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的一番話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連一臉癫狂的高尾都愣了愣,仿佛重新認識了長谷一樣,眼裡透露着濃濃的不可思議。
蹲在長谷身旁的柴犬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就要離開,長谷神情一慌,[被上水發現自己将他幸運物吃了]産生的恐怖情緒讓他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他堪稱手忙腳亂地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柴犬死死抱在懷中,狗哥你不能走啊,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汪嗷?”整個狗被長谷抱在懷裡的柴犬歪着腦袋像是在疑惑地叫了一聲,黑色的眼睛裡透露着無辜,為什麼不放狗回去睡覺?
上水幹脆放棄了比賽,反正他已經赢了,剛才一直還在比是因為怕真的讓某個前輩傷透了自尊。
高尾:謝謝,已經被傷透了。
上水徑直來到長谷面前,翠色的眼眸不斷閃爍着微光,他語氣有些僵硬地說:“長谷前輩,你——”
“我沒有!是它吃的!”長谷閉眼将懷中的柴犬猛地舉起,身體突然拔高的柴犬下意識夾住了尾巴,看着面前對于它來說太過高大的人類。
衆人低頭看着那隻對他們吐着舌頭,明顯還沒有成年的柴犬,不管是秀德還是井闼山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它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就算你要嫁禍他人,也找個好一點的對象吧,你就算是說穴井和你一起吃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濑口眉毛高挑,明顯是對于長谷這個借口感到很好笑。
穴井的臉猛地漲紅,他急切地站起身大喊:“濑口前輩!我不會!”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他指着長谷,斬釘截鐵地說:“長谷前輩會吃但是不代表着我也會!我沒有那麼傻的!”
再一次被衆人盯住的長谷:不要那麼肯定地說我吃了啊!我還沒有沒有承認啊!!而且!我不傻啊!
其他人也不傻,誰也沒有相信長谷的狡辯,海堂慢悠悠地問:“所以,雅人……你吃了嗎?”
“額、這個,其實呢……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長谷裝傻,目光左右亂飄,不敢與上水對視。
上水面無表情地從長谷手中拿過狗糧,然後手伸進去掏了掏。
“……”他垂眸看着最多淺淺将底部鋪平的剩餘狗糧,突然将狗糧重新塞回長谷的手中,無感情地說:“前輩,我不需要了,剩下的都給你了。”
反正我還有一袋備用,今天也快過去了,所以,這個狗糧也快喪失作用了。既然長谷前輩那麼喜歡吃,就送給他了。
“不、等等、我……”長谷瞪大了眼睛,手指緊抓着狗糧袋,慌張地說:“我不需要啊,流輝,那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長谷的聲音卡殼了,因為他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在說着一個意思:你都吃了那麼多了,還不需要嗎?
長谷欲哭無淚地捧着那袋狗糧,他能說,他吃是因為就像大家看電影時嘴巴下意識想吃東西所以剛才看上水他們比賽猜拳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地吃了起來啊,而且這個狗糧還是雞肉味的,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看熱鬧上,完全忘記自己是在吃狗糧了。
神情恢複平靜的高尾朝長谷豎起大拇指,敬佩地說:“你是真的厲害!我們加個LINE吧,我覺得我們會很有共同話題的。”
長谷:“加LINE可以,那句誇獎就算了……”
“我要回去了。”看了一出大戲的佐久早将手電筒放回桌子上,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就要走。
古森還坐在地上,聞言他仰頭去看站起來的佐久早:“欸?小臣不看了嗎?”
“嗯。”佐久早嘴中碎碎念道:“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房間還沒有消毒我要趕緊回去……”
高尾眼珠一轉,貓着腰就想跟着佐久早一起離開:“那我也……”
“高尾前輩,願賭服輸,我先記下了。”上水伸手扯住了高尾的衣領,将他定在原地:“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
被強制停在原地的高尾頭頂問号,他還忘記了什麼?
綠間推了推眼鏡,一道冷光在眼底閃過:“高尾,我們之間的猜拳還沒有開始。”
“啊——”高尾抓着頭發跪坐在地上,哀嚎:“小真!流輝!你們真的太過分了啊!”
他小心睜開一隻眼睛,去觀察綠間的反應。綠間站在高尾面前,居高臨下地垂眸看着他,毫無動容:“别耍賴,起來。”
“切!”高尾順勢站了起來,不滿地咋舌,太無情了,小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就是猜拳嗎?!誰怕誰啊!”高尾撸起袖子氣勢十足地大喊,可已經看過剛才他那輸到癫狂模樣的衆人都保持着沉默,他們目送着他走向綠間,那眼神仿佛在說:
一路走好,高尾。
——
清晨,當井闼山和秀德的衆人還在夢鄉的時候,旅館再一次迎來了一大批住客,隻是相比跑上來的井闼山衆人,他們是坐着大巴來到了旅館。
“沒有想到東京居然還有這種地方,根本沒來過啊。”
“來過才奇怪好吧,這可是高橋前輩家開的啊,要不是前輩提議可以來這邊集訓,我們根本沒機會來好嘛。”
“不過門外挂着的那個,歡迎井闼山學院入住,不會是我們想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