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逃了出來,也嘗到了自由的滋味。如果還要讓她再回到牢籠裡面,她甯死也不願。
聽到這裡,我忽然想起阿國之前點頭又搖頭的行為,問:“你說的那些人中間,是不是有你信任的人?”
阿國猶豫着點頭,又說:“可、可是,我怕害了他們。”
“不是的,之前你說的那位忍者,明明聽到了你的預言,知道隻要幫你就會死,他還是義無反顧站在你這邊,把要來抓你的人打退。”
“你看,他明明知道你的預言是非常靈驗的,還會這樣做,就說明他是按照自己的意志這樣去做的,而不是利害選擇。”
“出于自己的意志選擇去做一件事,這是很了不起的覺悟。并不是被别人左右,也不是受别人連累,他隻是想這樣做而已。”
聽到這裡,阿國低着頭不說話。
我問:“他是你信任的人嗎?”
阿國點頭。
“你想不想見他呢?”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哪裡。”
“沒關系,如果是忍者的話,我大概能找到。”
一番對話之後,夜已經深了。
阿國跑了那麼久,早就疲累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我坐在和室裡,整理着所有的信息。
阿國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朋友,除了占蔔術之外沒有其他能力,想要獨自一人生存下去是很困難的。
不知道她口中那個叫全藏的忍者是個怎樣的人?
他那回出手相助,是否是一時興起?
如果他願意出手相助,又能做到怎樣的程度,是否能真正幫助到阿國?
這些都是未知數。
不管怎樣,先去見一見這個忍者,觀察一下他是什麼樣的人再說吧。
打定主意後,我就給阿薰發信息。那個叫全藏的忍者,之前我也曾聽阿薰提到過,他們似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妹。
我問了一些那個忍者的問題,阿薰回答得很快,還給了我他的聯系方式。就目前而言,阿國和阿薰對這個忍者的評價都很高。
至于真人怎樣,見一面就知道。
在阿薰的牽線搭橋之下,我以工作委托的名義,約了那位名叫服部全藏的忍者。
第二天早上,我把阿國安頓好,就一個人出去了。
外面是久違的晴天。
到了約定好的餐廳,等了很久也沒見人來。
隐隐約約的聲音從外傳來,我從座位邊的窗子朝外看。街的那一頭,銀發武士正在和一個人争論着什麼。
和他站在一起的那個人,看樣子似乎就是那位名叫服部全藏的忍者。
原來他們也認識,這世界真是很小。
我朝他們走過去,兩人的聲音傳過來,原來是在猜拳争《Jump》。
銀發武士和那個叫全藏的忍者都說自己赢了,對方耍賴不認賬。兩人争執不下,一人扯着 《Jump》的一邊,不肯放手。
銀發武士正對着我,一看見我,就直接招手:“正好有人來了,可以做個見證,這一次一定要一決勝負。你來得正好,快來做個見證。”
我走過去,兩人又擺好姿勢,準備猜拳。我朝便利店裡的書架看了一下,已經沒有《Jump》。
這兩位年紀都不小了,為了一本《Jump》居然猜起拳來。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童心未泯,還是什麼了。
見此情形,我什麼都不說,直接當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