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沒什麼表情的掃過他們,“走吧,換衣服進實驗室。”
從更衣室出來,兩人便被小孟帶進了實驗室。
這間實驗室中的生命樹正開着花,各色的花盛開在枝頭。
走近了看,倪好才發現,這些生命樹白色的繭蛹樹幹上,都有一個螺旋紋,每一棵樹上的螺旋紋圈數都不一樣。
“這些是未授粉的生命樹,可以根據每一棵樹上的螺旋紋看出樹的年齡。”小孟指着一棵有20圈螺旋紋的樹,“像這一棵樹,已經20歲了。”
鹿灼認真聽講,偶爾還會提問,像個好學的好學生,“這些樹好像跟曆史資料中的樹不一樣,為什麼它們的樹幹像一個繭?”
小孟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鏡片,“這是我們的科研成果,也是生命樹的母體,給花朵孕育出的果實提供養分,你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多餘的事情涉及到機密,不該打聽的别打聽。”
鹿灼讪讪地聳聳肩,興緻卻絲毫不減,對一切都飽含探知欲。
小孟給他們手裡分發了一個一支裝有白色液體的試管,将自己手中試管裡的白色液體低了一滴在一朵橙黃色的花朵花芯中。
“這樣就授粉成功了,很簡單。但是在受完粉後,要觀察被授粉的花的狀态。”小孟按了一下手中的計時器,“一分鐘後,如果花瓣掉落,子房開始發育變大,就算是授粉成功了。”
随着計時器一秒一秒的走過,那朵橙黃花朵的花瓣開始一片一片掉落。等到所有的花瓣都凋落,它的子房果然開始慢慢變大。
一分鐘的時間到了,小孟按停手中的計時器,“你們可以試一試。”
倪好按照小孟教授的方式将試管中的白色液體滴在一朵紅色的花朵花芯中,随後,便按下計時器。
花瓣在授粉之後立即脫落,但子房沒有如期變大,而是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這是……”倪好看着流出紅色液體的樹開始慢慢枯萎,連樹幹都開始慢慢癟下去。
小孟的面色凝重起來,立刻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個玻璃罩子,将那棵枯萎的樹罩在裡面。
樹下一個紅色的按鈕突然噴出一陣白霧,那棵正在枯萎的樹停住了繼續枯萎的趨勢。
小孟這才松了口氣,“像這樣的情況,就表明這棵樹拒絕授粉,需要立即罩住,紅色的噴藥裝置會在生命樹被罩住之後自動噴出藥物,讓生命樹陷入休眠狀态。”
“那進入休眠狀态之後呢?”
倪好看了一眼發問的鹿灼,突然覺得有隊友也不錯,她都不用張嘴,該擺爛擺爛。
“會被送到特殊情況處理部。”小孟答道。
“然後呢?”鹿灼锲而不舍地追問。
小孟别有深意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會想知道的。”
結果,鹿灼無辜地眨了眨晶瑩的貓眸,一臉單純地說:“我想。”
小孟那張冷淡的臉,因為鹿灼的不通竅,像調色盤一樣各種顔色交替變化。
倪好憋着壞,突然學着鹿灼的樣子,無辜地睜大眼睛,做出一臉天真的樣子,笑嘻嘻地火上澆油:“我也想知道。”
被雙重夾擊的小孟近乎咬牙切齒道:“會給你們知道的機會,隻是……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後悔。”
說完,他憤然轉身,朝着對面的另一間實驗室走去。
鹿灼見狀,一臉使壞得逞地沖着倪好做了個鬼臉。而心情大好的倪好也難得配合地歪着頭聳了聳肩,臉上還挂着戲谑的笑。
兩人又死皮賴臉跟着小孟進了對面的實驗室。
這間實驗室裡全是結果的生命樹,幾乎每一個枝丫上都挂着一個沉甸甸的白色球狀物,最多的一棵甚至挂着五個。
每一個果實外面都是一層厚厚的白色保護膜,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樣。
它們都被半截兩公分的筷子粗細的軟管吊在枝頭,保護膜裡面像是充滿了氣,裡面的東西有時候會微微頂出一個小尖。
而這些生命樹的樹幹和開了花的樹幹不太一樣,整個樹幹為了更好得承擔果實的重量,變得更加粗壯。
除了一樣的螺旋紋,不同于開花樹幹的是從它們根部蔓延上的無規則路,那些深褐色的紋路就像它們張牙舞爪的枝丫。
小孟陰沉地瞥了兩個人一眼,耐着性子講解道:“如你們所見,這間實驗室裡的生命樹都是授粉成功的,每一個果實的成熟度不同,用途也是不同的。”
他從一旁的實驗台一揮手,将半透明的屏幕移到他們面前,然後打開一個表格,介紹道:“這個表格裡是每天需要的果實數量,以及各個實驗室需要的果實成熟度。”
“這個計時器可以用來探測果實的成熟度。”小孟就愛那個計時器對準一個果實,按了一下檢測按鈕,計時器的顯示屏上立刻顯示【30%】。
“這個果實的成熟度為30%,需要送到3号實驗室。”
小孟拿過剪刀,從果實頂端的軟管處剪斷,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透明的正方形器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