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都這樣說了,雅士們自然樂意,不過隻是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壞了罷了,他們願意賣小棠與徐長安的面子,隻好生着氣離去。
雅士們剛走,李庚便來了,聽到裡面争執的聲音,并沒有急着進去,而是聽了一會兒牆角。
“三姑,您這風塵仆仆的過來就罵長安表哥,實在是像個潑婦,而且,表哥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連義學堂的院長,管着整個縣的考試之大事,是朝廷命官,他要是怪罪下來,三姑可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的,難不成三姑覺得牢飯好吃,還是牢房好睡啊?”小棠不準許任何人在棠滿園鬧事,不僅打攪了她的生意,還辱罵官員,實在是大不敬,她确是生氣了。
“今日這事兒跟你這個死丫頭無關,你給我起開,少管閑事!”三姑厲聲道。
“什麼閑事兒,不讓小棠管啊?”這時二姑從樓上下來,她本來在樓上打掃,聽到樓下的動靜,便下來了,剛下來就聽到了三姑說的話,她問道。
“二姐,來的正好,你可得管管你的好兒子了哦!”三姑剜了一眼徐長安,沒好氣的道。
三姑這樣說,大家自然不懂什麼意思,連徐長安自己也是懵的,他可不曾惹過三姨啊!
他問道:“不知三姨為何如此生氣不饒人,難不成是長安何時惹到三姨了嗎?”
“你當然惹了我,你在學堂那麼多學生的面前是如何編排你那兩位弟弟的,還需要三姨在這兒跟你講嗎?”三姑氣急敗壞道。
小棠明白了,原來是表哥落了她兒子的面子啊?
不過,表哥向來是恩怨分明之人,無緣無故自然不會這樣做,想必是齊長順,肖長利兩人做了什麼吧?
果然如她所想,徐長安将齊長順與肖長利在學校打着表哥的名義私收賄賂,三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就來罵人,這性子可真是與她幼年時候沒什麼區别。
小棠還記得齊長順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因為害怕三姑打罵,将這件事推給了她,三姑不分青紅皂白就去了她家,抓着她的頭發吹鼻子瞪眼,還将她娘也侮辱了遍兒,這口氣,小棠現在想想實在難以下咽。
“三姑這是惡人先告狀啊?自己家的兒子什麼樣兒,自己不清楚嗎?難不成三姑對自己的兒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将錯處歸于旁人身上嗎?”小棠道。
二姑聽到小棠這樣說時,整個人布滿了刺,看架勢非得要跟三姑打一架似的。
徐長安為了鋪子的名聲以及自己的聲譽,聲音極其冷清的開口:“三姨,學堂是讀書聖地,不是賺取利益的腌臜之地,三姨不弄清楚原因就如此嚣張,那日後這樣的事兒隻會多不會少,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這樣,我親自下令将齊長順與肖長利逐出學堂,以正風氣!”
李庚在外面聽着徐長安如此大義淩然的話後,直呼做的好,學堂裡總有幾個刺頭兒,不好好拔拔,日後可不好管教。
“表哥深明大義,果然不負陛下的信任,我覺得此事表哥處理的不錯。”李庚走進去悠哉地說。
小棠倒是驚喜,沒想到李庚會這樣支持表哥,畢竟李庚可從來不管這樣的事兒。
“李大少,你一個商戶的兒子,再怎麼富貴,管得着朝廷的事兒,管得着連義學堂的事兒嗎?”三姑惡狠狠地眼神來回掃着這屋裡的每一個人,語氣十分尖薄。
“徐院長,本少管不得嗎?”李庚笑着問道徐長安,隻見徐長安作揖道:“李家參與連義學堂的創建,連義學堂每年支出的教育經費都是由李家出錢方可解決資源匮乏之問題,如此以來,李少自然有這個資格管。”
三姑聽完咽了口唾沫,她自然是知道李家參與創建學堂的份兒,但是沒成想李家每年都拿錢啊,李庚又順着小棠,怎麼看她今天都是落下風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姑想着這件事兒就先這樣算了,可惜李庚并不想就這樣算了,不然以後,隻會慣的毛病越來越大!