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靈感這麼強?”安科被他震驚了,“可是你不是已經在我手上了嗎?這年頭都流行信徒趕着送自己嗎?”
“對啊,我趕着送,你要嗎?”他笑着問。
“我還能選嗎?”安科控制着安卡拉之眼翻了個白眼。
“天台到了”,軒宇說着松開了手,然後直接平躺到了地上。
“這裡的視野好嗎?”軒宇柔緩的問道。
“挺好的啊,星星挺亮的,什麼顔色都有,一閃一閃的就像在注視我一樣,不過這個視野…”
“這就是你平常一直來的地方”,軒宇笑着說,“我知道你喜歡看自己,這麼自戀的嗎?不過我要是你我也喜歡”
“…說實話,你這話聽得我毛骨悚然”,安科傻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看着我的?”
軒宇不答,而是輕笑了起來,“我就是在這裡自殺的,沒人敢來到我的領域,我也無法走出這裡,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看星星”
“那你還說你上班了,你就是在騙我吧”,安科有些不高興。
“我當然上班了,不過不是在你想的地方上班,而是在這裡,東亞聯盟學院”,軒宇搖了搖頭,“我前幾天确實快忙得猝死了”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安科開始擡杠。
“對,我死了,被做成标本了”,軒宇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說真的嗎?”安科傻了,這是安納拉達做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口中的安納拉達是這麼說的”,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演我?”安科不可置信的問。
好家夥,他又被套路了,這倆人一夥的。
“也不算,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祂”,軒宇滿懷深意的說。
“你知道嗎?”
安科一聽這個開頭就知道他要講故事了。
“我原來不是這樣的,這個天台就是海洋實驗室樓,當時我在這裡自殺,随便把那些蠢貨也一起帶走的時候,這裡養了很多你所謂的博比特蟲,哦對,我當時是跳池自殺的”
“…也算是報應吧,它們和我融為一體了,唉,我原來的守護獸是烏鴉,它現在也和我融為一體了”,他對這一切顯得十分平靜,感覺這些對他來說沒什麼。
“果然,我最怕的還是以前啊”,像是知道安科在想什麼,軒宇惆怅的低聲吟道,“我已經在無盡的折磨中忘記了自己的樣子,我隻記得我是個黃種人,沒了,真是可悲”
“現在挺好的,我終于要結束了,解脫了,我該結束這個地縛靈的生涯了”,他的臉色變成了輕巧的淡色,混着紅色和橙色,顯得非常溫暖。
“你要去哪?”安科問他。
“去哪都好,前幾天為了迎接你的到來可把我累壞了,又是調參數又是設計樣子才把自己固定在你可能會喜歡的模樣上,不過看上去你不是很喜歡啊,現在的小姑娘真是的”,他說完又顯得有些失落了。
“我是男的,我再說一遍”,安科咬牙切齒的說。
“其實我也挺喜歡看那些書的,因為是你在看”,軒宇笑着無視了這句話繼續說道,“所以我弄了很多給你”
“…不得不說你确實很能搞我心态”,安科現在挺佩服他的,畢竟他确實能把安科攻略了,靠着這些。
“……”
瑪德我還挺好滿足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安科隻好轉移話題。
“在我還活着的時候”,軒宇怅然的說着,他用自己腐朽的手枕在自己堆滿鴉羽的頭上,“我是那個被歧視的,而那時的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我入學的時候一眼就在學校的人群中看見了你,但是直到死,我也沒能再見你,我好想跟你交流一下,不過你可能不記得了”
“畢竟我們是生活在表裡兩面的不同生物啊,要是當初叫住你,事情會怎麼樣呢?”,他輕笑了起來。
安科莫名的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對自己無能的嫌棄。
“怎麼樣,喜歡嗎?我編的故事?”在笑了一下後,軒宇愉快的問。
“卧槽,剛剛那些都是你編的?”安科有了一種被套娃的感覺。
“不,那個你說的舔狗和他的女神挖礦機的故事,唉,看來我演技不過關啊,即使把自己搞失憶了也不能完全騙過去”,軒宇的臉變成了淡黃色,跟個燈泡似的。
“你們為啥一個兩個都試圖用憐憫心來綁架我啊”,安科對此簡直無話可說,“你要怎麼樣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
“不,你會看不見的,要引來你的注視真的很困難”,軒宇搖了搖頭,“隻有真的做了功課才能把你騙來”
“你知道嗎?這個學校的“表”還是我投資的”,軒宇又說出了了不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