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發号施令後,隊伍中有隻豹子率先蹿了出去,一下就沒影了。
大家保持着隊形出發。
風奔跑起來,林淵感受着身下強健的身姿,雙手緊緊抱住風的脖子,每一個起落,林淵就會被颠一次。恥骨被迫撞擊風的脊骨,不過兩下就有些疼,林淵隻得緊緊夾住,減少震動。
剛開始因在部落附近,路還好走些。出了部落範圍,林淵不得不将臉也緊貼着風的毛發。獸形速度快,未經打理的道路四周雜草叢生,雜枝亂生,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樹枝偷襲。
不過片刻林淵就有些受不了了。
風察覺到了什麼,便降低速度,默默掉至隊尾。除非必要,便不再大跨,小步頻率前進,以減少震感。
背上的林淵果然要稍微放松了些。
“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我。”風道。
現在身體好受了許多,林淵自然能感覺道其中的關懷。他心中一暖。而後風開口說了什麼,然而風太大,林淵聽不清。
他微微擡起頭問了句,“什麼?”
而那句話也淹沒在風中,根本聽不清。
山路崎岖,林淵不知道隊伍到底翻過了多少座山頭,隻覺雙腿以漸漸無力,隻憑着一口氣撐着。
他心中有些自嘲,還說出來考察地形,現在自己都快趴下了,還真是出師未捷。
不知過了多久,山逐漸變得矮小,身下抖動頻率變小,耳邊有潺潺流水聲,在一水源處,隊伍終于停下來休整。
林淵已沒了力氣,風趴下後,順着力道滾到地上。
他自己覺得沒啥,反而把風吓一跳。
風瞬間變為人形,焦急道:“你怎麼了?”
林淵本想安撫,但話還沒出口,一股惡心感傳來,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個彈射起身,立馬跑到角落裡吐了起來。
風一臉擔憂,緊跟而上,也不嫌棄那些散着酸味的污穢之物,站在林淵身後,輕拍他背部。
“好些了沒。”
林淵這邊動靜有些大,一時間所有人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漠也湊近,見林淵小臉慘白,很是心疼。
漠皺眉對風道:“你怎麼馱的,害得林淵不舒服。”
漠的話擊中要點,風内心更加自責。從前不是沒有雌性跟随一起趕路,但像林淵這樣大吐特吐的,還是頭一回撞見。這隻能說明自己不夠細心,沒找到駝人的要領,害得林淵受此折磨。
漠見風沒有反駁,心中暢快,算是給屁股報仇了。
林淵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更不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位被颠吐了的雌性。隻覺吐過之後,要舒服許多。
“我沒事。”
胃中食物經口中流出後,嘴裡蔓延着一股異味,林淵取下背包,想取出那骨碗接水漱口,還沒待他有所動作,風就一把奪取。
将他拉到一幹淨地方,讓他坐在石頭上。
風道:“你坐着好好休息,要幹啥都告訴我。”
林淵一愣,他倒也沒這麼嬌弱。
“我......”說着林淵便想起身,風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雙手按住他肩,林淵有跌坐回去。
“不行,你好好休息。”
“林淵,喝點水吧。”漠用葉子卷成了錐形,取了水遞給林淵。
風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這成。林淵接過道了謝,而後又對風道:“包裡有個骨碗,你幫我接點水燒開。”
說完又跑去角落裡,用漠給的水漱了口,回去後臉色好了許多,風與漠也找來樹枝,将骨碗吊起來,下面放了柴火,準備燒水了。
喝開水還未在部落裡普及,林淵便對衆人道:“将水燒開後再喝,對身體好,不容易生病。”
“林淵巫祝真是講究,連喝個水都這麼麻煩。我們部落裡世世代代都直接喝溪水,怎麼也沒見誰因為喝這水死了?”人群中有人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