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簡方寒溫和的原諒了他,還說他眼熟,可能在哪見過。蘇謹之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隻搖搖頭就退了出來,之後心跳快的差點當場腿軟。
這就很好了,那時的蘇謹之想。
能這樣端着盤子,在遠處對簡方寒遙遙一望,就已經很好了,已經是他平生不敢求的了。如果簡方寒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後來,在那場宴會上,簡方寒喝醉了,上廁所都讓人扶着,他指定了蘇謹之扶他。蘇謹之很擔心他難受,一邊順着背一邊對他溫聲細語地詢問。但是出了門才知道,簡方寒察覺自己被下藥了,應該是當時女主角想跟他一起炒CP但是他不同意,那女主角的資方大佬就來陰的。
蘇謹之第一次了解娛樂圈,聽簡方寒說的話都蒙圈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候,簡方寒盯住了他。
“跟我上床,以後你的酒,還有你的人,我都包了。”
那一晚,簡方寒看見蘇謹之在自己面前,跪下,臉紅,爬上床。
他沒上過男人,蘇謹之是他上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意外的合拍,簡方寒食髓知味,又去了酒吧幾次,每一次,蘇謹之都是當場服務生的銷冠。
簡方寒的酒水不要命的點,不管喝不喝完,哪怕當場灑地上,他也要給蘇謹之最大的牌面。也是有一陣子,蘇謹之真以為簡方寒喜歡上了他,但是慢慢的他就清醒了,簡方寒醉酒跟他做的時候,他終于聽懂了他低喃的那個名字——柏月,尚柏月。
他抱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撞了一下又一下,每次念的都是柏月,柏月。念的蘇謹之心髒特别疼,大聲哭叫,哭的簡方寒酒都醒了。
“行了,别哭了,我輕一點,哭的怪可憐的。”簡方寒抱着他,慢起來,溫潤細語,好像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
之後,蘇謹之詢問,簡方寒直接說:“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滾,我不缺你一個人。”
蘇謹之忍了,一直忍了這麼多年。
“……”
“在想什麼!?”簡方寒不喜歡蘇謹之的走神,低頭狠狠咬他的唇,“以後不準跟那個狗男人有任何聯系,再讓我看見,你以後就别想下床了。”
蘇謹之抿着唇,不說話。
這些年因為簡方寒不允許他有任何背離他的行為,他已經失去了所有朋友,異性,同性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隻要靠近他被簡方寒看見,就會勒令禁止。他總說他擡眼看人的樣子都是勾引。
以前蘇謹之還能騙騙自己簡方寒可能是吃醋了,這樣的吃醋代表他把他放心上,他還有點小歡喜,現在很久了,蘇謹之就不會了。
男人的占有欲是不分場合不分情況的,他不允許,隻是不想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他一直都應該是那個安靜乖巧聽話的床上情人,他不應該反抗他。
“說話!”簡方寒不滿意蘇謹之第二次走神,手背擡起,拍他的臉。
發出讓人羞恥的聲響。
蘇謹之被打的偏了偏頭。
“我知道了。”他小聲道。
話是說的挺乖的,但是樣子像是不情願似的。那個陸以然就那麼好?讓他這麼惦記?
媽的!
簡方寒也說不上哪股氣順不上來,用這個身體的重量壓上蘇謹之。
大手一扯,蘇謹之衣襟刺啦一聲全部崩裂掉,“我看不操.死你你是不會長記性,媽的!”
蘇謹之阻止他的手,臉紅道:“别、别在這裡……”
前面還有人。
蘇謹之不怕跟簡方寒上床,但是對着魏凱和司機,他還是想保留一些尊嚴。
簡方寒置若罔聞,直接堵上他的嘴。
嘗到蘇謹之嘴裡的味道,簡方寒才像是情緒得到了舒緩,不那麼兇了。
但他還是不想放過蘇謹之,火已經被挑起來,不滅是不可能的了。
他強勢地把蘇謹之抱進自己懷裡,一隻手捏他的下巴,一隻手按他的腦袋。
蘇謹之嗚唔幾聲,慢慢的,身子泛軟,再也提不起力氣。
簡方寒如願以償。
蘇謹之餘光瞥見車前座遮住一切的隔闆,又趕緊閉上眼。
……
保姆車一直開到了蘇謹之的公寓,下車後又過了10分鐘,簡方寒才像是滿足了的餓狼一樣,讓蘇謹之下去。
蘇謹之癱在座椅上,好半天才攢好了力氣,穿上褲子,合上衣領,下了車。
黑夜裡,冷風一吹,他不禁打了個嘚嗦。
車裡,簡方寒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點了個事後煙。
胳膊支在座椅,指尖還掐着煙,樣子随性又灑脫。
“怎麼不走?”他嫌惡地瞥了眼蘇謹之。
“……手機,還有鑰匙。”
因為剛才的胡鬧,蘇謹之的手機和要鑰匙都飛了出去,落在簡方寒腳下。他剛才下車的時候才發現。
簡方寒看見了,道了句麻煩,彎身給他撿了起來。
蘇謹之想擡手去接,簡方寒随手一揮。
哐當——
鑰匙和手機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下一秒,車門關上,直接走了。
蘇謹之腳邊被濺起一陣灰。
他愣了半天才轉低頭,看地上的手機和鑰匙。
孤零零地,被遺棄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