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君好像是不對勁?又好像跟平時沒什麼差别?她的直覺能感覺到一絲不同,但說不出來。
貓田優裡決定另辟蹊徑。
她調整了坐姿,傾向影山飛雄,伸出一隻手握在嘴前,仿佛握着一隻采訪用的話筒。
“請問,你是影山飛雄嗎?”
說完,把‘話筒’遞到他嘴前。
影山飛雄給她抛了個奇怪的眼神,還是乖乖答“是”。
話筒回到貓田優裡的嘴前,她問:“請問影山飛雄現在在做什麼。”
影山飛雄答:“在休息,和拉伸。”
“請問影山飛雄想去哪所學校?”
“白鳥澤。”
貓田優裡得寸進尺,“請問影山飛雄第二所想去的學校是?”
休息和拉伸中的影山飛雄瞥了她一眼,湊到‘話筒’前,回答她的問題:“烏野。”
是烏野。
得到回答的貓田優裡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從心底湧出了想哭的沖動。
她能夠忍住,‘話筒’回到己方,問出最後一個問題:“請問,影山飛雄目前的心情如何?”
影山飛雄沒回答。
他一沉默,貓田優裡又開始不安。
還要問嗎?
這樣的方式真的能安慰到影山君嗎?
她想起拼着受傷也要傳球的及川前輩,想起奮不顧身沖出去救球的日向君。
她想起存在于想象中的帥氣地打着排球的影山君,想起就在不久之前還會讓她産生“好帥”想法的影山君。
如果今天單純陪影山君練球,練完球一起回家,無聲的陪伴真的能夠安慰到影山君嗎?
明天可就是暑假了。
她吐出僅剩的濁氣便馬上吸氣,提起勇氣,開口:
“影山君,你的心情很糟糕嗎?”
‘話筒’傳遞到影山飛雄那邊。
他眼皮輕顫,任由陰影蓋在臉上。
影山飛雄不小心窺見了她眼中的擔心。
他閉了眼睛,投降,“是,有史以來最糟糕。”
“所以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嗎?貓田。”
“……”
貓田說:“好。”
她站起身,又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