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昙眉頭微蹙,憂慮更甚:“但裘家若因此對秦伯父伯母施壓……”
秦富貴卻顯得毫不在意,他在陳青玄的幫助下坐起身來:“放心,我父親可是成陽伯,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也枉為成陽伯了?至于我嘛,挨頓打算什麼,能換得幾分理,值了!”
陳青玄收拾好藥箱,說道:“你何苦跟秦大人嗆聲,平白無故挨了頓打。”
“那怎是跟他嗆聲,明明是他不講理。要是真沒換,那真傘都不會搭理裘子軒,更别說救人了。現在救了他一命,就拿些銀錢來,我秦家又不是沒錢。”
秦富貴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指着裘家人罵一頓,“關鍵是,他們怎麼可能沒見到藥丸,當初就放到了盒子裡。他們就是想私吞。”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換傘這事做的不妥帖。可關鍵在于假傘救了裘子軒的命,他們用過了就想換回來,還想把救命的丹藥據為己有,秦富貴怎麼可能答應。
裘家人将一切緣由歸咎于秦富貴找裘子軒比試,秦富貴理虧,所以他這頓打是注定要挨的。挨了這頓打後,找回些理,秦家反給裘家送些銀錢,再宣傳下救了裘子軒的命,他們也就無理由要回傘了。
陳青玄似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秦富貴的眼神越來越炙熱,秦富貴有些不自在,問道:“陳道長,你這是想幹嘛?”
陳青玄建議道:“我覺得時機正好,借助山莊,可以讓你練習下辨識術。”
月昙牽着慕容嬌進來,說道:“陳道長說的有理,不然你倒時真跟那位裘公子一般被惡鬼貼身可咋辦?”
慕容嬌眼中閃爍着好奇與興奮:“嬌嬌要陪富貴哥哥練術法,打跑所有壞鬼鬼!”她的話語稚嫩卻堅定,逗得衆人忍俊不禁。
秦富貴有些絕望的看着幾人:“陳道長,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你們就饒了我吧~~~”
他的祈求沒有任何回應。
接下來的日子裡,慕容山莊的上空時常回蕩着秦富貴的尖叫聲,但這尖叫聲中卻多了幾分歡愉與挑戰的意味。夜幕之下月昙、陳青玄,甚至是小慕容嬌,都化身為秦富貴的“私人導師”,從幻影的辨識到鬼魂的追蹤,每一項訓練都充滿了樂趣與挑戰。
另一邊,月昙還不忘與齊悅在山莊的各個角落穿梭,尋找那本傳說中的醫典。雖然他們對其外觀一無所知,但憑借月昙對典籍内容的熟悉,她們也堅信一定能發現。
眼見都已經月半,道士依舊沒來山莊,山莊内的衆人逐漸卸下了緊繃的神經,将注意力轉移到尋找醫典上。秦富貴在陳青玄的嚴格督導下,辨識術日益精進,即便是細微的幻影,他也能辨出個大概。
與山莊中鬼魂的頻繁“交流”,似乎也讓秦富貴對那些虛無缥缈之物多了幾分淡然。如今,即便是慕容嬌在他面前上演“摘腦袋”的惡作劇,也僅能換來他一陣略顯尴尬的打嗝聲,而非昔日的驚慌失措。
陳青玄則是一心二用,白日裡指導秦富貴修煉辨識術,夜幕降臨時,則沉浸在自我道法的精進之中。幻雲傘的奇遇讓他深信,随着法力的增強,手中的天抒筆定能更加得心應手,成為他降妖除魔的得力助手。
秦富貴在山莊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錢九九不時送來的“補給”,更是讓他遠離了家中與秦晟的針鋒相對,享受起了這份難得的甯靜與惬意。他望着樹下正嘟着嘴生悶氣的慕容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道:“小丫頭,你若是不再吓我,我便帶你上樹,領略一番别樣的風景。”
慕容嬌聞言,懷裡緊抱着那幻化出的腦袋,擡頭望向秦富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收起幻影,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我才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姐姐告狀,說你欺負我!”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光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秦富貴見狀,連忙從樹上躍下,開始在山莊内四處搜尋月昙的身影。夜風輕拂,帶着一絲涼爽,驅散了白日的餘熱,隻留下秦富貴急促而略顯滑稽的奔跑身影,在月光下拉長。
慕容錦的書房内,慕容嬌剛告完狀,就聽到了秦富貴火急火燎的聲音。她身形一閃,再次消失無蹤。月昙見狀,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享受着這對歡喜冤家帶來的樂趣。
秦富貴匆匆闖入書房,急切地問:“月昙,你看到小丫頭了嗎?”
月昙故作不知,輕描淡寫地回答:“未曾留意。怎麼,你找她有事?”
秦富貴嘴上雖說無事,但月昙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用辨識術悄悄探查房間的動作。
一番搜尋無果後,秦富貴略顯失落地說:“既然不在,那我先告辭了。”
月昙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你沒找到她去了哪裡嗎?”她深知慕容嬌并未離開,隻是隐藏了起來。
秦富貴說着:“可能她去哪兒野去了,她這小丫頭以後還要好好管管。”
月昙手指不經意的一揮,她本想讓慕容嬌突然吓吓秦富貴,可這下她自己也有些懵了,因為房間内并無慕容嬌的身影,但她卻能清晰感受到慕容嬌就在她不遠處。
她裝作無事一般問:“你說該如何管管?”
秦富貴随口說了些管教慕容嬌的“高見”,諸如請陳青玄用道法約束,或是讓齊悅加強她的法術訓練等,言語間滿是戲谑,卻不知這些話正被躲在暗處的慕容嬌聽得一清二楚。終于,慕容嬌按捺不住,猛地跳出,給了秦富貴一個大大的“驚喜”。
月昙笑着詢問慕容嬌的去向,小丫頭則得意地跑到月昙身邊,撒嬌道:“姐姐,我哪兒也沒去,就在牆裡呢,那裡可好玩了。”
秦富貴與月昙紛紛望向她所指之處,眼中閃爍着好奇與驚喜,原來那看似普通的牆壁之後,竟隐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