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我約了朋友在廣場見面,難得她不加班,可以一起出去玩一下。快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我提前出門到達家康廣場,随便找了一個座椅坐下。
我要等的朋友名叫花野咲,她是一名電視台的主播。平常的時候她非常忙,不管工作日還是休息日,基本上都處于忙碌的狀态,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我平時都很少有機會能見到她,更多的時候是看見她在電視上,出現在各個新聞事件的直播現場。好不容易今日她調休,我們這才約着一起去逛逛街,買買東西什麼的。
周末的廣場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我選了一個人相對不那麼多的偏僻位置坐下。
出于習慣使然,選擇坐在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反複确認過周圍的環境。假如出了什麼突發狀況,我所在的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全場能做出及時反應的最佳位置。
當然,這隻是假想而已,我并不希望出什麼狀況。這裡也不是我原來所在的星球。雖然這裡也不太平,但是比起之前所在的地方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和平的地方了。
等了沒一會兒,阿咲就到了。
她遠遠地招着手,向我跑過來:“抱歉抱歉,我遲到了。”
我把手中的果茶遞給她,她接過去喝了一大口,坐下來喘了幾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了:“臨出門的時候,該死的主編又打電話給我。我花了好些時間,才把他打發掉。該死的資本家,少壓榨我一天會死啊!”
“最近我看你的直播,總是播放一些綁架事件,他是不是說這個?”
阿咲說:“對呀,就是這個。最近婦女失蹤的事件特别多,這個星期來我都報道了四期了。剛剛主編說,要做一期特别回顧總結節目,我好說歹說把它推到了明天。”
“唉,這世道實在是亂得很。不說這個了。對了,你之前跟我說要開的節目,我已經跟負責的制作人溝通好了,很快就可以上線了。不過郁香,你确定要無償嗎?那樣的話會少賺很多錢哦。”
“隻要他們答應我的條件,就無償提供。”
阿咲說:“他們當然會答應,你那個那麼火,他們想引進還要花巨額的版權費呢。現在制作人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怎麼會不答應?省了那麼多錢,還那麼摳,這些該死的資本家!話說回來,你确定節目的時間要那麼晚嗎?”
“不是那個時間的話,這個節目就沒有意義了。”
阿咲說:“我說你,總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做這種事情,别人不會知道是你做的,也不知道你為了什麼,他們隻會把功勞都算到那群該死的資本家身上。”
“這不重要。隻要有人能聽到,并且因此而受到影響,這就是我做這件事的意義了,其他的我不在乎那麼多。”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這樣,有選擇的自由?想對那群資本家說no的時候,就能說no。”
“你現在不正在努力嗎?”
“我是很努力,但壓力真的很大。你不知道,最近攘夷浪人鬧得很厲害,我去現場報道的時候都被連累了好幾次。幸好我身手敏捷閃得快,不然的話你就隻能去醫院見我了。”
“又是什麼事?”
“用炸彈炸大使館,綁架高官子女來要挾幕府,暗殺來江戶訪問的天人政要等等,這些奇葩的攘夷浪人們黨派林立,一天一個新花樣,一天一個新主張,搞得我頭都大了。”
提到攘夷浪人,我就想起了桂先生。認識他以來,他都在打工,看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很不攘夷。
阿咲說:“尤其是那個逃跑王桂小太郎,你不知道他居然一連炸了四五個大使館,搞得整個江戶沸沸揚揚的。聽說現在幕府壓力非常大,上面的人對桂小太郎都十分惱火,到處派人拼命搜捕他。”
“炸大使館?”
“對呀,可能你不太清楚。那個桂小太郎是攘夷浪人中的過激派,他被人稱作逃跑王小太郎。不管别人怎麼追捕他,他都能安然逃過,真的很神奇。”
“他還有一個外号叫做炸彈狂魔,他最擅長的就是用炸彈,來炸各種與天人有關的場所。最近他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喜歡上大使館,隔三差五就去炸。”
聽完這些,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看到的新聞,在聯想起之前,遇到桂先生的情況。我認為這些不一定都是他做的。
我問:“既然你把他說得那麼危險,那你為什麼還想聯系人家去采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