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回到急診室外的休息椅上坐下,就等着裡面的人在給鳴瓢椋身上的傷全部治療之後将她推出來。
鳴瓢秋人接到自己的家被殺人犯【單挑】闖入時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抓了一把,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但當他又聽到住在他家樓下的那位阿龍的家庭主夫和他的房東聽到樓上的動靜,擔心出了什麼事上樓,正巧阻止了犯人繼續行兇的後,那顆被攥着的心髒終于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隻是還不等他松一口氣,手機裡頭同事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绫子因為出門買菜人沒有事情,但是留在家裡的椋卻因為直面殺人犯【單挑】被打成了重傷,現在由房東小姐陪着去了杯戶醫院。
鳴瓢秋人隻覺自己心情如坐過山車一樣忽起忽落落落落,直到最後落到一個限度之後,它終于再也落不下去了。
知道女兒在哪個醫院之後鳴瓢秋人請了假之後人就往警視廳外沖,來到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之後一腳油門下去,就向着杯戶醫院趕。
他趕過來的時間剛巧。
急救室門上的紅燈轉綠,緊閉的大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主治醫生從裡面出來。
煉獄葵站起身,她才想要問詢鳴瓢椋的情況,身後響起腳步奔跑的聲音。
她轉身,就看到了一個向着自己這邊橫沖直撞過來的粉色頭發的男人。
“醫生,我女兒椋怎麼樣?”
突然就被病人家屬死死按住肩膀的主治醫生:“……病,病人身上多處骨頭斷掉,現在已經全部接起來了,身體上面淤青和傷口也有不少,需要住院靜養一段時間。”
“意思是說我家小椋還活着,活的好好的是不是?”沒有做為警察的聰明頭腦,已經快要成為失智爸爸的鳴瓢秋人喜極而泣地問道。
主治醫生:“……”
雖然面對這樣在意家人安危的病人家屬他們做為醫生的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位家屬的情緒是不是激動過度了?
心中這麼想的主治醫生艱難地點了點頭。
卻不想,他這一點頭,鳴瓢秋人直接将他抱住,“太好了太好了。”
滿頭黑線的主治醫生:“……”
眼角餘光注意到有醫生從急救室内要将躺在病床上的人推出來,鳴瓢秋人松開主治醫生,人就向着病床撲去。
被“丢”到一邊的主治醫生:用完就丢啊你!!!!
看完全過程的煉獄葵:“……”原來是個女兒控嗎?
了解了,了解了。
煉獄葵又等了一會兒,等這位鳴瓢先生的心情發洩過一點之後,她才出聲提醒,“那個鳴瓢先生,有什麼事情想要和鳴瓢妹妹說的話我們還是等護士将鳴瓢妹妹送去病房再說吧。”
或許是她的話被對方聽進去了,又或者是理智回歸,鳴瓢秋人向着為自己女兒治療的醫生們道歉,然後讓出道路,讓他們将病床上的鳴瓢椋推送到病房。
“煉獄小姐,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謝謝你和阿龍先生救了小椋。”病房内,鳴瓢秋人坐在床邊低頭看着鳴瓢椋都被打了石膏的兩條胳膊道。
“我感到非常的慶幸。”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是帶着慶幸的笑容。“如果不是你和阿龍先生聽到了樓上我家的動靜,如果不是你和阿龍先生選擇上樓看一看的話,我想我和我的妻子可能會失去小椋。”
煉獄葵怔了一下,然後遲疑地問道:“鳴瓢警官你已經知道那個将鳴瓢妹妹弄成這個樣子的兇手是誰了嗎?”
“他是【單挑】。”鳴瓢秋人語氣低沉道。
煉獄葵回憶了一下,很快就從自己記得的電視新聞裡頭翻出了對方的情況。
那是一個喜歡逼迫被害人與自己對打,并将被害人毆打緻死的人。
就已經被他打死的被害人人數就已經讓人聽起來非常的可怖了。
“如果是他的話,我想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已經不能再害人了。”煉獄葵安慰道。
在對方擡頭看向自己這邊時,她道:“因為在我陪着鳴瓢妹妹過來之前,阿龍已經把他打的連一根指頭都擡不起來了呢。”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就用他特别喜歡的拳頭,被阿龍打的可能連親媽過來認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有那麼一刻感覺煉獄葵是什麼街上那些不良少女,差一點沒把手铐拿出來的鳴瓢秋人:“……”
可馬上,他又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自己的行動。
要說他想起了什麼,那大概就是樓下那位家庭主夫阿龍先生了。
要不是绫子私底下和自己說過阿龍先生是個面上看起來兇,行動起來也看起來兇,但是實際上是個因為從□□上退下來之後習慣改不了的家庭主夫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绫子跟着他在遇到便利店蔬菜打折時一起去便利店搶購這種事情的。
最重要的是,在阿龍先生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魔力。
那種魔力就是他自己講黑話也就算了,偏偏還會帶着周圍的人一起講黑話而不自知哪裡有什麼問題。
一般來說,應該是人去适應周圍的環境,可他到好,讓周圍的環境與人去适應他去了。
甚至這種情況還蔓延到了他家。
天知道在某一天裡頭看着可愛的妻子和女兒兩個人微笑着說着什麼白粉,什麼保護費時,他腦子裡頭蹦出那種自己的妻子與女兒遭遇到了危險,她們被人掉包了的想法時的心情是有多糟糕與害怕。
想到這裡鳴瓢秋人從回憶裡退出來。
所以,他總結一下,眼前的房東小姐也是被阿龍先生茶毒人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