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一直在想桃金娘的話是在暗示她嗎?
在她們之前的留學生難道也和桃金娘一樣遭遇了校園霸淩?所以桃金娘來提醒她。
到目前為止,她還并未感受到什麼突出的惡意,但從隻言片語裡也能知道他們其實大多數人并不理解魔法部做出引進的決定,對于之前的留學生他們也并不在意,甚至隐隐有些瞧不起。
如果這學期結束有機會開展師門劇情的話,她或許可以問上一問。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害怕,誰要是欺負她,她一定還回去。
第二天的飛行課,留學生們好好出了把風頭,所有選修這門課的留學生都是一飛沖天,連楊冶馥都拖着傷腿非要上掃帚。
【聖子:我今天要是不飛一把都對不起我摔斷的腿】
【飛行關我腿什麼事,飛行又用不上腿】
【好家夥,給他們嘚瑟的】
他們得到了伍德教授毫不吝啬的表揚,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學院加了5分,高興的像是把前兩天偷摸夜遊練習飛行被抓負傷全忘了。
夜遊扣的分數可比這5分多多了。
伍德教授也高興的像是自己的教學生涯也得到了極大的肯定,不過兩周,竟然這麼多學生都學會了,她就知道當初自己留下教學是正确的,否則教育界可真是損失了一顆明亮的星啊。
令人驚訝的是唐獻,他既沒有在上次的課上就表現出自己的天賦,也沒有和田沛焱等人一起被逮,不過這倒也也不能證明他沒有私下偷着練過。
他落地時還是那副桀骜不馴的表情,跨下飛天掃帚,手搭在掃帚上往下一按,橫在空中的掃帚就重新回到他手上。
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就在鐘靈的右手邊,竟然沒有嘚瑟地炫耀,看樣子對表揚毫不在意。
鐘靈看向他,“你不誇自己兩句?”
唐獻轉過頭,居高臨下看着她,“?奇怪吧你。”
然後潇灑轉頭,冷如冰山。
我奇怪?好,現在是我奇怪了。
如此對待,鐘靈隻好反擊了,“哦,過了一天了,你就不是昨天那個劃船劃了十分鐘才出去還沾沾自喜的人了?變這麼快呢?”
唐獻閉上了眼睛,似乎這樣就能把耳朵一起關上。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清晰地聽見鐘靈短促地笑了聲,但好在沒再多說什麼。
中午衆人在食堂吃了飯,休息到下午上課時間,姬天辭和楊冶馥去上魔藥課,剩下的人繼續當長工。
上船的時候唐獻的臉黑的像炭,鐘靈又欠兮兮地問:“還生氣呢?就因為船沒劃出去就生氣啦?”
唐獻咬牙:“你能不能不提了?”
他一步跨上船,把船槳掄出了重影,沖在最前,看起來可不像不在意的樣子。
田沛焱:“太子咋了這是?中午吃多啦,力氣沒處使。”
孔尚隐:“你再大點聲,最好讓他聽到。”
“哎呀,”田沛焱往船上一癱,“我控制的剛好,以他的距離肯定聽不到。”
【有種你别慫】
【又勇又慫的】
【姿勢倒是怪大佬的】
【但是這個船對他們來說真的顯得好小!】
姬天辭:“你快點動啦!太子都幹起來了。”
果然唐獻已經到了位置,在花叢裡忙碌着,下船前他們都脫下了外袍,隻穿着襯衫和英倫風的背心,斯萊特林的是綠色,差點和蓮葉交融在一起,隻能偶爾看見他修長的手臂撐起襯衫的皺褶。
田沛焱歎了口氣,“真沒想到啊,太子竟然回來幫忙,還成了最卷的那個。哎,驕子,你怎麼把他拉來的?”
鐘靈:“我?不是我拉的。”
“啊,”他驚訝道:“那天你們一起來,我們都以為是你打......說服了他。那要是他自己來的,也太......”
他看向遠處忙碌的身影,“玄幻了。”
孔尚隐似乎是嫌他廢話太多,從衣袖裡夾出一張符,口念:“去!”
符篆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田沛焱,最終貼在他的船身上,小船似離弓之箭般破水而去,岸邊隻留下田沛焱吱哇亂叫的哀嚎聲。
“你不講武德!搞偷襲!”
又一下午的體力勞動,幸而這裡的天氣可以稱得上是秋高氣爽,怕是霍格沃茨有自己控制氣溫的方法。
但鐘靈還是在反思,她來這裡難道就是幹小工的嘛?!究竟是哪一步錯了,導緻她在打工的路上一去不複返,甚至還沒錢拿。
在唐獻下一次返回時,她開口了:“副會長。”
她一開口,唐獻就知道沒憋什麼好屁,“打住。”
“幹不動了,給點錢,增加點動力。”
【姐啊,幹要啊】
【你真是我的姐,我下次也這麼跟我老闆說】
【前面的不想丢工作就别學】
【關鍵太子也不是老闆啊!】
【她是把太子當兔子了吧】
“?”唐獻:“你好歹找點像樣的借口吧。”
鐘靈搖頭,“沒力氣找。”
唐獻:“......”
他将船上的蓮花扔上岸,鐘靈一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