隻渾身粉色且肌肉虬結的法老貓張開嘴,發出安科的聲音。
房間裡靜默了一秒,緊接着,王女士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片刻後,被安卡拉強行變成人形的安科努力的跟家裡人解釋。
“不是,這隻是個皮膚”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然而這兩句話引來的卻是王女士和安卡拉更加憤怒的訓斥,這回,連安國慶都沒放過他,一直朝着他的臉輸出,三個人噴了他一臉口水。
旁邊的許院士試圖勸導這場家庭戰争,被安卡拉用觸手從屋裡丢了出去。
連眼皮子上都是口水的安科:安詳.jpg
“事情就是這樣,貓貓把門的鑰匙給我了”
安科一隻手拿着毛巾擦頭,另外一隻手則展示着自己手臂上的花紋。
那是一個草履蟲用觸手舉着稻草杆,又或者說,是草履蟲正在吞噬一根稻草。
他看着這玩意,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壞了,我成門鑰匙了。
就在這時,安科發現安國慶的臉從剛剛到現在都是紅的,剛剛是氣得發紅,安科能理解,現在連安卡拉和王女士都不氣了,他咋還一副要火山噴發的模樣?
不過,他看上去不像是安卡拉和王女士那種擔心到生氣的狀态,更像是惱羞成怒,這是咋了?什麼東西傷到他自尊了嗎?
“爸,咋了?”安科奇怪的問。
“滾”,安國慶怒發沖冠,完全不拿正眼看他。
“你怎麼跟孩子說話的!”
王女士騰的一下站起來抓住安國慶,但是這次安國慶并沒有求饒,而是甩開她的手自閉的抱住自己,頗有一種我不幹淨了,别理我的意思。
“哦對了,爸,這屋還有隻跟毛球一樣的貓,疑似得了狂犬病,得抓去醫院檢查,诶,怎麼沒了?你有看見沒?”
安科突然想到那隻被它關起來的毛球二号,于是他快步朝外面的籠子走去,但除了被暴力撕開的鐵籠,他啥都沒看見,隻好折回來。
安國慶一聽,本來紅得發紫的臉瞬間變黑,手裡的拳頭驟然硬了。
“老婆,你别攔我,今天我就要打死這個逆子!”
“诶,你幹什麼?”王女士急忙拉住他,安卡拉則在旁邊和黑笑看戲,現在他倆沒一個急的,就想看安科吃癟。
“他說我得了狂犬病!”
安國慶現在氣得差點爆血管,外在的表現就是…他看起來真的像得了狂犬病。
“爺,您明知故問啊!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人氣成這樣,真厲害!”
安眠敬佩的誇獎他。
“啥玩意,我什麼時候明知故問了?”
安科在問完這句話後突然靈光一現,但還沒等他想清楚,安國慶就握着毛球朝他沖來。
“這屋害有誰叫毛球啊!你說啊!”
之前房子裡的東西都是貓形狀的,現在卻不是,明顯是安卡拉的淨化,所以…剛剛那是小白貓的技能?那毛球二号…嘶…
安科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差不多會被打死。
還是父見子未亡,掏出七匹狼的那種。
幸好王女士當時忙着和安卡拉掐架,進而沒有出現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的情況。
半刻鐘後,繞着房子跑了三圈滿頭包的安科乖巧的坐在客廳裡,旁邊是看了一場大戲的黑笑,對面則坐着安卡拉等人,許院士也在剛剛的鬧劇間隙被安卡拉提溜了進來。
“貴公子真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啊”,坐在那裡喝着王女士泡的茶的許院士誇獎道。
額,你是怎麼看着我腫成豬頭的臉上說出這句話的?安科對許院士處變不驚的處世态度十分佩服。
“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您啊”,安科總不能不理他吧,就開始跟他尬聊。
“你在李教授那裡算實習吧,有沒有興趣考研到我的實驗室啊?我做的可都是尖端的植物異獸研究”
安科聞言有些迷茫,尖端的異獸研究?怎麼研究啊?
他是從隔壁正常世界穿過來的,一來就被一群信徒照着臉嘲諷,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低得可怕,可能還沒有一些本世界的信徒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