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不受控制,他試圖操縱一片空白的大腦運作。
他隻能憑借本能,語氣僵硬地說:“我絕對不會對你生氣。”
貓田優裡緊捂雙眼的手指微微分開,從縫隙中與他對上視線。
她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不知何時拉近了。
“真的?”
“真的。”
“怎麼樣都不會?”
“不會。”
她松開捂眼的手,探至他面前,試探性地說:“那摸摸?”
影山飛雄以低頭回應。
非常乖。
貓田優裡一下子就被他安慰好,笑容重新顯露,兩隻手作惡般在他的腦袋上搓來搓去。
這算是和好了吧?頭發翹起的影山飛雄不太确定地想。
等她徹底滿足,影山飛雄踩着月光送她回家。
前往她家的路線已經牢記在心。
昨天和今天,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第二天不再懷抱期待的影山飛雄沒想到,她口中的“明天”是指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隊友還是接不到他傳的球,影山飛雄倒覺得空氣都清新不少。
他過上了有人陪着下訓的美妙日子,部員私底下對他的稱号也從“球場上的王者”變成了“球場上下的王者”。
雖然他覺得兩個都很難聽——好吧,後一個他稍微不讨厭一點點。
***
“下周開始就不用等我了。”
今天是影山飛雄請客吃冰棍。
貓田優裡咬下一口冰涼,那一小塊在嘴裡四處倒騰哈氣,完全不阻礙她說話,“诶——影山君終于不需要我了嗎?”
影山飛雄瞥了她一眼,趁她沒在意,胡亂說了句“需要你”。
随後掩飾着剛才偷偷說的話,果斷抽出手刀輕輕敲在她的腦袋上,光明正大接了句“笨蛋”。
“縣内預選賽就要開始了。”他啃着冰棍說,“中學的最後一次。”
貓田優裡:“在周末嗎?”
影山飛雄:“第一場在周末。”
“那——”
她才起了個話頭,影山飛雄似有所覺接話:“要來看?”
太默契!貓田優裡的眼睛亮起,伸手。
影山飛雄熟練的一套屈膝彎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