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知道這人是誰說難不難,同姓氏一起聯想,謝微不也姓謝嗎?
雖然有些牽強,但霍易冥冥之中感覺兩人肯定有什麼聯系。
于是找人先從謝微身上下手,這也很好查,沒多久他就知道謝達海是謝微的父親。這一發現卻更讓他疑惑,謝微他爸和霍棠有什麼關系呢?
他想知道答案,關鍵是要找到謝達海這個人。
想到這,霍易直接将酬金翻了幾倍,讓人趕快找到謝達海。
霍棠還不知危險已經迫近,他最近很忙。
倒不是忙着工作,而是忙着過年。每天上班遲到早退,在辦公室想得最多的不是該如何提升公司業績,反而琢磨着該置辦些什麼年貨好。
雖然往年一般由陳芬張羅這些,但那是在老宅。他自己的小窩也得好好裝點一新。
得空閑下來的時候,霍棠倒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少些什麼。
想了半天,他才發現溫雲生好像好久沒來找他了。之前還說年前得把沒辦成的訂婚宴再辦一次,但他一直沒露面,霍棠自然也就完了這事,其他人更不會主動去提醒。
想明白是哪裡不對勁,霍棠開始焦慮了,溫雲生這麼久不現身,不會憋着什麼大招吧?
“放心,他這段時間應該不會來煩你。”謝微讓他放輕松,沒什麼好怕的。
霍棠疑惑地看他,意識到謝微可能知道些什麼,忙問:“為什麼?”
謝微見他實在好奇,也不賣關子,說:“前段時間,與曲緣一直有長期合作關系的寶石原料供應商涉嫌走私違禁品在境内被逮捕了。寶石原料的供應被切斷,他得抓緊時間找到新的合作方,既能保證産量又能保證質量的人可不容易找。最近溫雲生應該是在處理這個爛攤子,沒空來找你。”
霍棠震驚,他記得和溫家合作的原料供應商常年盤踞邊境交界,在國外自稱一方地頭蛇,除了掌握着原料開采,背地裡估計有不少腌臢産業,在國内可都是違法犯罪的。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來到國内?
他瞥到謝微俊秀的側臉,福至心靈道:“你幹的?”
謝微謙虛地搖頭:“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隻是聽說供應商地少東家不知怎麼跑到國内,隻是收集了點證據交給警方,順便透露了下位置。”
霍棠撐着腦袋沒說話,說明他在思考。
腦門突然被彈了一下,他瞬間吃痛捂住。
“在想什麼呢?”
霍棠沒好氣地拍了拍他作為彈他瓜嘣的回報,而後問:“你什麼時候做的這些事,我怎麼沒印象?”
謝微故作思考地想了想,“大概……是你變成粽子的時候。”
“粽子?”霍棠沒反應過來。
謝微翻開他的掌心,問:“還疼不疼?”
“不疼。”回答完他意識到原來謝微一直都知道那天酒吧的人就是他!
霍棠又羞又惱地抽回手,磕磕絆絆地說:“你你你、早就知道了?”
“也沒有很早吧,先開始我還以為認錯了,可結合你之後幾天的行為,那麼我可以确定那人是你。”
“什麼行為?”
“就是……故意冷落我故意親近别人故意不和我說話的行為。”謝微淡定地吐出讓他有些無地自容的字眼,霍棠忙讓他打住,千萬别再說了。
謝微正正神色,認真道:“不管你看到什麼,都是假的,為了讓溫雲生離你遠點,才那樣做的。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如今誤會解開,霍棠心裡像送了一塊大石頭,但同時有些尴尬。他低着頭嘴硬道:“誰傷心了?我才沒有,你可别胡說。”
“那那晚蒙頭在被子裡偷偷哭的人是誰?”謝微語氣揶揄。
“那……那是因為手太疼了,我才哭的,你可别瞎想!”
謝微微微勾起唇角,目光柔和下來。霍棠一怔,幹嘛突然這麼看着他?
投射在牆壁上的剪影漸漸靠近,就在快要重合的刹那,門外有人敲門。
“霍總,您要的文件給您送過來了。”
謝微在他唇角快速落下一吻,随後起身坐遠,讓外面人進來。
上班就是這點不好,老有人來打擾。盡管秘書室的各位已經盡量不去打擾兩人,但還是無法避免地需要找一下上司處理工作。
他們隻能從别的地方彌補一下謝助理,比如每天給他點小零食小蛋糕,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在霍總枕邊……哦不,耳邊替他們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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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謝微成功奪回自己的研究成果後,便無條件地贈予了霍棠。
本來就是為霍棠設計。他想用它幹什麼,都可以。
霍紹元第一個不同意,倒是覺得霍棠暴殄天物,而是替謝微感到太虧。但謝微百般拒絕,最後兩人選了個折中的法子,由AI技術所掙得每一分利潤,謝微都會參與分成,并且大大漲了謝微的工資。
正好臨近年關,霍棠幹脆直接給員工們放了假,先好好回去過個年休息休息,才有勁兒替公司賣命不是。
霍棠打着為員工好的旗号也是想趁機偷懶,快過年了,是該歇歇了。
“謝助理,漲工資了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
謝微正在家裡裝裱新年貼花,都是霍棠買的,一買買一大堆都沒地貼,隻能在窗戶和牆上貼好幾個,五花八門的,看着倒是喜慶。
聞言謝微回過身看他:“少爺,您想吃什麼?”
明明以前謝微也叫過少爺,可現在這個稱呼從他嘴裡蹦出來讓人臉熱熱的。
“不知道!随便!”
結果謝微真帶他吃随便來了。
謝微帶他來的地方,是一家坐落于不起眼小巷裡的小餐館,地方小,卻很幹淨。霍棠還發現光顧這家店的學生居多,一問才知道,隔兩條街就是靜城大學。
“居然這麼近,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家店,味道不錯诶。”
霍棠就讀的靜藝就在靜大隔壁,平時不回家就在學校對付幾口,味道不說多好,能吃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