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開車,目的地該不會是地府?
“我倆都喝酒了。”
孟帝一邊把人攙扶後座,一邊用手擋住姜璟發瘋親過來的嘴,被惡心的不輕,孟帝給他臉上又來了一個巴掌。
“也對哦……”
這個要求反正也不是自己提的,就算車身被蹭,車那兩個耳朵掉了,亦或者開進花壇裡面,應該也不能怪她吧。
畢竟是名副其實的馬路刹手。
把車子打着火,剛開始一切順利,直到車子開進一個小巷。視野逐漸變暗,許安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路來,都沒有開車燈。
“嘶——怎麼這麼刺眼?”
幽暗的環境裡,突然駛來一輛隐藏在暗處的車子,許安向來對于車子的品牌不太了解,看樣子版型很古老。
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一不小心就帶動了方向盤。
刺啦——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車身在巷子裡打着轉,來了一波碰碰車。
對面的保時捷早就察覺不對,停在那裡一動不動,直至奔馳徹底橫向的攔停在他們面前。
許安想過自己技術差,沒想過這麼差。頭猛地砸向方向盤,好不容易刹停了車,用手揉了揉吃痛的腦瓜。
“大哥,這……”雖然許安知道這個意外隻能怪在她技術不到家,但在某幾個黑衣組織成員看來,就像是故意追蹤。
“下去看看。”琴酒放在口袋裡的手已經握住了□□,黑色的風衣像是灌了風,衣擺小幅度飄動。
“是。”
當冷靜下來時,許安就發現了緩步向她走來的兩個低氣壓男人。
完了完了完了,心裡這麼想,許安也下了車,她非常虔誠的雙手合,像是拜菩薩對着銀色長發的男人說:“抱歉抱歉,我不太會開車,實在對不起,沒有蹭到你的車吧?我真的非常抱歉 。”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車,但如果蹭壞,自己恐怕也要賠很多錢吧。
這還真是錢沒撈到,先賠上一筆。
琴酒滿是戾氣的眼睛,瞳孔不經意間的微縮,眸底有道淩厲的光閃過。像是在思考女孩語言的可信程度。
坐在車裡眯眼小睡的孟帝經過一陣天旋地轉,立馬彈跳醒來。車門“砰”的關上。
“安安,安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躲在保時捷旁邊沒有上前的基爾同樣也看見了神色有些慌張的孟帝。
“安安,你沒事吧?”
“我沒事孟帝,但是好像車有事。”許安指了指琴酒的車。
孟帝剛想上前和琴酒進行協商,可是隻見的微風拂過的銀色發絲重新回到車上。
這是……不打算計較?
“繞路。”雖然對方的車技确實堪憂,但幸好沒有礙到大哥的愛車,不然那個女娃娃,恐怕沒有那麼多腦袋可以掉。
黑色的保時捷逐漸隐匿在夜色裡,孟帝用手撐着額頭,長呼一口濁氣。
錢什麼都不重要,萬一人缺胳膊少腿,那可就麻煩了。他剛才怎麼忘記了許安這個車技本領。
“孟帝,這……我還要開嗎?”
“我坐副駕駛,你聽我指揮。”
保時捷那依舊保持着低氣壓,三個人各懷心思。
基爾坐在後排用手撐着下颚,回想起剛才從車上下一個男人,和酒吧裡幫助自己的是同一人。聽那個女孩叫他孟帝,那應該是他的名字吧。
坐在前排的琴酒閉着眼睛養精蓄銳,眉心也依舊微微蹙着,安安這個稱呼似乎有些熟悉,隻不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還有對方的臉,因為戴着口罩,除了能夠看到眼底的慌張神色,其他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