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獻此時推門而入,無人理會。
他咳了好幾聲,大家才難得分出些精力,七嘴八舌地問他去哪兒了,藏寶兔已經過了海選,會長竟然養了一隻熊貓哎,快來撸!
“哼。”唐獻冷哼一聲在沙發上坐下。
正癱在另一邊的鐘靈掀起眼皮看他,玩味道:“出息。”
唐獻恨道:“你閉嘴。”
“嘁,我可幫了你,少恩将仇報。”
唐獻扔過去一袋錢,“這叫交易,女流氓。”
“誰是流氓!兔子的事情怎麼能叫流氓呢。”鐘靈拿手墊墊,還挺實誠,“算你有信譽。”
唐獻有苦難言,覺得自己不幹淨了,明明一說流氓她就知道指的是什麼,還在這裡演戲。
他同樣也暴露了自己知道兔子和鐘靈之間的事,像兩個心知肚明的騙子,又心照不宣地維持原狀。
鐘靈忍不住笑道:“至于嘛你。”
唐獻氣急:“不至于,你來試試!”
“試什麼?”鐘靈故意道:“我是問你至于跟熊貓争寵麼?人家誇你可愛你又不願意,這會兒吃什麼醋。”
唐獻知道自己誤會,直接把前半句忽略,“誰?誰吃醋!閉嘴吧你!”
死不承認,主打一個嘴硬。
桌上堆滿了寵物飼料,8個人參加,全通過,拿回16袋,還有一張邀請函。
鐘靈朝桌上努努嘴,“藏寶兔的邀請函和兩份寵物飼料,還有芯芯的兩份,她隻吃竹子,不需要這個,也給你了。”
唐獻一個眼刀殺過去,“我也不需要。”
想想又不氣順,“你能不能别明知故犯?”
鐘靈就隻是裝傻,“我怎麼明知,又怎麼故犯了?藏寶兔不吃這個嗎?”
“鐘、靈。”他頗具警告意味地重重叫她的名字。
她卻笑嘻嘻,“幹嘛?我說過,我怎麼做取決于你的态度,陪你演戲,不好嗎?”
唐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眸深沉,“你還真是惡趣味,越接觸,越是如此。”
鐘靈終于坐直了身子,“怎麼?不行啊。”
卻被唐獻重新壓了回去,他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隻剩20厘米,雙手撐在沙發上,盯着鐘靈的眼睛,玩味道:“行。我喜歡,你繼續保持,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鐘靈明顯後仰,屏住呼吸,等他撤開,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氣,狗東西,使這招,美男計,得警惕!
不過他還是得逞了,鐘靈沒再夾槍帶棒地怼回去,隻罵了句:“滾。”
唐獻笑着轉身彎腰夾起桌上的邀請函,心情大好,舉起邀請函側過頭揮揮手,“滾啦,明天見。”
鐘靈暗罵一聲,氣呼呼盯着他的背影,一扭頭,正撸熊貓的其他人連帶着熊貓一起瞪大眼睛看着她,還有些眼神飄到門口又飄回來。
在她看過來時趕緊裝作無事發生,人在尴尬時總是顯得忙碌,他們對芯芯上下其手,沒搶到位置的孔尚隐把田三火的頭發揉成了雞窩。
【快放過孩子吧,我家熊貓要撸睡了】
【我家三火頭發都炸了】
【也剃了得了,你們看小和尚光頭也挺帥的】
【你們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嘛】
【他倆最近真有點不對勁】
【誰倆?】
【驕子和太子】
【咋不對勁了?不還是天天吵】
【确實還是天天吵,但好像有了一種默契】
【應該是魁地奇比賽的時候培養的吧,大家都有默契了】
【不是不是,他倆之間還有一種跟别人沒有的特殊......磁場】
【我懂你我懂你,那種瞞着所有人的心照不宣】
【離婚感更重了,就像前夫前妻互相看不慣,又沒完全斷掉,彼此間還有點共同的往事可以追憶,偶爾拌幾句嘴還有點好嗑】
【我願稱之為顯靈cp】
顯靈?!什麼地獄名号,你還是别顯眼了。
鐘靈被雷了個外焦裡嫩,救命啊,還是請助播顯顯靈屏蔽掉這些沒根據的彈幕吧!
【顯靈怪怪的,不如就用本名,獻靈】
【獻靈好啊——我在佛前起誓,自願向你獻上我的靈魂】
鐘靈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麼矯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