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呢?更何況什麼風景沒看過的他?
定了定心神,昙昙重新打起精神,打開遠程控制終端,打理一番好些天沒管了的塵歌壺。
溫迪拿着裝滿水的杯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昙昙正盯着被子的布料發呆。
“在想什麼?”他坐過去。
昙昙伸手想去接過杯子,卻被溫迪擡了擡手,躲了過去。
昙昙:?
看出她的疑惑,溫迪笑笑,給她解惑:“我加了些東西,所以你大概沒法自己喝哦?”
昙昙一愣,腦中閃過幾個畫面,倏而睜大了眼睛。
“你……”她想說些什麼,就看見溫迪仰頭自己喝了一口,而後考了過來。
好一會兒後,兩人分開,昙昙面帶绯色,氣息不穩,看向一邊的地面。
溫迪把空掉的水杯随手放在床頭櫃上。
他到是個肺活量大的*,臉不紅心不跳,氣息平穩,還是之前那個樣子。
昙昙感受着他的視線,想到之前看到的好感度,一時有些迷茫。
總覺得,有哪裡對不上。
昙昙與溫迪對上視線。
“要抱抱嗎?”他張開雙手。
修身的馬甲将他的腰線完美地展示出來,而柔軟的襯衫柔和了那份矜貴,更添幾分溫和。
“不要嗎?”看她不動,溫迪放下手,垂頭歎氣,“唉——明明之前那麼粘我的,清醒了就不要我了……”
昙昙僵住,深吸一口氣,緩緩挪過去摟住他的腰,靠上他的肩膀:“……要、要的。”
怎麼會不要呢。
隻是理智存在的時候,沒臉像那樣全憑本能做傻事罷了。
——就算,就算他不那麼喜歡我,我也是……舍不得放手了的。
就算心頭有個空洞,在簌簌漏風。
“诶嘿。”溫迪得逞,回抱住昙昙。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階段?這個虛弱期還要持續多久?有什麼我能做的,能讓你更快好起來的事嗎?”他關切地問。
昙昙靠着他,想這些天裡他們常做的那樣:“沒什麼,花開花落,正常規律而已。花妖本體不會真的凋零,但衰落期還是有的,畢竟開花這種事……很耗費能量。”
最後,她總結:“養養就好了。”
溫迪可沒法就這麼放心,他幽幽地提醒她:“昙昙……這話可沒法在我這兒混過去哦?”他伸手點點她的額頭,“想想你上次說‘沒什麼’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呃……
昙昙噎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後都不會開花了而已……”
這句話伴随着摘星崖的夜色,在她的腦海裡回蕩。
她記得,溫迪當時的表情,不太好看。
而且……之後還因此“折騰”了她一次狠的。
于是昙昙縮了縮脖子:“……這次真的沒什麼,”她小小聲,“能量補充回來,差不多就好了。”
溫迪挑眉:“真的?”
昙昙笃定點頭:“真的。”這個真的是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
“那還差多少?怎麼補比較好?”他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昙昙目移:“……怎麼補都行,吸收才是最關鍵的。”
溫迪眨了眨眼睛。
“……哦~雙修最有效率,最安全最快,對你對我都好~”他了解了。
昙昙猛的退開,感覺自己花瓣都要炸開來了——他他他,他在說什麼?!他從哪裡聽來的詞……呃,不對,璃月應該有這個詞,但是……但是這跟他們,有、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她不記得自己有跟他提過這回事?
這、這才幾天?怎、怎麼回事?
……仔細想想,好像……确實這幾天,後來有做過這種事。
溫迪看她突然整朵花都要過載冒煙了,握拳放在嘴邊,偷笑。
“好了好了,我了解了,昙昙沒事就好。”唉~看來最近指望昙昙主動,還是有些難哦?
捅破窗戶紙也有捅破窗戶紙的不好~不過,無傷大雅。
“嗯、嗯。”昙昙生硬地想要扯開話題,“說起來,溫迪怎麼突然換風格了?”不穿之前那套衣服了。
現在的他,白襯衣,黑馬甲,黑色修身長褲,還有包到小腿的系帶皮靴。
自由潇灑的氣息依舊,隻是标志性的綠大幅減少,代表着蒙德的其中一些小點綴——塞西莉亞、風車菊、蒲公英的元素,卻一個不剩,全都消失了。
——其實她是有些開心的。
——但原因太可笑又卑劣了,她讨厭這樣的自己。
溫迪看了看自己:“哦,這個啊。”他瞅了瞅昙昙的神色,“現在的我,可是今非昔比了!而且天熱起來了嘛……換套衣服,換換心情呗?”
他湊過來貼貼昙昙的臉頰,笑嘻嘻道:“我女朋友這麼可愛,我也想打扮一下自己嘛,老穿一套衣服,我女朋友看膩了不要我了怎麼辦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哦?”
其實嘛,這隻是一方面的原因。
另一方面,他多少還是有些自覺的——昙昙是花,在這種特殊時期,當着她面兒渾身上下帶着别的花算什麼意思啊?是吧。
昙昙結巴:“你、你你……你說什麼呢!”>///<
她怎麼會因為這個嫌棄你,怎麼可能嫌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