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獻也沒忍住,嗤地笑出聲。
鐘靈站在他身邊,還沒他的四肢高,隻好拍拍他的腿,“你怎麼好像比上次大多了,别生氣了,快變回來吧,你赢了,比賽結束了。”
她指着地上的瓦克多,“還得把他送醫務室去呢。”
唐獻哼了聲,又變回人形,不屑道:“死了算了。”
人形的身高,鐘靈就可以靠近他了,低聲道:“哪怕是假的,也不能草菅人命吧,咱們和他們也沒有要牽扯生死的深仇大恨,你沒有負罪感啊?”
唐獻撇撇嘴,“啊,知道了。”
楊冶馥正爽快着:“就要這樣!還是太子深明大義。哎?怎麼變回來了?不打了?驕子怎麼回事?難不成還勸太子放過他們?”
他歪着身子問:“哎,你們能聽到他倆說什麼嗎?”
沒等到回答,他扭頭一看,旁邊的姬天辭和田三火正湊在一起叽裡咕噜。
田三火:“他倆是不是又密謀什麼呢?”
姬天辭:“我感覺他倆越來越不對勁了,湊這麼近!太子連躲都沒躲,這氣也是說消就消了。”
田三火:“嘶——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姬天辭:“對吧對吧,你也覺得吧!”
楊冶馥:“我早說他倆早戀。唔——嗯??”
他怎麼被禁言了!
孔尚隐捏着符,“不許造謠。”
楊冶馥把嘴巴一閉,緩緩點頭。
而旁邊的田三火和姬天辭蜷縮在一塊,把頭點成啄木鳥,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連帶着小僵屍也學他倆瑟瑟縮縮。
雙方比賽以留學生全勝,本校生四人受傷,一人暈厥收場。
他們各自施展神通,從看台上或飛或躍或閃現,一齊出現在鐘靈和唐獻身邊。
費爾林、麥克米蘭等人追到看台邊,瞧着空中那些紅色身影,追不得,也追不上,眼神有些熾熱。
拉布倫拍了拍費爾林的肩膀,“能成為朋友就很好了,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窺見了一角天才的領域,也值了。”
費爾林無聲地點點頭。
麥克米蘭卻不然,她斬釘截鐵:“不,我也要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他們在衆人恐懼又熾熱的眼神裡率先離開魁地奇球場,壓根沒管地上的瓦克多。
但姬天辭還是好心為瓦克多提供了丹藥,免得到時候真出了事賴上副會長。
連小和尚都被田三火和楊冶馥左右架着。
“這時候就别發揮佛家精神了。”
小和尚死心道:“那你倆把我拉住了!”
滿面春風,潇灑肆意的模樣,完全的勝利者姿态,和他們死氣沉沉的士氣截然不同。
鐘靈搖着頭玩笑道:“真沒想到,你們平時比武大會全都收斂着呢,今天直接開大啊!”
尤其雲秋,明明可以将人束縛起來,卻直接九天引雷,将對面的膽子炸個焦脆。
雲秋不好意思道:“平時點到為止嘛,都是自己人,能看出是什麼水平,現在可是咱們的榮譽之戰,趁這個機會讓他們看清楚,有時候差距是不能被抹平的。”
“沒錯!”田三火中二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就是少年中的少年!”
少年中的少年......真不錯,她二十多歲了還能體驗一回少年!
最後一眼,她看向了教授坐席上的格林頓教授。
不知道這回如他所願沒有。
這場榮譽之戰他們打出了士氣,也挫敗了學生們的傲氣。
他們看向他們的眼神又變了,帶了更多的好奇探究,也多了崇拜和驚惶。
很長一段時間裡連費爾林等人都變了,總是星星眼瞧着他們,麥克米蘭越發頻繁來他們的留學生教室。
偶爾還能發現他們的教室外聚集越來越多的學生。
沒幾天格林頓教授給他們送來了一封信,他以英國皇室的身份還了幾件文物,算是給他們的報酬,還對他們的政府重點表揚了他們對雙方交流的貢獻。
商人思維,鐘靈不予置評。
但很快蜀山也傳來了信,政府高度重視,為他們頒發了獎項,已經寄到了蜀山,等他們回去就可以領到。
還給他們的門派或者家族獎勵了些别的東西,或是權限,或是土地,又或者是别的什麼他們需要的東西。
政治這東西還真是,一發牽動全身。
接下來一個月,風平浪靜,無人找事,鐘靈已經快活到躺在沙發上吃果切,吃完了還要指使小僵屍去找小和尚領,再去找田三火給她洗。
唐獻看不過眼,“你這個狀态,怎麼當主播的?”
“幹嘛?”鐘靈正快活着,哪曉得他突然犯什麼病,“你别沒事找事啊。”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個月除了吃就是躺。”
“那怎麼了?”鐘靈不以為然,“我樂得自在。”
她話鋒一轉:“其實當初我最想進赫奇帕奇。”
唐獻:“?”
她換了個姿勢繼續躺:“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沒能分進赫奇帕奇嗎?”
唐獻配合問道:“為什麼?”
她又給自己塞了顆葡萄,“因為懶。”
唐獻氣到扭頭:“......我真是多餘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