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前,留學生們照例開啟直播,他們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不管外界閑言碎語,每周一播。
這一次的主講人是蓮璨,這位偉大的留學生會專用大廚,少林寺團寵,種菜聖體,是留學生們最尊敬的人。
畢竟是以一己之力在霍格沃茨撐起了中餐廳。
但标志性的光頭是霍格沃茨學生們對他最深的印象。
光頭配院袍,總是顯眼的很。
還沒等他開口,彈幕就一直在問。
[我看過中國電影,那裡頭就有個門派全是光頭,他們不論年紀,都一個打扮]
[為什麼?這是他們的标志嗎?]
[是不是又是他們的什麼能力,或者可以增強他們的什麼道啊,什麼正氣啊]
小和尚盯着彈幕飄的飛快,就算有語言轉換咒,對他來說,看得也有些費勁。
在少林寺他甯願多練功寫,學習過得去就行,隻有一點例外,寺裡的佛經他很愛看,方丈給了他進入藏經閣的權限,師兄們羨慕嫉妒,誰讓他是個天生的佛教徒呢。
正是應了那句,他與佛家有緣。
小和尚總算看清,慢慢悠悠道:“阿彌陀佛,不是的,我入的是佛門,既沒有道,也沒有浩然正氣,佛家講究‘緣’,我們的修行其實是為了内心的平和,而不是追求個人得失。”
“佛家就像是利他主義者,所謂佛法高深,也隻是為了能更好地度化衆生。”
“不過,我們也有避世的精神,我們認為一切外物會幹擾到自身的修行,而這頭發就是其一。”
“我們稱為‘三千煩惱絲’,象征着世上煩惱,不計其數,不斷生長,隻有真正可以抵禦誘惑僧者才可以獨自行走世間,在未領悟前,我們都待在寺裡念經打坐,聆聽講學。”
“所以我們剃除須發,意為斬卻紅塵俗世一切煩憂,清淨一身,遁入空門。”
彈幕上多是不解。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剃頭發就能沒有煩惱了?]
[度化是什麼意思?教化?]
[利他,所以佛家是無私的嘛?]
[伍柒:佛法高深,聽不懂是正常的]
[雲秋:大家都聽不懂我就放心了]
[楊冶馥:你們注定與佛法無緣]
小和尚雖然也不理解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為什麼不懂,但師父說過,世人佛性不同,各有高低,他的佛性很高,對于佛法領悟要強于别人,但也得體諒他人。
他們的使命就是度化衆生,不可嫌棄,不可強壓,循循善誘,有緣者自然同行,無緣者便放他前去。
所以他隻是笑着說:“你可以把它當作隻是比喻,是意象,是我們的堅持和象征。”
“教化是度化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度厄消災,佛家認為世人苦難可解,佛門子弟應幫助他們彌難消災,也是自身福報累積的一種方式。”
“而教化也可理解為開化,宣揚佛法,啟發民智,同樣幫助他們找到内心的平和,而一旦達到内心平和自可遠離苦難。”
[内心平和既能遠離苦難?]
[有幾個人能達到内心平和]
[又避世,又度化的,這不是矛盾嗎?]
[楊冶馥:所以你們沒有佛性]
[田沛焱:安啦安啦,就連他們佛門子弟也沒幾個達到他這個境界的]
[姬天辭:但佛門廣結善緣,隻要有意,無論佛性高低都會收的,如果你塵緣太重,也可以做俗家弟子,佛門弟子比起我們要多多了]
[田沛焱:哎哎哎,注意哦,遁入空門可就不能吃肉了,也不能結婚,要斬斷塵緣!]
[啊?為什麼啊?]
他們的問題太多,小和尚隻能一個一個解答。
“無論是寺廟還是道觀,我們都敞開大門,歡迎四方香客,避世不是離開這世間,找個地方藏起來,而是要讓自身遠離俗事,不為情絲所困。”
“我們都隻履行着自己僧人或道士的職責,不像儒家一般,他們會融入社會,成為各行各業的人才,其實那也是一種教化。”
“佛、道、儒,無論哪種信仰,哪個教派,我們的初衷和本質其實都很相似,不過是護人間,安太平。”
【升華了升華了】
【這怎麼不算一種宣揚佛法呢】
【你别說,他講起佛理來還真有高僧那味兒了】
【哎哎哎,小和尚才15歲】
【難怪說他佛性高】
【好不一樣哦,聽他講起這些有那種檀香萦繞的感覺】
【不是感覺,他們真的在旁邊點了一支香!】
【讓他講經吧,我一定聽!】
【你那是沖着佛經去的嗎?】
【不是,你們真的都能聽懂嗎?】
【很難嗎?】
【其實中國人骨子裡就有些佛性,所以相對來說更好理解】
【與其說是佛性,不如說是集體意識】
的确,對于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來說,道教似乎更好理解一些,儒家已經有些難了,佛門更是一頭霧水,玄之又玄。
“佛教修行要六根清淨,有各種禁忌,例如肉在我們認為是污濁的,是一個生命體的消亡帶來的另一個生命體的愉悅,所以不吃肉。”
“但你們放心,我們隻是自己不吃,不會強制要求大家和我們一樣,遵守我們的教規。”
還是那句話,有緣者自會同行,無緣者放他前去。
[難怪你隻種菜]
[姬天辭:恭喜你,已經不再糾結為什麼要種菜,而是為什麼隻種菜了]
[......我好像也是]
[喂,你們清醒點啊!]
[反正他們種菜學校都批準了,而且我們也吃到了啊]
[我沒吃啊,我從來都沒去過他們的宴會]
[你不知道啊,他們會把菜分給學校,交給精靈們,現在有些菜就是他們提供的啊]
[難怪多了不少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