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方的守門員是現任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守門員,而她的隊友隻是一個替補球手,甚至沒做過守門員。
這些她都能預見,畢竟剛剛會長參加選拔的時候他們也使了這樣的陰招。
隻是沒想到被會長打了臉以後還不收斂,那個守門員根本不幹事,全靠她半路攔住鬼飛球。
她相信,隻要她一次沒攔住,那個球一定會穿過圓環。
既然如此,就讓她再打一次臉。
但她打出去的球總是被對方兩人攔住,到後來他們用足了力氣一次次往她身上砸,好幾次她都是拼了力氣硬生生接下來的,差點跌落。
也許是她的韌性太強,對方遲遲看不到打落她的希望,開始逼近。
魁地奇比賽中肢體接觸也是正常,他不信這個女孩能抗住他。
追球手緊抱着球直直沖向姬天辭,可她沒有躲,她必須堅定地擋在圓環前。
她和對方撞在一起,用身體抗着對方的撞擊,一時竟膠着起來。
對方更是驚訝,沒想到她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女孩看向她的眼神,沒有任何躲閃退避,堅定而犀利。
她清秀的臉上暴起了青筋,甚至力氣有蓋過他的迹象,女孩還在想辦法搶過他手中的球。
不知多久,追球手感覺到自己手臂開始發酸,他松開了手。
鬼飛球以極快的速度掉落,守門員動了,姬天辭也動了。
但追球手下一秒就勒住了她。
她用盡力氣甩開對方,卻終究慢了一步,對方的守門員已經搶到了球,反手扔給了自己的追球手。
姬天辭當機立斷,往圓環方向疾馳,她不信任這場上的任何一個人,她一定要追上對方!
像會長那樣的速度,她不能輸!
可當她漸漸接近的時候,甚至超過了對方,她才發現不對,對方沒有攔住她。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後背傳來一陣鈍痛,一瞬間,她失去所有力氣,摔下飛天掃帚。
她還沒有會長那樣對魔咒和飛天掃帚的掌控力,飛天掃帚同她一起跌落。
唐獻幾乎是在瞬間動作的,他用自己的掃帚接住了姬天辭,順帶撈了一把她的掃帚。
“要不是太子,我估計就要在醫務室了。”她後怕道。
而此時鬼飛球在守門員的不作為下,破空穿過圓環。
對方得意、歡呼,甚至跟圓環前的守門員擊掌。
下一秒,穿過圓環飛出去的鬼飛球不知從哪兒又飛回來,一箭雙雕,狠狠将他們砸落。
猝不及防,對方沒來得及反應,但他們的隊友七手八腳的掏出魔杖,積聚衆人力量的漂浮咒總算止住了掉落的趨勢,在落地前将兩人托住。
可平安落地,沒吃上苦頭,倒要來找出手的人。
在場那麼多雙眼睛自然有人看見唐獻接住了球又扔出去,紛紛指出。
可唐獻不躲也不避,站在姬天辭身前,冷眼看着對方帶着一堆人圍過來。
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方還聽不懂,以為他在罵人。
他不願解釋,隻覺得真該跟鐘靈學那個禁言咒。
姬天辭又還沒學會語言轉換咒,英語倒是學了一些,但他們吵架的時候說得太快,她也聽不懂。
而其他學生根本不屑學習語言轉換咒,他們根本沒有想要跟這些外國人溝通的想法,再說了,為什麼要他們學習那個咒語去遷就外來客?
于是,雙方即使都氣勢洶洶,但驢唇不對馬嘴,各罵各的。
直到翻譯——鐘靈的到來。
姬天辭怕她數落唐獻,畢竟她倆看起來不太合,替唐獻說好話:“這真不怪太子,是他們先不公平的,也是他們先把我打下去的。”
但對方咬定,在比賽中肢體接觸很正常,但那個大高個是在比賽結束後搞偷襲,性質不一樣!
“是你們技不如人掉下去,輸不起就在賽後報複。”
留學生們氣的咬牙,鐘靈也冷笑一聲,“你們輸得起,拿現任球員跟我們比,還搭個内奸,真夠看重我們的,比賽規則都給我們額外‘關照’。”
又看向費爾林,“拉文克勞的聰明,我是見識到了,用在這種地方。”
費爾林也是有苦難言。
不公平是事實,他們無法反駁,便揪着唐獻在比賽後出手傷人這點要求他們道歉,否則就取消選拔資格。
鐘靈:“少冠冕堂皇,我們就是睚眦必報,沒錯道什麼歉?就算道了歉,以你們不公平的選拔制度,這球隊我們也進不去。”
“再說了,”她上下來回将那兩位打量了個遍,“我看你們活蹦亂跳的,不知道這傷在哪裡?反正沒傷,道什麼歉?”
對方既然不要臉,她還講什麼理。
“中國有句古話,有容乃大,不公平的代價,我們沒找你們付,我們就吃點虧,彼此體面點收場。”
她招呼大家:“走了,去格蘭芬多看看。”
對方還要不依不饒,鐘靈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唐獻忍不住揍回去。
“Tacet alica!(無聲咒)”她選擇了危害較小的魔咒,圖個清淨得了,“保護嗓子,不客氣。”
唐獻看着他們氣得跳腳的模樣,自己當時也這麼滑稽嗎?
她還真會氣人,欠兮兮的語氣。
但隻要不對自己用,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