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都要,隻有最最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隻能選擇其一,現在還遠不到那個時候。
現在,院子中的人還沒行動,另外的一隊人已經出發去了。
我不知道院子裡的人,打算什麼時候行動。但是這兩隊之間,行動的時間有時間差。
這就給了我操作的可能性。
我把随身攜帶的一隻手機,悄無聲息地放在最隐蔽,又能夠收聽到院子中聲音的地方。又把一隻微型藍牙音箱,放在遠一點的另外一處隐蔽的地方。
放好了這兩樣東西後,我打開另外一隻手機,同時給大江戶警察署、真選組、見回組這三個警察組織,發送了報警信息和地點。
然後,我又用随身攜帶的手機,撥打放在隐蔽處的那隻手機的号碼,開啟文字轉語音軟件,保持通話模式。
快速放好這些後,我就朝已經出發的那群浪人追過去。
我和那群人之間,維持着足夠遠的距離。能确保我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而他們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剩下的,就是争取時間。
隻要時間差足夠大,這幾方警察組織中的任何一方來得足夠快,他們就能在這裡逮住,留在院子中的那群浪人。
另外一群有我跟着,隻要我不跟丢他們,今晚上出警的警察組織就一定還能再有收獲。
雖然平時我本着不介入任何一方、保持局外中立的原則,并不會偏向警察或者攘夷組織的任何一邊。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來進行政治活動的。不管他是愛國還是賣國,在我看來都是活該失敗的。
雖然先出發的那一組浪人全程靠走,但他們的步行速度很快。
我不由得暗自慶幸,已經這種年代了,一些所謂的攘夷派還堅持要保持傳統做派。打架用刀不用槍,出行靠腳不用車。
不得不說,這些守舊派由衷不覺得時代變了,還以為還是以前那個武士時代,對我來說的确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假如這些人以車代步,臨時找車輛遠距離跟蹤他們,而不被發現的難度就會大幅度提升。
另外一邊,留在院子裡的人正百無聊賴地進行交談。他們在談論抓到那個名叫天眼通阿國的小姑娘以後,該如何讓她給他們算彩票的号碼。
其中一些人對此很感興趣,另外一些則反對,身為攘夷志士,不應該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來獲得錢财。
于是,那些人便分作兩派吵了起來。
吵得好,吵得越久越好。要是吵到警察來了以後,這就是最好的。
隻可惜天不從人願,這些人吵了沒幾句,就被人遏制住了,因為出發的時間到了。
可惜,真可惜。隻拖了這麼一點時間。看來,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我點開手機軟件,一邊打字,一邊聆聽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估摸着這群人差不多要出來的時候,我按下了播放鍵。
“哈哈哈哈哈。”
一陣粗犷豪邁的笑聲,通過我的手上拿着的這隻手機,傳到了留在隐蔽處的那隻手機那裡,再借助網絡,傳到了留在隐蔽處的藍牙音箱那裡,通過藍牙音箱播放了出來。
院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誰在外面!”
我一邊快速移動,一邊繼續快速打字,那些字進入語音軟件,轉化成了語音傳了過去。
“裡面的人給我聽着,你們都被包圍了。”
“誰到底是誰?别裝着弄鬼的?!”
“你們的計劃,已經通通被我們掌握了。”
“什麼?計劃洩露了?該死!到底是誰洩露的,外面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你們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哼,想騙我們出去沒門!有種你進來!”
“你們這些攘夷浪人們,嘴裡面整天嚷着愛國救民,沒想到卻做出這麼無恥的行徑,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武士,真是可笑啊,可笑。”
“我等所行,乃是救國救民的大義,你這種隻敢躲在黑暗裡的鼠輩,又怎麼會明白?!”
“哈哈哈哈,不知誰才是鼠輩。暗地裡躲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自稱攘夷志士,簡直侮辱老鼠,連陰溝裡的老鼠都比你們陽光。”
“豈有此理!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等!奸賊!快出來受死!”
“我用不着出來,你們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現在有無數把狙擊槍瞄着你們,隻要誰敢出頭,立馬就會被人爆頭。你們攘夷志士不是頭鐵得很嗎?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頭鐵,還是狙擊槍的子彈鐵。”
“……你這家夥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和我們做對?難道是幕府的走狗?”
“放屁,你們才是幕府那幹無膽鼠輩,我等乃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你才放屁,連面都不敢露的鼠輩,還好意思自稱大丈夫,我呸呸呸,真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